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容……果真是女子!
这一刻,谢凌熙心里说不出什么想法,更多的是迟来的恍然。 怪不得她总是要提醒他,他们二人都是男子。 怪不得她明明跟随自己,却又好像敬而远之。 …… 谢凌熙心里怒气翻涌,一双凤眸沉的像一潭幽深池水! 窗外月色清明。 谢凌熙站在空寂的房间里,眉眼间具是怒沉。 想起自己曾无数次问过她,给过她机会说实话,但她都敷衍略过。 谢凌熙神色越来越冷。 姜容,这是你自找的。 曾经你骗过我的,瞒过我的,设计过我的……我都要你一一还回来! 翌日,皇宫传出消息。 太子谢止被刺杀,如今重伤昏迷不醒,而皇帝忧虑过深,重病不起。 姜容走进正厅时,就看到谢凌熙冷沉的面容。 她脚步顿了瞬,才重新抬脚走了进去。 刚迈进门槛,一个茶杯就砸在脚下,摔得四分五裂。 谢凌熙眼神凛冽如刀:“姜容,你告诉我,为何谢止只是重伤?” 姜容当即跪下,但却没有解释只言片语。 见她如此,谢凌熙心中怒火更盛。 他大步上前一把钳住姜容下颚,声音冰冷狠厉:“你忘了他是你仇人之子吗?!” 望着他眼底的怒意,姜容攥紧手指:“没忘。” 只是面对曾是玩伴的谢止,她终究还是不能忍下心,手中剑刃故意偏了半寸。 谢凌熙目光幽冷:“既然没忘,便是你故意饶他一命?” 姜容眼睫轻颤,没有否认:“若摒弃其他,谢止会是个好皇帝。” 他和北桑皇帝虽是父子,可却是两种不同的人。 她虽恨北桑,恨他父,却还是做不到取他的性命。 姜容抿了抿唇:“如今情形,谢止死与不死都不会影响大局。” 谢凌熙眸色渐沉:“所以你便心软了?姜容,我不问是因信你,可你……让本将军很失望。” 姜容浑身一震,抬眸正欲开口时。 小厮突然跑进:“将军,皇上身边的李公公来了。” 他话音刚落,只见李公公随后走进来笑眯眯说:“谢将军,皇上口谕,命您即刻进宫。” 说完,他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姜容,很有眼力的欠身:“奴才在府外等你。” 待李公公离开,姜容看向谢凌熙,面色凝重。 太子重伤,皇帝眼下唤他进宫,无疑是鸿门宴。 姜容心中不可抑制的涌上些担忧:“将军,我与你同去。” 谢凌熙明显愣了下,但很快便压下:“好。” 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可不知为何,姜容觉得他的怒火好像消了很多。 马车一路行到宫门口。 姜容不能跟着进去,只能在外面等。 武将不得带兵器入宫。 姜容接过谢凌熙递来的随身匕首,语气中的紧张和担心自己都未察觉:“将军,若是出事,定要发信号。” “放心。”谢凌熙为她系了系斗篷的系带。 一瞬间,暖意袭来,姜容望着他眼中的暖意,心无声动了一下。 怔愣间,谢凌熙先松开了手,转身跟着已经等候多时的李公公往宫门内走去。 姜容站在原地望着他背影,手抚上心口,久久没有回神。 此时宫内。 李公公将谢凌熙带到玄清宫偏殿:“谢将军,圣上在里面等您。” 谢凌熙应了声,推门而入。 刚走进,扑面而来一股浓郁的异香。 他忙屏息,却还是晚了一步。 瞬间,体内涌上股燥热,谢凌熙运气压下,转身欲出门。 殿门却被重重关上,只听一阵轻柔的脚步声从背后响起。 谢凌熙转头,就见一个身着片缕的女子摇曳身姿走上前,柔荑缓缓抚上他胸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