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亲友的见证下,宣布这些事,还真是有点难为情。 陆淮深倒是坦然,询问道,“娇娇,咱要结婚了,用不用通知方家那边一声?” 他知道,前期的准备工作,都是娇娇和她的娘家人在帮忙。 她也许是不想方家人扯上关系。 不过,准备好了,也不缺那一双筷子,方家能露面的话,还是应该露个面。 方家也是有几分面子的,别让人觉得他们夫妻俩和家里的关系差到那种地步。 不管有多么不和,还是不要表现得太明显。 行走在圈子里,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用得上的时候。 这些年在外,他清晰地认识到,有人和没人是两码事。 如果不是有这层关系,他的晋升速度不会这么快。 哪怕他从没有提过,但是有就是有。 当然,如果娇娇实在觉得看到方家人很腻歪,那就算了。 岑鸢鸢拉扯着脸上的面膜,白了他一ʝʂɠ眼,“不用你说,已经送过去了,不过,来不来我不保证。” 只是和方家的关系不是很好,也没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结婚还是要礼貌通知的。 不用她们帮忙安排,是不想别人指手画脚,请来做客是必须的。 方母虽然和她不和,折腾得厉害,也还算拎得清,在她和陆淮深没有接触婚约之前,在人前都是维护她的。 这个脸,也不能再别人面前撕破了。 不光是方家,就是许家,她也送了请帖过去。 来不来是人家的事,从面子上,许家还是陆淮深的亲戚,该做的还是要做到。 这个圈子和她没什么关系,她可以冷漠以对,但是薛经年不行,她不能把的面子都扒拉干净了。 陆淮深闻言,笑着抱她,“能娶到你,真是我修了八辈子的福分。” 他说完,又补了一句,“上辈子的不算。” 岑鸢鸢笑得面膜都贴不稳,故意逗他,“还真就上辈子有用,不然啊....” “哼,没有他,我也能追到你。”陆淮深冷哼一声,“追到你,全靠的我自己。” 岑鸢鸢重重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对,只有你,他算什么呀?他什么都不是。” “咳咳...也不用这么说。”陆淮深看着她这面膜弄了好久了,吐槽道,“别弄了,睡觉吧。” 岑鸢鸢白了一眼,没搭理他。 都奔三的人了,和小姑娘的时候可不太一样,还是要注意保养,稍不留神,状态就不是很好了。 最重要的是,前两年到处跑,也不管风霜雨雪的,那是实打实的粗糙过一段时间。 疏忽一些,看起来就不怎么好看了。 虽然不靠脸吃饭,她也不想过早的不想照镜子。 有钱也有时间,不做这些做什么。 陆淮深只好拿份报纸看,看着她敷着面膜,腿部做着瑜伽动作的同时,手里还拿了本书看,忍不住感叹,真是一会儿都不带歇的。 脸要管,身材要管,脑子还要充实。 但凡不努力一点,都觉得配不上她。 转业的事,他更是不敢说,等结果出来了再说吧。 两人早就住一起了,不会因为要结婚了就分开,什么接送都算了。 结婚当天,岑鸢鸢很早就起了。 她平时六点起床,然后会去小跑一会儿,然后吃早餐,再做别的事儿。 今天,四点多就醒了。 其实距离和化妆师约的时间,还有两三个小时,就是紧张闹的。 起来穿衣服,中式的礼服是定做的,穿起来比较麻烦,为了不打扰陆淮深睡觉,特意去了客房。 刚穿好内衬,就见陆淮深站在门口,目光灼灼。 普通的宽松睡衣在他身上,并不觉得颓,反而有种温柔的感觉,别有韵味。 岑鸢鸢移开目光,“不睡了?” “嗯。”陆淮深点点头,冲着她走来,伸手拉抱着她,唇着在她的脖颈上摩挲着。 灼热的呼吸散落在周围,强烈的男性气息萦绕在她鼻尖,加上游走的大手,岑鸢鸢直接软了。 两人回了京城,大多数还是和安安她们住在一起,岑鸢鸢总觉得不太好,基本上都拒绝了他的要求。 