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重上四环,而且还要绕一圈?阮念觉得头一忽悠,虽说现在夜深了吧,可北市越夜越热闹,绕四环一圈下来又得多出一个小时。 “宴少。”小白还是没忍住开口提醒,“四环路上好像发生车祸了,咱们这个时候上去可能就得堵那去。” 阮念心里一咯噔。 赵辞深肃了脸色,“让你开你就开。” 小白暗骂自己嘴贱啊。 “你要干什么?”阮念皱眉问。 赵辞深又一身慵懒,轻轻一抬手将隔音板升了起来。 完全封闭的空间,只有他和她两个。 阮念警觉,心中警钟大作。 他让绕四环一圈,这就明摆着要延长路上的时间,又升了隔音板,意图就再明显不过。 这种行为,不管升不升隔音板,前面的司机都会心知肚明了。 阮念的呼吸急促,后背紧贴着车门。现在路上畅通,车行速度不慢,她没那么傻去跳车。 赵辞深冷笑,“阮念,你刚刚说我欺人太甚,别忘了,是你主动送上门让我欺负的,不是吗?” 阮念像是被人扎了一刀似的疼。 他大手一伸,控着她的后脑将她揽到怀里,低头凝视她,“心甘情愿被我包,心甘情愿被我上。” 阮念满腹屈辱,想来在未来的一年时间里像是这种言语上的侮辱不会少。 是,送上门的都不值钱。 就活该被他践踏,被他侮辱。 阮念低垂着眼,想着想着忽然就笑了。笑得无奈,眼眶还微微泛着红。 是啊,她现在有什么资格跟赵辞深谈条件? 整个北市,也不仅仅是北市,他只手遮天,一旦惹了他,他想捏死她和倦洲是轻而易举的事。 见她在笑,眼里却有隐隐泪意,一时间胸腔里升起烦闷之气。“觉得委屈?阮念,路是你自己选的,你现在装可怜装无辜给谁看?如果你觉得留我身边让你很痛苦,你也可以离开。” 阮念蓦地抬眼看他,眼底有抹光在闪耀。 见状,赵辞深内心的烦躁之气更甚,他冷笑,盯着她眼里的那抹光一字一句说,“但是我敢保证你们虞家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话毕,他如愿以偿地看见阮念眼底的光一点点熄灭。 很好,他要的就是这种。 他就是要让她知道这世上没什么希望,她能拥有的就是在绝望里苦苦挣扎,想要活命的唯一办法就是紧紧抱着他,将他当成最后的浮木。 他掐住她的下巴,薄唇俯落,低低地说,“所以离开我就别想了,除非你有了离开我的资本,否则,你就是我的玩物。” 阮念眸底有一抹愤恨,但很快就熄灭了。 没了光,眼里形同枯井。 “脱了。”赵辞深的目光顺着她的脸颊下移,她皮肤太白了,情绪激动时就会略微粉红。 他想起她激情时脸颊脖颈也是这般粉,嫩得恨不得让人一口将她吞了。 赵辞深盯着她的目光变得深沉,命令的嗓音也变得喑哑。 阮念知道挣扎无意,可还是在做最后的尝试。她垂眸近乎哀求,“能不能别在车上……” “行啊。”赵辞深低笑,“回我那。” “不……” “你自己选。车上还是你跟我回去,又或者,”赵辞深凑近她,“在你家。” 阮念一个激灵,连连摇头。 “怕什么?”赵辞深微微眯眼。 阮念艰难说,“我家不方便,邻居很多……” “怕被虞倦洲撞见吧?”赵辞深抬手玩弄着她的耳垂,指间的柔软让他心神摇曳。 阮念抿唇,良久后说,“我不想让阿洲看见我的不堪。” 赵辞深呵了一声,修长的手指探进了她的衣襟,“不堪吗?阮念,尽快给我答案,否则我就替你做决定。” 阮念心跳如雷,泪意攀升又被她狠狠压下。 赵辞深失了耐性,伸手要去落隔音板,阮念就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颤着嗓音,“在车上,宴少,就在车上。” 赵辞深笑了,可笑不入眼底。 他收回手,往后轻轻一靠,“好。” 车窗外霓虹闪耀,光影打落玻璃,溅起一串串的光圈。