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连今天给我过生日,薄宴寒都是不情愿的! 我浑浑噩噩回到家,一个人坐在床上,被黑寂包裹。 满脑子都是薄宴寒和郁歆聊天的话语。 越想,心中越发的酸胀。 我从来都不是自怨自艾的人,不懂的东西就学。 等学会了,或许就能像郁歆那样和薄宴寒侃侃而谈,我们的夫妻关系或许也能更进一步…… 这天之后,我买了些金融专业的书,跟着网教自学。 转眼一周过去,薄宴寒也终于回来了。 我看着书上那些根本看不懂的专业知识,犹豫再三,还是走进了薄宴寒的书房。 “宴寒,我有个问题请教你,前期投入A公司1000万要求它一段期间完成多少利润……” “你什么时候关心这些了?” 薄宴寒突然开口打断,目光里带着审视。 我捏着书的手微微收紧,刚要开口。 薄宴寒却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何清妤,我不需要你为我改变。” 说完,就低头继续处理自己的事。 我僵硬的站在一旁,喉咙比卡了个鱼刺还难受。 不需要我改变……是因为不在乎吗?ʝʂց 我怔怔望着薄宴寒,最后只能咽下心底的苦涩:“我明白了,不打扰你了。” 说完,转身逃一般地离开。 回到房间。 我看着床上摊开的金融书籍和上面密密麻麻的笔记,只觉得自己可笑。 随后将书籍收起,再也没拿出来过。 …… 又过了两天,我忽然收到薄宴寒的消息:“三天后有一场玉器品鉴大会,你跟我一起去。” 我答应下来:“好。” 我对玉器古董颇为了解,每次这样的大会,都会陪薄宴寒出席。 品鉴大会当天。 会场内,我正陪着薄宴寒和大会主人打招呼。 其乐融融之际,郁歆突然来了:“薄总,我们又见面了,这是在聊什么呢?” 看到她的瞬间,我面色一瞬间僵硬。 这时,一位老总介绍:“郁歆你才回来,不知道薄总太太擅易经风水,往常品鉴大会啊,都是她长眼的。” “对了,你也快到结婚的年龄了吧?要不让薄太太给你算算。” 郁歆戏谑得看着我:“原来薄太太这么厉害,那要不要算一下自己的姻缘结果?如果灵验,我再算自己。” 我倏地想到了那天的三次命定之卦,不由攥紧了裙子,强撑镇定:“占卜者,不占自己。” 话落,却听郁歆说:“没关系,我今天也带来了一个大师。” “他是国内最大道观归云观的大弟子,精通梅花易数,可占天时地利,人事,谒见,官讼等十二占断。”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只见一个一席灰色道袍,挽一个道髻,面色如玉的男人走了进来,仙风道骨。 我看着来人,微微一震,没有说话。 只听郁歆笑着说:“凌霄大师,这是我朋友,想算算婚姻。” 凌霄幽幽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又看了眼身旁的薄宴寒。 “那就麻烦这位女士随便做些什么,只要发出声音即可。” 他这是要以声起卦…… 我犹豫了瞬,视线落到薄宴寒身上时,轻声开口:“薄宴寒。” 闻声,薄宴寒垂眸看来,面色冷清。 我呼吸一紧,转头看向凌霄大师。 就听他说:“人声为兑卦,六三,失位,不得中,上、下比,无应。六三来兑,阴爻失位。” “三是凶险位,您与您丈夫缘尽该散,若执意强求,必遭横祸。” 第4章 现场一片寂静。 我的心狠狠往下坠,脸色煞白。 一直以来想要争一争的信念产生了动摇。 这时,郁歆刺耳的声音也传到耳朵里:“横祸?那这不是害人吗?” “宴寒,你说是不是?” 我也跟着看向薄宴寒。 他眼神淡漠:“我不信命。”说完就走开了。 郁歆跟了上去。 主角离去,其他人也都散去。 只有我站在原地,像被泼了盆冷水,浑身冰冷。 品鉴会上。 我记挂着刚才的卦象,始终心不在焉。 忽然瞥见凌霄往外走,我看了眼远处和郁歆聊天的薄宴寒,也跟了上去。 花园内,凌霄孤身站在那儿,好像在等人。 我脚步微顿,上前唤了一声:“师兄。” 我也出自归元观,与凌霄更是从小一起长大,学习道法。 只是自从五年前下山后,就没再见过他。 凌霄转身看向我,面无表情的脸有了一丝温度:“小师妹,好久不见。” 我也扯出抹笑:“师兄怎么下山了?” “来见你。” 听到这个回答,我一怔,对视间忽然想起了刚才的卦象。 我本能的垂眼避开,换了个话题:“师傅他老人家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凌霄把话题拉了回来:“师妹你应该记得,我们玄门中人学的第一课便是趋吉避凶,顺势而为。” “卦象如此,你该早点离开,这对你和薄宴寒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我知道,但舍不得。 …… 一直到品鉴会结束。 回去的车上,我一直看着薄宴寒冷峻的侧脸,内心酸涩汹涌。 难道我和他的缘分,真的到了尽头? 我怎么也不能相信。 一直到进了家,薄宴寒径直上楼,进了主卧。 我疑惑跟在后面,看着他拿出行李箱,微微一怔:“宴寒,你这是?” “出差。” 以往薄宴寒都是和助理江哲鸣去出差,可这次我却鬼使神差问了一句:“和谁?” “郁歆。” 听到答案,我顿时哑然。 命里注定,薄宴寒和郁歆的交集会越来越多,避都避不开。 我凝望着薄宴寒面无表情的脸,沉默转身来到了隔壁房间,为他占卜算卦。 每次薄宴寒出差,我都会为他卜算吉凶。 可却没想到,这次竟得出了凶兆。 坎为水卦,是艰难、凶险、陷落之意。 想起之前师兄凌霄卜算出的‘横祸’,我心跳得剧烈,连忙回到卧室。 我看着已经收拾好行李的薄宴寒,犹豫开口:“宴寒,这次出差能不能派别人去?” “我卜算到你这次出行,是大凶,有血光之灾。” 薄宴寒动作一顿,抬眼间尽是淡漠:“你阻止我,是因为凶卦,还是因为这次出行里有郁歆?” 我一下哽住:“不是的……” 薄宴寒却已经收回视线,拎着行李箱往外走。 见状,我只能匆匆扯住他的衣袖:“那我陪你一起去。” 薄宴寒却直接扯出衣袖,大步离开。 我站在窗边,看着楼下的劳斯莱斯驶离,心中那种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最终还是不放心跟了上去。 车上,我再次卜算,希望能把灾祸算得再具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