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从小相识,就应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是成年后的他,身为毕家的独苗,去了国外深造,再回来的时候,物是人非。 酒劲上来,毕辞是真的醉了,只是他嘴里还在嘟嘟囔囔:“席礼凭什么,秦斐的儿子都得叫我爸爸!” 陆文彦嘴角抽了抽,合着给别人养孩子还养出优越感了,只是席礼既然知道秦斐还活着,未尝查不出这孩子的存在,到时候属不属于毕辞,还真不一定。 陆文彦叹了口气,他到底是为什么要卷进这种狗血事件中来啊…… 毕辞醒来的时候,是在陆文彦的小公寓里,他从床上坐起来,眼神还有点懵。 陆文彦端着一杯醒酒茶,靠在门边敲了敲门,说道:“醒了就起来,等会家政阿姨的钱,你出。” “哦。”宿醉之后的毕辞难得的好说话,他端过茶一口口的抿着,而后就听陆文彦说:“这几个月都别跟秦斐联系,直到席礼那边打消怀疑,还有,你的出境记录,也要找人处理一下。” 毕辞冷哼一声,把玻璃杯往桌上重重一放,看上去十分不服气。 陆文彦冷道:“你要是想让席礼找到秦斐,你就别听我的,到时候你就看着秦斐被带回周家,你看得到摸不着。” 毕辞那张冷白的脸抽了抽,默默的端起了杯子。 第二十八章 毫无异常 席礼听着柳南的汇报,眉心拧起:“你说,没有任何异常?” “是的,毕辞最近没有出入境的记录,凌渡那边也查不到。”柳南说道。 席礼没作声,手指微微曲了曲,那天他把文件发给凌渡,本以为手到擒来,却不想,凌渡告诉他,靠着那份文件根本查不出什么来。 就像遇见秦斐这件事,是柳南的幻觉一般。 当柳南跟他说出这件事之后,席礼有种预感,那天出现在机场的人,就是秦斐。 可为什么,他动用了这么多手段,还是一无所获? 难不成,真的只是一场空欢喜? 席礼闭了闭眼,缓声道:“别放松对毕辞的监视,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那么能忍。” 陆文彦完美的预判了席礼的操作,也让秦斐的发现,被延迟了一段时间。 转眼便是半年过去,这半年间,秦斐的肚子慢慢大了起来,也完美的避过了那些想给她介绍对象的热情邻居们。 秦斐的肚子像个小小的西瓜,她怀孕的时候有些轻松的不正常,能吃能喝,孕吐什么的,一概没有。 这天,她照常在家门外晒太阳,突然间,眼前覆盖住了一片阴影,她睁开眼,只见眼前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逆光而立。 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陆医生,你怎么来了。” “毕辞不放心你,让我来看看,最近怎么样?”陆文彦也不矫情,随意的坐在秦斐的身边,伸出两根手指探起了脉。 “如果你问的是心情,那很好,如果你问的是身体,我只能说,我觉得很好。”秦斐笑意不减的说道。 陆文彦轻声道:“你倒是心态好。” 秦斐伸了伸手,阳光从她指缝中洒落,却也在她掌心留下温度,她脸上显出满足的神情,回答道:“我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但现在,我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开心过,哪怕明天便是我生命的最后一天,我也觉得值得。” 不是没有过怨怼的,生下孩子却不能陪伴,只能在不舍中离开人世,有整整一个月,秦斐都在梦中哭着醒来,然后睁眼到天明。 后来,她便自我调节的想开了。 从小到大,除了跟席礼在一起的时光,她是压抑的,是得不到重视的,但她在这里,她不是陈家大小姐,不是席礼恨着的人,不需要承担任何枷锁,没有任何烦心事。 只需要等着孩子的出生,给他全部的爱便好。 这样的生活,是秦斐曾不敢想的奢望,能得到一分两分,便已足够。 陆文彦收回手,说道:“明天不会是终点,没有你想的那么坏。” 作为医生的他知道,因着秦斐心无杂念的空灵状态,病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恶化,反而在这个小镇上,有着逐渐稳定的迹象。 