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肩膀近距离逼视着我的眼睛,“江子启?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看得出他眼底的戒备。 这代表,江子启是让他觉得危险的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紧张,就是觉得畅意,向上梗着脖子,咬着牙说:“这和你有关系吗?林言寻,你是商,他是官,惹了他,对你没什么好处!” 第19章 强行带走 我以为他会为了前途而放过我,可是,并没有。林言寻反而冷下脸来,眼睛眯成一条线:“呵,苏粟,你还是太小看我了,你以为,一个江子启,能动得了我?” 他从不说大话。 我心中一紧,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拽上了车,倒在副驾驶座上的那一刻,林言寻斜过身子,将我按在靠背上。 “是他把你从监狱里带走的?” 不是疑问的口吻,而是质问,林言寻的表情阴鸷,我看得出,他在生气。 惹怒他,后果很严重。我明知道,可偏是控制不住自己,张嘴就是更加刺耳的话,“怎么?不可以?如果不是他带我离开监狱,我现在恐怕成了那些男犯的泄欲工具。林言寻,难怪你将我丢进去的时候说,要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个时候我还不明白你的手段,不过现在我知道了,原来,你要整垮我,竟然会用那么龌龊的方式!” 他眸光一闪,按在我肩膀上的手突然松开。 “那件事不是我安排的,我不过是要你在牢里悔过,要你为我们的孩子忏悔。苏粟,我没想到,狱警竟然敢动你。” “没想到?”我嗤笑,尽力让我的眼神更加冷漠,“那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呢?那个时候,我将所有的骄傲都踩在脚底下,我哀求你借钱给我,你又是怎么回答的呢?” 他脸色压抑,我故意将音调调高,一个字一个字说:“在我最危险的时候,你说,让我去死好了,林言寻,你让我去死!如果不是江子启救了我,我可能真的已经死了。我若是死了,那就是被你亲手杀死的!” 其实,对我来说,当初的我已经被他逼死了,所以我才会这样恨他,恨不得,能亲手杀了他! 也许是我眸子里的恨意太深,林言寻就那么看着我,许久,才冷着脸移开视线,“苏粟,不管从前发生过什么事,你都要明白一件事,你是我的女人,除了我,你的心,你的人,都不能被任何男人染指。” 呵。 真可笑。 时至今日,他竟然还要让我为他守身如玉。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脸色一沉,“你笑什么。” “我笑你太自以为是。”我依旧笑着说:“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听你的话?实话告诉你,江子启将我从监狱带出去之后,我已经,和他睡了,不仅如此,我还会爱上他,死心塌地的爱上他!” 脖子上突然多了一只手,林言寻勃然大怒:“你说什么?他碰你了?” “对啊,”我说着违心的谎话,可面上却是前所未有的洒脱:“他床上工夫不错,和他发生关系,比跟你睡的感觉,爽多了。” 若是搁到以前,这些话我是如何都说不出口的,可是现在,只要能刺激到他,我什么都不在乎。 甚至可以说,只要能报复他,我不惜一切代价! 林言寻大怒,握着我脖颈的手骤然收紧,一门之隔,车外行人不断,而车内,气息压抑,他用力掐着我的脖子,咬着牙说:“苏粟,你就这么下贱吗?你想要什么我给不了你?你这么做,就是为了报复我是不是!” 我想要反驳,可被掐着脖子已经说不出话来,胸腔里憋着一口气喘不出,我只觉得血液汇集在脑子里,眼球都快要爆开一样。 第20章 鲜血流淌 “苏粟,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就乖乖待在我身边不好吗?你到底要什么?苏粟,你告诉我,你到底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 这话好似,是他在纵容我无理取闹,而我还不知满足一样? 真的是吗? 从头到尾,我做错过什么?是他一直不肯放过我,此时此刻,应该是我问他才对! 他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涌,因为窒息,我浑身颤抖,从前的我太过懦弱,一次次在他手上苟延残喘,任他为所欲为,现在,我想是历经过毁灭,浴火重生,我不甘于再被他掌控。 大仇未报,他还没死,我怎么可以死! 拼尽全力,我用力去掰他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拼尽全力,指甲断裂,最后,用力喘了口气,张口狠狠咬在他的虎口处。 鲜血肆意流淌,我用力到几乎要将他的手掌咬穿,牙齿硌着骨头,我将全身的力气都聚集在牙关,死死的咬着不肯放手。 空气中充满了血液的腥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泪水沿着脸颊流淌,淌进他手背的鲜血中,融为一体。 我控制不住的大哭出声,哭到浑身剧烈颤抖,哭到,哽咽的再也咬不住他的手。 “我恨你,我恨你!林言寻,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到底经历了多少苦痛和绝望,才会从深爱变成痛恨!我这一生都被你毁了,你为什么还能义愤填膺的责怪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把我丢在监狱里。我给你打那通电话时,我已经丢掉了我所有的尊严和骄傲,我哭着求你,可你却完全不在乎,甚至,你希望我快点去死,你知不知道,你挂断电话,我被那三个男犯撕破衣服的时候,我曾经对你的爱就已经全都成了灰烬!是你亲手将它碾成了灰!” 一番话,我嘶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狭小的车里,空气格外压抑,我的眼泪流过唇角,沾染的血迹被晕染开,我的模样大概很狼狈,也或许很可怜。 林言寻看着我,竟然红了眼圈。 生平第一次,冷漠如他,竟然也会有柔软的时候,伸手用力将我按进怀里,他不说话,只是一下又一下的在我的发间轻抚。 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他还是那个温暖的大男孩,我只是个天真的小女孩。 他抚摸着我的头发,说:西米,你真可爱。 可到底还是回不去了,他依旧像从前那般抚摸着我的发,可再开口,却说了一句:“西米,我很抱歉。” 深深呼出口气,他再放开我时,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里的冷漠平静,压着嗓子说:“西米,如果我真的想让你去死,那么,我大可以直接杀了你。送你去监狱,不过就是想让你悔过。 西米,你大概不知道,我有多想让你为我生个孩子,可是你杀了他,当时,我恨得失去理智,你又不肯认错,所以我只能让你去监狱里吃点苦头,我只是想让你后悔,想让你对我服软而已。” 说到这儿,他抬头看向我,深邃的眸子里隐约有几分愧疚,“西米,在电话里对你说完狠话之后,其实我回了电话给你,可……欺辱你的那个狱警,我已经给了他足够沉重的惩罚,西米,其实我很庆幸,江子启救了你,要不然,我大概会愧疚一辈子。” 愧疚? 这两个字,竟然从林言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