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那小子路数太果断了,太阴险了,即使韩家这些老江湖都是不是季宴白的对手,如今虞时茵离婚,手无寸铁,看谁护得了她。 韩家内部矛盾很久了,现在又有外人插手进来。 宴会上,虞时茵靠在角落里,想了很多事情,韩家最开始的目的就是想要她手里韩家的继承权,现在又开始设宴,到底什么目的。 回到宴会席上。 韩老爷子坐在轮椅上,看着她进来,问:“去哪了?” 虞时茵坐下,“去卫生间了。” 韩老爷子瞥她,看着她心不在焉,一副心事的样子,再看她手里的手机还亮着屏幕,“跟谁聊天呢?” 虞时茵笑着说:“爷爷,您八卦。” 老爷子也不继续问,看了看满座的人。 “都吃饭吧。” 老爷子膝下的儿子女儿,还有孙子,孙女,外孙,都在一个桌子上,其他旁支在旁边的桌子上,三叔不乐意掺和韩家的事情,很早的时候拿着韩家分的财产自立门户出去做自己的小生意,平时除了过节的时候来看看老爷子,其他韩家人他都不跟来往。 韩家确实是百年基业,家族的私生子流落在外的也不少,这期间恩恩怨怨的事情不比其他豪门家的多。 本来也是富好几代的家族,贪婪欲望明争暗斗,随着时间,韩家越来越不如以前了,有些人办的事情越来越上不了台面了。 她爸长得最像爷爷,高高帅帅的,也是韩老爷子最看重的一个儿子,可惜英年早逝。 三叔看了看虞时茵,韩氏集团要是没人插手,就凭她虞时茵?老大他们捏死虞时茵就像捏死蚂蚁那么简单,虞时茵背后的那人对韩家的事情了如指掌。 前几天听说陆家那边跟虞时茵离婚了,如今,给老爷子办寿宴,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老大想要回继承权是肯定的,大姐韩采薇也想瓜分一下韩家,自从虞时茵的父亲韩书城去世之后,老爷子就一病不起。 人虽然老了,但是对这几个孩子还是了解的,下步会做什么清楚得很。 好多年没见三叔了,虞时茵跟三叔打过招呼之后安静的吃饭,饭桌上该聊天的聊天,没有想象的明枪暗箭,但是气氛很是诡异。 韩老爷子坐在轮椅上被管家推着上台致辞,说了一堆的客套话。 虞时茵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地听着老爷子一字一句地说。 韩老爷子宣布了虞时茵成为韩氏集团的掌权人,集团发展,财务,全部虞时茵一人说了算,还宣布了遗嘱的事情,除掉给几个儿子还有女儿的财产,全部给虞时茵,并且老宅的产权也过户给了虞时茵,所有的公章全都交给她。 其实,宣布这些只需要韩氏官方发出公告就好,没必要设宴,在场的苏城家族,包括江城顾家都来了,包括虞时茵都想不通,韩家为什么要举办这场寿宴,这不是为了让人看爷爷的笑话吗,还是只为了让爷爷宣布她继承韩家的事情? 虞时茵低头吃了几口菜,心里莫名的开始慌,大伯和姑姑不仅仅是举办宴会这么简单的事情,不可能这么容易。 没多留,虞时茵看看爷爷没什么事情,拿上包和车钥匙,驱车返回江城。 唐子谦的保镖没跟着她,最近一直在唐梦那边,唐家现在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唐子谦只身回了唐家,在那边行动很难,所以虞时茵没让保镖跟着自己。 虞时茵降下车窗,冷风灌进来,苏城的夜晚说不上来的纸迷金醉,高楼大厦,霓虹环绕,谁不喜欢这样的夜晚,谁甘心安于现状。 虞时茵当然也不例外。 走到十字路口的位置,左侧忽然一辆货车直接冲过了红灯,吓得虞时茵猛打弯,踩刹车,就一秒的时间,虞时茵脑子空白,跑车的刹车失灵了,车里电控红灯闪烁报警。 前方有车辆,虞时茵稳住后,握紧方向盘,只能一个劲地摁喇叭驱离前方的车辆。 她的车被人动了手脚,看来是有预谋的。 宴会是在韩家的老宅举行的,很明显是韩家的人,她来不及多想,如今赶紧紧急避险才是重中之重。 后面的货车冲着她来的,一个劲地在加速,虞时茵一手握紧方向盘,一手拨打电话,季宴白没接,打了好几遍都没人接。 这边的路是往高速走的,经过大桥,晚上车流不多,侧翻下桥会很危险,不允许她多想,身后的货车玩命地追赶她,被货车逼得驶入了大桥上,大桥两千多米的距离,一路上全是护栏,一不小心会连车翻下桥,进了水里,一个月估计都打捞不上她。 这人完全是来要她的命的,让她彻底沉入江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货车依旧在紧追她,她没办法,只能往前加速,避开。 虞时茵继续打电话,响了两声那边接通了,“爷爷,救我。” - 没一会,看见了陆家的保镖队在前方设了防撞,虞时茵护住腹部,目光看着前方。 砰—— 剧烈的撞击。 虞时茵眼尾处淌下一滴眼泪,安全气囊打开撞得她头部昏沉,手部传来一阵疼痛感,很疼,被人救下之后,听见了救护车还有警车。 一路上,虞时茵虽然见到了陆家的保镖,可还是不敢让自己睡着,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的状态,直到医院,见到陆家老太太和陆家老爷子的时候。 虞时茵所有的戒备都放下了。 “爷爷,奶奶,那件事别告诉季宴白,求您了。” “好,爷爷答应你。” 说完昏迷过去,手术室的灯跟着她进去的那一刻瞬间亮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