车内,阮念抖着手指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掉…… 赵辞深看着光影中的女人,眸底暗光浮动,他低哑地说,“主动点。” 阮念咬牙,主动攀上了他。 夜色下,车行如鱼。 车内缱绻炽热,愈演愈烈。 - 小白在四环上何止是绕了一圈啊,在隔音板落下来之前他压根不敢下四环,就只能继续绕着四环走,漫无目的地走。 哪怕隔音板升着,小白的心也是痒痒的。尤其是车行缓慢的时候,他会时不时感觉到车内晃动感。 心叹,这款车型都能被震得晃动,宴少这能力相当强悍啊。 小白又想到了阮念。 刚上车的时候他从后视镜扫了一眼,虞小姐他是听说过的,之前也是远远瞧见过几眼,就觉得漂亮得不可方物。现如今这么近距离地看她,更是感叹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眼角眉梢的媚和楚楚可怜近乎就是钩子,能让男人欲罢不能,怪不得从不在身边留女人的宴少独独把她留在身边。 小白故意放缓了车速,于是又能感受车子的晃动。他也是血气方刚的年龄,想象着阮念衣衫不整的模样,他觉得自己都浑身血液沸腾了。 改天他一定要问问师父,这么媚的女人师父总会接来接去的,难道一点心思都不会起? 他不相信。 - 赵辞深终于餍足了,像是一头生吞活咽的兽,吃饱喝足后车子才开到了阮念家楼下。 已经是后半夜了,这个时间不会有什么人出来,小区里安静得很。 阮念就像被人打捞在岸的鱼,浑身湿漉漉的,无力瘫在赵辞深的怀里。 赵辞深摸着她柔软纤嫩的后背,低笑,“跟我回去吧。” 阮念用仅存的力气从他身上下来,脸上的潮红还未退散。她轻声说,“我要回家。” 相比她的凌乱,赵辞深就显得从容优雅不少。他事后倒是温柔了些,为彼此擦拭了一番。 他拉上了裤链,整理衬衫的时候笑看着她,“有力气上楼?” 阮念起身穿好衣服,抑制发抖的双腿,低低说,“不劳宴少操心了。” 下车的时候差点没站稳,幸好扶了一下车子。 阮念觉得被掏空了。 每一次跟他的情爱,都是一场身心的掏空,她总要狠狠睡上一觉才能补回体力。 赵辞深也下了车,叫住了她。 深秋夜凉,阮念一身的汗,被夜风这么一吹陡然又觉得冷。 她着实是一身的狼狈,而赵辞深呢,已穿戴整齐,衬衫衬得身形笔挺,重归了一贯的禁欲疏离,丝毫看不出他在车上数个小时的如狼似虎。 他上前,将外套披在了她身上,又伸手拢了拢她的头发,眼底似染了星子的光亮。这般动作竟恰似情人般暧昧。 “我不用——” “披着。”赵辞深打断她的话,轻描淡写间是明显的命令。 阮念不挣扎,没力气,而且她也确实冷。 赵辞深见她眉间倦怠,抿唇笑,“真不用我送你上去?” “不用。”阮念马上说。 赵辞深想了想,也没勉强,说了声“好”。然后摸了摸她的头,“在家好好休息,过两天陪我出去一趟。” 阮念一怔。 “去哪?” “南州,谈个项目。” 阮念惊讶,看着他,“项目谈判你不是很少露面吗?” “这个项目不同。”赵辞深淡淡地说,“再说了,我是在媒体上不露面,有些项目我还是要跟进的,我又不是财神,坐着不动就能生财?” 赵辞深极少开玩笑,至少阮念没怎么听过,哪怕之前在虞家他都是一丝不苟的,闻言这话后倒是想笑,可一旦笑了又不合时宜,于是就忍下了。 “我能不去吗?”阮念想着虞倦洲这边还一堆事呢。 “不行。”赵辞深干脆。 阮念欲哭无泪的,“是宴少你要谈项目,带上我干什么呢?” 赵辞深靠近她,伸手将她拉至身前,俯首低笑,“带上你,干你。” 粗俗的话从他性感的嗓音里出来反倒平添了勾引。 阮念一激灵,推开了他。 赵辞深也没恼,笑看着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上楼了。”阮念不想跟他多拉扯,转身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