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滟面色一僵,随即眉头皱得更紧,泫然欲泣:“我知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完全不敢相信,她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人就没了呢……” “要调情不能换个场合么?来我的葬礼上装什么?”李慧兰皱起眉,不悦地嘀咕,“我看你的嘴角都要压不住了。” “滟滟。”乔师长微微皱着眉走上前来。 乔知滟神情一僵,默默退开了些许。 陈楷元没说什么,向乔师长敬了个礼:“乔师长。” 乔师长和他握了握手,感叹道:“节哀啊。” “我们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都很震惊,当初谁也没想到你们俩会是一对……”他说着,有些尴尬地瞥了一眼自己身旁的乔知滟。 任谁都看得出来,乔师长这是后悔当初把自己的女儿介绍给陈楷元了。 李慧兰轻哼了声:“陈楷元,你也有被嫌弃的时候……” 乔知滟却不依,拉着乔师长的胳膊晃了晃,神情不满。 陈楷元神情淡淡地移开目光,面无表情地说:“不管以前还是以后,我的心里都只有欣蕊一个女人。” 他看向灵堂里李慧兰的黑白遗照,坚定地说:“是我选错了保护的方式,我会用我的下半辈子向她忏悔。” 言下之意,就是绝不续弦。 周围的人都安静了瞬,震惊地看着他。 连李慧兰也变了脸色。 她没想到事情变成了这样。 陈楷元不是想跟她离婚的吗?不是不希望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吗? 为什么她死后,他反而高调地告诉所有人,李慧兰是他的妻子。 撕毁了离婚报告,还当众说出这样的话。 乔知滟一张俏脸憋得通红,涌出的眼泪也多了几分真情实感。 李慧兰摇摇头,决定不再想。 随他去吧,反正她只是一道灵魂,又不能做什么。 数九隆冬,天阴得很早。 下午的时候,许久没有露过面的解父解母匆匆赶到。 一下车,解父就红着眼上前,高高扬起手,狠狠给了陈楷元一巴掌! “我跟你妈不过是去外地参加了几个会议,怎么就闹成了这样!”解父气得声音都在颤抖。 所有人都惊住了! 解母连忙拉住解父,声音哽咽:“你冷静点……” 她的眼眶和鼻尖也是一片通红,显然已经哭过一场。 她悲戚地看着自家垂眸不语的儿子:“高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短短一个月没见,慧英和欣蕊她们娘儿俩……都没了……” 陈楷元半边脸很快就红肿起来,他垂着眸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声音沙哑又艰难:“这件事……说来话长。” 他带着解父解母走到院子外一棵大树下,将这三年来他们所不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 “孽子!”听完陈楷元的讲述,解父又气得高高扬起了巴掌。 陈楷元默默闭上眼,神情平静。 那个耳光却迟迟没有落下。 陈楷元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解父沉沉叹了口气,放下了手,满是痛惜地摇头:“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欣蕊啊!” 一向铁血手腕的解父头一次表现出这样的情绪,李慧兰坐在一旁,不由心头一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