说完她便关上了房间门,靠在门边心情很愉悦,偷偷听着外边的动静,确定他离开之后,才去衣帽间把那顶皇冠小心翼翼摘下来欣赏了好一会儿,放进旁边的首饰保险柜。 保险柜里,虽也有不少他不时送的价值不菲的各种首饰,但都不如这顶皇冠贵。 小心翼翼锁好,又有一点心虚,她不知道顾阮东追她会这么大手笔,这么认真。 今晚他的攻势,让她有点想缴械投降了,再装,就有点过分了。 但现在她又被架在那里骑虎难下,想自然而然“恢复记忆”需要好好想想办法。 但要怎么自然而然,又不被顾阮东这个人精发现,还真是挺难的,想得她辗转反侧,在床上翻滚了几圈才睡着呢。 第二天的结婚纪念日,顾阮东本是想休假在家陪她的,但无奈,公司事情太多,掌管那么大一家集团公司,他拥有的只是可以自由分配时间的权力,但关键是,没有时间可让他分配。 关于森兵集团股市的动荡,如宋京野所说,他狙击赵霆行,逼他出局,确实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某种意义上说,他和赵霆行类似,也是一个赌徒,只是他精于算计,胜券在握才会下注。 在森兵集团开了一个上午的会议,几位高层按捺不住, “股市再这么跌下去,怕到时很难再起死回生。” 谁也没想到,赵霆行这么能抗,始终没有抛售自己手中的股份,大有倾家荡产也要跟顾阮东斗到底的架势。 顾阮东沉得住气,几位高管不行,只求稳,不想玩这心跳。 “外界现在都在揣测,森兵和上层的关系闹僵,接不到订单,破产是迟早的事。”其中一位说。 很多事,顾阮东也拿不到台面上来说,例如宋家是森兵强有力的后盾,只要宋父在职,只要宋京野不出意外。 宋京野所在的部门,是掌管各jun区每年的研发,采购,以及整体发展规划的,别说起死回生,只要赵霆行出局,顾阮东完全掌控森兵集团,一定能带着集团腾飞再创一个新的辉煌。 但这些事,无法明说,只能由这些高层们自己去揣摩。 偏偏顾阮东这人是老奸巨猾,他们哪能揣摩到他,只能凭直觉跟随他准没错。 开会到最后,顾阮东只说:“再耐心等两天。” 赵霆行想以不变应万变,顾阮东只好下点猛火,逼一逼了。 从森兵集团回顾氏的途中,便给徐泽舫那边打了一个电话,布置一番之后,才收回手机,让大脑放松下来。 一到公司,就听秘书来汇报说顾太太来了,在休息室等他。他心一跳,大步朝休息室走去。 无论多少次,她没有通知的突然来访,都让他充满惊喜。 休息室里,垚垚正一个人无聊地拿着球杆打球,她早就来了,来了才知道他今天去森兵集团开会了,不想影响他,所以没联系,安心在顾氏等着。 她的球技本来就是恋爱时顾阮东教的,半吊子,又很久没碰,所以打得一塌糊涂。 顾阮东进来时,就见她皱着眉看一桌残局无计可施,他笑笑什么也没说,甚至没打招呼,直接从身后把她整个圈进他的怀里,用手带着她的手,找准角度,击球。 他的手就像有魔法,她的手和她手中的球杆都被施了魔法,灵巧、精准,在撞击,碰撞中,球一个个落袋。 全程,两人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贴得太近,她的后背能感受到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耳边能触到他温热又潮湿的呼吸。 陆垚垚完全失去自主思考的能力。 他握着她的手,有时就着那个手势击球; 有时又与她十指相扣,换另外一个角度; 她的身体有时是直着的,有时又是整个匍匐在桌面上; 桌面的球,在他来之前,被她打的毫无章法,所以难免有些角度刁钻,而她的姿势也十分刁钻,刁钻到让她觉得尴尬,觉得心快跳没了。 