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努力憋下笑。 沈容她已经抢回来了,只要肚子里的孩子安然无恙到出生,再等白家夫妇百年后,这沈白两家到时候都得到她手上了。 虽然日子还很远,但是白素素已经想象到以后那风光的场景。 宋温怎么可能接受呢,她无法接受这个死讯。 笑得比哭还难看:“说什么呢?初初怎么会死呢,她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还说会早点回来吃我做的晚饭,她说会早点回来的......” 沈容一脸的悲痛,悔恨。 他也不想相信这个消息。 如果是这样的结果,他死都不愿意选择救白素素。 白初,你会恨我吗? 第41章 一行人赶到现场的时候,围堵了不少警车和救护车,还有负责海底打捞的。 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昏倒在担架上,垂落的手指上掉了一枚戒指,闪着细芒,内圈有两个英文字母。 J.B 那是白初曾经随意丢在逃跑路上的婚戒。 沈容瞄了一眼男人的样子,只觉得眼熟,也没那个心思想了。 直到看到车祸后的现场,宋温颤颤巍巍地扶着围栏,嚎啕大哭。 “我的女儿啊!” “初初,妈妈带你回家,你别藏了好不好。” 白詹眼睛也红了,他祈求那些警察一定要找到女儿的尸体 这一幕,闻者落泪。 墨时臣逃了,还在追捕中,徐警官抓到了光头几个人,意外知道了这出事故的真实真相。 他听完后久久不能平息,只是一场女人之间的嫉妒,就活生生害了一条人命。 他将光头几人的证词交给了白家夫妇以及沈容,最后,深深看向心虚低头的白素素:“现在我们要以蓄意杀人的罪名逮捕你。” “是你!是你害死了初初,是你害死了我的女儿!”宋温疯了,她揪起白素素的头发,疯打嘶吼。 白素素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没有按照她预想的走,她叫着沈容救我。 被叫的那个男人恨不得上去将她打死,怎么可能还会救她。 他真的后悔了,为什么不选择救白初。 他恶狠狠地捏着女人的下巴:“闭嘴!白素素,信不信我现在让你下去给初初赔罪!” 白素素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了,她现在求谁也没用,再次拿出杀手锏。 “我肚子里怀着沈容的孩子!我不能坐牢!” 就算是被判刑了,也要等孩子生出来再说。 宋温一巴掌扇在她脸上,胸腔起伏。 “不要脸!” “妈,我可是你女儿啊,你当初还信誓旦旦说,更喜欢我一点,你忘了?” 这句话无疑是在她心口上戳刀子。 是啊,初初回来后,她好像对这个女儿都不上心了。 那晚,初初问出那句在她和白素素之间他们会选择谁的时候,明明看到她脸上那么悲痛,自己在做什么呢? 那时候的她一心一意都在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女身上,目光都未曾侧过去。 无数个细节想起来,心如刀绞,像是一针一针扎进她喉咙,苦得发涩,疼得难受。 终于,宋温承受不住了。 她猝然吐出血,倒在老伴儿的怀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初的方向。 她含着血水,说:“对不起。” 没人看得见白初,她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 白詹一夜白头。 他静静地守在宋温的病床前,目光空洞地看着窗外,脊背弯了下来,不见那时候的意气风发了。 白初是心疼的。 原先的恨早已不复存在了,可是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她想飘过去摸摸父亲的白发,告诉他们,自己已经不怪他们了。 刚动一步,眼前一片黑暗,她没了意识。 这次梦到的居然是在缅北的时候。 没有鲜血,没有尸体,没有恶人。 是在江叙的那个别墅里。 第42章 她看到十米开外举抢把守的一层一层保镖,森严无比,任何人都不让靠近。 原来这五年来,江叙都是这样保护她的啊。 一阵枪声从山林边传来,她飘过去看。 那是三年前的江叙,脸上惯带着残酷的冷笑,举枪的时候,歪了歪头:“再让我看到你,下次打的可就是脑袋了。” 气势强大,让人不寒而栗。 捂着腿逃走的人正是墨时臣身边的光头,他刚才鬼鬼祟祟地出现在附近,打谁的主意一目了然。 白初脸色白了白。 她想起来了,那日听到枪声的时候,她以为江叙又杀人了,对此人的恐惧又深了一步,从来没敢往细节想。 江叙准备将枪放身后腰带上的,眼神看了下别墅方向,又随手丢给身边的人保管。 手下错愕道:“叙爷,这玩意儿你不带着防身?” 在他们这里,睡觉都是不离枪的。 男人蹲在河边洗手,无所谓道:“我的地盘上,谁敢要我命?” 话虽如此,但是保命的玩意,就这样随手扔了,心也是够大的。 手下心里话没说出来,不说他也知道是为什么。 别墅里那位东方金丝雀,胆儿小,看见这些就害怕。 叙爷哄美人儿呢。 穿着黑衬衫的男人将佛珠上面的血洗干净了,甩了甩水,他问手下身上还有没有血腥味儿。 “爷,你身上最重的是杀气。” “那怎么办?”他折着眉心。 手下是个机灵的,立马出招:“花!女人都爱花,玫瑰花香来掩盖,顺便哄她开心岂不是更好?” 江叙立马冷下脸:“谁说的我要哄她,她也配?” “是是是,她不配。” 然后就看到方才还嘴硬的男人,去花园里挑选了好久,挑选出一朵最鲜艳的玫瑰花。 白初不知道这背后居然是这样的,当初她还以为,这是江叙什么特俗癖好呢。 她跟着男人进入房子里,看到他冷冰冰地递出花:“拿着。” 那时候的“白初“吓得眼睛根本不敢看他,害怕地接过。 男人准备转身走的,又忍不住多问一句:“你喜欢玫瑰吗?” “喜欢。” 低着头的“白初”没看见,但是半空中的白初看得清清楚楚。 江叙耳尖红了。 她突然喟叹一声。 原来人眼看到的,不一定真面目。 后来,她跟在江叙身边三天,看过了他的太多不为人知的一面。 残忍,无情,心痛,不忍,崩溃。 他是被警方安插在墨时臣身边的棋子,一待就是十年,这十年来,为了让墨时臣信任,他坏事做尽,杀人无数,当然,都是警方追击的坏人,更多的时候,他都是留了一手,没要了那些人的命。 他其实也很累,很崩溃,但是一刻都不敢松懈,只要漏出一点马脚,这里人人都可以要了他的命。 他喜欢一个人静静地望着海岸对面那座山上,眼神中透着思念。 江叙在想念家吗? 这天夜里,他穿着黑色冲锋衣,带着帽子,拿了一瓶红酒,一个人独自往海边去。 白初不能离得他太近,而海边浪声很大,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听到江寻这个名字。 等再想靠近些,那种昏迷感又来了,但是这次,她真的得走了。 最后一幕,她看着男人仰头一口一口地喝着酒,阖眼时有泪水滑过。 江叙又哭了。 他好爱哭啊。 第43章 三年后。 十六号病床的病人终于醒了,护士喜地赶紧叫医生来。 女人先是睁开眼睛适应着光线,环顾了下四周。 很安静的病房,位置很好,朝阳的,窗户大开,外面是一片被阳光笼罩的绿植。 她眨了眨眼,在回忆着自己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医生做完了全身检查,得出的结论是,她失忆了。 “那我是谁?”她愣愣出声,脸上写满茫然。 “孟笙。”病房门口出现一个捧花的男人,五官清秀端正,有一对酒窝,笑起来很好看。 她还在懵逼中。 男人走进来,温柔地说:“你叫孟笙,是我妹妹,我叫孟昭。” 他是个警察,因为无论是走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