但也,仅此而已。 癌症,从来就没有这么好攻克,何况,怀着孕的秦斐,拒绝了所有特效药。 “陆医生,为什么是你来,毕辞出什么事了吗?”秦斐问道。 得到陆文彦的结论,眉心更加舒展的女人,沐浴在阳光下,显得前所未有的宁静愉悦。 陆文彦沉默了一会,轻笑道:“没事,你安心在这里就好。” 其他的,他和毕辞挡着,席礼那个人,本就不该再出现在秦斐身边。 第二十九章 略有生机 陆文彦在这里呆了一个星期,确定了秦斐的身体状况后才回了国。 这个小镇,是个很适合养病的地方,至少在他来之前,没有想到,秦斐的身体,不靠药物维持,竟然能维持到这种状态。 如果没有意外,秦斐再活个一两年,也不是不可能。 陆文彦再飞机上好好休息了一会,下了飞机便直接去了毕辞那里,他却是没有意识到,在不远处,有个人拿起了手机。 很快,席礼便查到了陆文彦所去的地方,是E国一个大一点的都城,他立马往这个地方加派了人手,很快,秦斐的画像和消息,开始蔓延。 只是,秦斐所在的小镇离都城还有差不多两百多公里的路程,一时间,倒也没有人找得到她。 陆文彦回去之后,面对焦急的毕辞,将秦斐的身体状况详细的告诉了他。 毕辞眼角都带着喜悦,他问:“那她是不是会好起来?” 陆文彦沉默下去,用一种极其不赞同的目光看着他,毕辞也不说话了,嘴角微微向下,强笑道:“我一时激动,没有质疑你的意思。” “毕辞,不要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秦斐的病情我最清楚,她,好不了,迄今医学上,还没有发生过这种奇迹般的事情。”陆文彦说起自己的专业,不由自主的认真。 刚刚的喜悦气氛一扫而空,毕辞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轻声道:“我懂你的意思,可那种隐隐约约的期待和幻想,总是会冒出头来,我也没办法控制。” 陆文彦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如果这边你处理好了,可以去看看她。” 毕辞想了想,最近也没有发现席礼有什么动作,也许他并没有那么好的耐心…… 半年时间都没有秦斐的消息,他也很想看看,这个女人现在过得怎么样。 晚上,毕辞便做出了决定,他将公司的一切事宜打点好,交给职业经理人负责,而后定下了一个星期后的机票,准备动身去E国。 另一边,柳南手机响了一下,正在加班的他随意瞥了一眼,随即目光一凝,马上拨通了席礼的电话:“周总,毕辞定下了去E国的机票。” 深夜的席礼还未曾入眠,接到柳南这个电话,便更加睡不着了。 “跟他定同一班的飞机。”席礼说道。 挂了电话,席礼觉得心口涌上了久违的期待和激动,半年了,他都快绝望到以为柳南看到的那个人并不是秦斐,但只要有一丝机会,他便不肯放弃。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什么叫做功夫不负有心人。 可同时,心里也涌上来一股闷闷的疼痛,如果真的见到秦斐,他该说什么,才能求得原谅? 想到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席礼狠狠的闭上眼睛,翻身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拒绝去想更坏的结果。 一个星期后,飞往E国的航班从榕城起飞,没入白云间。 毕辞定的是商务舱,而席礼为了避免被发现,便定下了头等舱,另外派人看着他,避免一下飞机便找不到人的状况出现。 毕辞拿着慢慢的一个行李箱,里面都是孕妇该用的东西,小到衣服,大到营养品,装了满满一个超重的行李箱。 就因为这些东西,毕辞还被卡了很久,几经解释才得以通行。 席礼没有这样的烦恼,心里对毕辞比自己晚上飞机好几十分钟这件事,还有些疑惑。 飞机很快便起飞,席礼昨晚睡眠不足,便跟外面看着的人说了一声,望着外面层层叠叠的云层,睡了过去。 七个小时后,席礼被手机的震动吵醒,他坐起身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