她直起身,“这个球你自己打吧。” 她想脱离他的控制。 他却不松手:“这是最后一个球,我想带你一起赢。” 不给她任何逃走的机会,一手把她抱起,侧坐在台球桌的边缘 :“这个球,要坐着打,球杆垂直,击那个中心点。” 球杆始终在她的手中,顾阮东只是协助她打,帮她调位置。然而她觉得自己才是他的球杆,被他放在手心里肆意翻转。 她坐着,被他圈在怀里,握着手专注在找角度,她稍转头,唇便掠过他的喉结。 她只感觉身后的人轻颤了一下,好听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专心打球。” 第二部《东土大糖》第244章 失忆装 说的同时,只感觉他的双臂收紧,带着她往前一撞,最后那颗球,在桌面上来回快速滚了几轮之后,掉进球袋里,发出清脆的声音。 那声清脆的声音也撞进她的心里。 这场球打的,让她后背以及额前起了薄薄一层的汗水。她依然坐在台球桌上,双脚悬空晃荡着,而他把她手中的球杆拿下随意放在旁边,双手并没有再碰她,只是撑在她两侧的球桌边缘,看着她,一句话都不说。 陆垚垚本来从他进来,一句话不说就带着她打球开始,她的整个思绪都是飘忽的,现在被他这么盯着看,大脑也晕乎乎的,受不了,全身都要软了。 刚想伸手攀住他,他却忽然站直,手也离开台球桌,“带你出去吃饭。” “好。”她闷闷地说,但是坐在台球桌上纹丝不动,朝顾阮东撒娇:“下不来。” 刚才可是他把她抱上去的,现在下来当然也要他抱下来了。 顾阮东唇角含着笑意,双手握着她的腰,轻松把她抱下来。两人并肩走出休息室又进入他专属的电梯。 他今天大概是上午开会说的话多了,也可能就是不想说话,总之一直沉默着,但是目光却不时上下打量她,快出电梯时,才忽然说了句:“球虽然打得不怎么样,但刚才握球杆的动作还挺标准,以前学过?” 陆垚垚差点脱口而出说,你教的啊。 好在到了嘴边又收回去了,讷讷地说:“可能吧,就像开车,有肌肉记忆的。” “开车?开的什么车?” 陆垚垚抬头看他,他这语气和表情,她就知道他说的不是什么正经的开车。 果然,见她没回答,他伸手牵住了她的手,不是十指相扣,而是把她的手圈在他的掌心里,他时紧时松地握着。所以,还能什么车,就是指她那晚用手帮他的事。 这人一如既往没脸没皮。 陆垚垚觉得瞒着他自己已经恢复记忆的事,他一点都不冤。 两人到了餐厅,顾阮东本来是安排晚上带她出去庆祝的,所以中午的餐厅是刚才让小蔡临时订的,也挺好,环境还算幽静。 在外面,至少不是和顾阮东单独相处,陆垚垚的心情总算恢复平静,心跳也不如刚才快了,人便神色自若。 正和顾阮东牵手往预定好的餐位走,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叫她 “垚垚。” 她看过去,竟然是许久不见的许昭,她似乎是和朋友刚进来,因为没有提前预定,所以没有隐秘点的位置,正让服务员帮她调。 陆垚垚看着她,理她还是不理她呢?毕竟18岁的自己,应该看许昭各种不顺眼。 “你这是什么表情?”许昭看她奇怪地问。 陆垚垚失忆的事,除了亲近的几人,别人并不知道,顾阮东都替她隐瞒着了,连在A县拍到一半的剧,他跟剧组的说辞也是垚垚在地震中受伤了,要休息几个月。 所以许昭并不知道,只是看陆垚垚又皱眉又纠结的表情,有点奇怪。 陆垚垚经过天人交战之后,在顾阮东面前当然只能选择无视许昭了。 而顾阮东却忽然在她耳边介绍道:“许昭,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