偶尔住到他家里,也是挺累的了,担心他的身体,索性都是单纯睡觉。 算算时间,也有十几天了。 突然来这么一出,她也有点吃不消,好在还有些理智,忙按住他作乱的手,“别闹了,晚点去酒楼,亲朋好友都在,别出了岔子。” 她可不想结婚这天,沦为以后朋友们打趣她的黑历史。 陆淮深嗓音低沉,动作没停,“我不动你,你太紧张了,给你放松放松。” “不……”岑鸢鸢的话,如数被吞下。 陆淮深说到做到,确实没有动她,也没在她身上留下什么印记,甚至还贴心地没弄到今天要穿的衣服上。 不过……那岂止是放松啊。 岑鸢鸢红着脸,任由他帮忙穿衣服。 穿戴整齐,她除了脸红腿软,没有别的异样。 约好的化妆师过来,给她化妆盘头发,还笑着说道,“你今天气色不错啊,腮红怕是都可以省了。” “她天生丽质的。”陆淮深站在一旁,顺手塞了块饼干在她嘴里,“多少吃点。” 岑鸢鸢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看着他修长的手指,仿佛还能感觉到他指腹薄薄的茧,脸色更红了。 陆淮深挑挑眉,微笑道,“手洗过了的。” 第344章没见过别人亲嘴? 化妆师不知道两人在打什么哑谜,笑着说道,“你们感情真好,一定能和和美美。” 她都听说了,这次的雇主,为了布置地方,场地都花了不少钱的。 酒楼原本都没接宴席,愣是让她在三楼弄了个场地出来。 嘴甜点,说不定还有额外的红包呢。 这方面,岑鸢鸢从来不差事,弄完头发,给了个大大的红包。 化妆师喜不自胜,主动提出跟妆,万一乱了,她可以随时补。 岑鸢鸢不用小心翼翼了,在路上就窝在陆淮深怀里睡大觉。 胖子专门请假来给两人当司机的,看到这情景,嘴角抽了抽,“没有迎娶,窝在一起去办婚礼,真有你们的。” 明明可以去接一趟的,弄个排场,非得两人一起从家里出来,也是奇葩。 陆淮深摸了摸岑鸢鸢的头,“不想折腾。” 婚礼就是补办的,没那么多讲究。 一切流程简化,刘芝这个伴娘基本上没有作用。 什么告白的词,场面话,都让陆淮深砍了,就是走完流程,让大家知道,两人结婚了就可以了。 半小时就收工,她的衣服也没了用处,就是过过穿喜服的瘾,就换了简单的衣服。 恰好…能赶上开席。 这是陆淮深催促的,他可不想两人看着别人吃,尤其岑鸢鸢早上还没吃什么东西。 刘芝笑得前仰后合,“你家老薛也是牛,我前前后后参加的婚礼不下二十次,从来没见过主持人嘴巴那么快的,生怕你赶不上自己的席面。” 她说完,瞪了胖子一眼,“我就没赶上,饿得饥肠辘辘。” 胖子摸摸鼻子,咕隆道,“我不也一样吗?” 刘芝作势抬手要打,胖子就立刻抱头,东北的大老爷们,怂得跟什么一样。 胖子见大家都在看他,要笑不笑的,强行挽尊,撞了撞陆淮深的胳膊,“我跟你说,结婚前,刘芝可温柔了。结婚后,就是母老虎,天天凶死。别看岑鸢鸢这会儿文文静静,以后有你的好日子过。” “哦。”陆淮深敷衍地应了一声,“知足吧你,没有刘芝,你还是光棍。” 其实两人走到一起,他还是挺惊讶的。 大一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两人差点打起来。 胖子回到宿舍的时候还说,刘芝长得像个麻山药一样的,脾气又火爆,谁娶谁倒霉。 偶尔一起聚餐,他和刘芝都是互掐,是真的彼此看不顺眼,没想到比他还早结婚。 真是缘,妙不可言。 胖子听他这么说,也不反驳,反而嘿嘿一笑,“那倒是。” 岑鸢鸢还是没听陆淮深的直接去吃饭,身为主人家,该敬酒还是要敬酒。 至于敬茶环节,双方父母形同虚设,干脆算了。 都当做普通的客人来对待就好了。 陆淮深是老婆迷,自然一切都听她的。 岑鸢鸢开始敬酒,发现方家人,来得还挺整齐的,能来的,都来了。 甚至是在外地的方衡,都带着时青青以及他的小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