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眼底还残留着惊意,偏头发觉他的动作,心头一颤,讷讷开口:“那块……我咬过……” 谢亭深闻言,略不自然地坐在她身旁,仿佛没听到她的话,只说:“你要的人和东西都安排好了,含丹到时会带着证人前来。”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沈安然淡然笑着。 …… 夜深,畅春园内,沈安然和谢亭深匍匐在假山上,偷听慕妃和男子谈话: “你怎会在那队伍里?我不是让你回老家,别再来奉都吗?”
黑夜中,沈安然和谢亭深对视一眼。 便见谢亭深顷刻出现在两人身后,双手一挥,慕妃和那男人齐齐倒下。 …… 一处废弃的寝殿,谢亭深将两人放到床上,回头看向地毯上躺着的另外两个人,调笑地看向沈安然:“公主殿下,着实无所顾忌。” 沈安然斜眼看着地上的人,耳根发烫,说:“自然要场面越大,越救无可救,才能逼得她们永无翻身之地。” 谢亭深眉间一抹欣赏,旋即从怀中拿出一支香,放置案上。 “本将军特意去藏玉楼要来的极品春香。为了这香,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将军还有名声可言?” 坊间传的,可都是谢将军‘狂放恣意,游任花间’的传闻。否则最初,她也不会那般轻易便在花楼里寻到他了。 可她也知,那些都是表象。 沈安然超他望去,眼中染上许多爱恋。 认识以来,谢亭深的为人远不是外界传言那般,他守信仗义、恪守责任、睥睨俗世。 是最与众不同的。 虽有些玩世不恭,却也可爱无比。 “你再不出去,沾上这香,可不会像那日一般,能轻易脱得了身。”谢亭深已点燃火信。 沈安然淡然一笑,走出寝殿,谢亭深紧接着走出,合上门后,屋内便传来咿咿呀呀的呻吟和喘息。 沈安然神情羞躁,目光无意间与谢亭深相接,只见他眼底闪过几分暗色,嗓音也沉了些:“我不便久留,先走了。” 谢亭深逃也似的匆匆离开。 空中遗留的些许蜜香,熏得沈安然一阵燥热,她也赶忙走出殿门。 深呼吸一口,沈安然抖了抖衣服,径直往皇帝住处去。 …… 苏公公迎着她走进,沈安然见到皇帝那一刻,眼泪顷刻流出,直直跪在地上,表情哀恸:“求父皇替安然和母后做主!” 她双手递上一封信,苏公公转呈给皇帝,只听沈安然继续说: “慕淑妃与宫中侍卫暗度陈仓,残害皇后,桩桩件件,罪无可恕!请父皇秉公处置!” 皇帝目光黏在那封信上,冷声问:“你可还有其他证据?” “昔日,为母后接生的产婆是慕淑妃安排,安然顺着线索寻找,却发现早在十几年前,产婆一家便已被杀害。安然只找到了杀害他们一家的凶手,已带到殿中。请父皇传召慕淑妃对峙!” 沈安然盈盈拜倒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