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之前一看应是没有这般严重的,“是药三分毒,陛下是几时开始用这香助眠的?” 楚宴愣了一会,“兴许是有六年有余。” 阮安瑜这会是心知肚明了,看着楚宴说道:“除了安神香,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 楚宴摇了摇头,这安神香还是神医亲自配的,是他身体生出了抗性,也不会再也没有谁能够做出更好效果的安神香了。 “就随它吧。”他叹了口气,瞧了一眼外边又热闹起来的街市,偏头看向阮安瑜问道:“想用点什么早膳?” 阮安瑜想了想,然后俯身看向窗外,寻着声音指向了不远处的一处摊位,“冰糖葫芦。” 虽说哪里都没有早膳吃冰糖葫芦的习惯,但可以纵容,二话不说就给阮安瑜买了两串糖葫芦。 时辰还早,皇宫离这儿不远,原本是想着就这么再逛会的,可是没想到这半路上还能碰上一个熟人。 看到了他们二人,便停在了他们旁边。 只可惜带来的并不是好消息。 小将军在见到楚宴时,马上就拉着楚宴到身旁说着什么。 “陛下,臣正要进宫找陛下。” 楚宴见他这般着急的模样,面色也逐渐的开始凝重了起来。 “何事?” “边境那边收到消息,梁国已有十万大军驻扎在我大周十里之外,恐生变数。” 楚宴眉头一皱,“将军打算如何。” “臣想请陛下借臣五万禁军,同臣抵御外敌,或,直将大梁收复。” 他沉默了一会,思考着将军提出的两种方案。 “将大梁收复吧,以免夜长梦多。” 将军听楚宴这么说,默认楚宴已经答应了借出五万禁军,刚想要谢恩之时,便听见楚宴突然补充道:“朕亲征。” 将军欲言又止,对楚宴的这个觉得感到震撼,朝中不可一日无君,“陛下,请三思啊。” 阮安瑜在后面听到了他们说的话,冲出来就是对是对着楚宴说道:“你要去,我也要一起去。” 楚宴闻言浑身一震,随即才回头看向了阮安瑜,说道:“若儿,别闹,这件事情不是我们能够掌控的,为了你的安全,还是待在京城的好。” 见楚宴不同意自己的要求,“瑾亦,那你也别去亲征。” 阮安瑜认真的看着他。 但是楚宴叹了口气,没有再陪着阮安瑜在这里胡闹,只叫将军先回去等着。 随即也没有和阮安瑜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 而是叫阮安瑜和自己回宫。 回宫之后楚宴就把自己投入了忙乱之中,直到酉时才回寝宫。 楚宴回房第一眼就看到了躺在自己床榻上的阮安瑜,但很快就别开了视线。 莫名的慌乱,楚宴不自主的吞了吞口水。 阮安瑜也发现了沐浴回来的楚宴,原本规规矩矩躺着的他,那右手撑在枕头上,那双眼睛撩人的很,笑着邀请道:“陛下,快点上来,别着凉了。” 边说着边用左手拍了拍床榻,顿时让楚宴不知所措。 这应该算是邀请? 莫非若儿不反对他亲征了吗? 也不会跟着自己一起过去了? 第三十八章 楚宴攥紧的手藏在单衣袖子里,想克制又想上前,复杂的眸色在烛光下显得迷离。 反而阮安瑜眼前一片光明,眼眸清澈,笑意盈盈的,见楚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轻轻地挑眉放下撑在床榻上的手,作罢似的躺平,“罢了,陛下若是不急,臣妾便先睡了?” 楚宴再次把视线转向阮安瑜时,她已经闭上了眼,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一件单衣,属实有些冷。 他鼓起勇气,咬了咬牙,楚宴最终还是坐在了床边。 他知道阮安瑜不可能这么快就入睡,但也没想到她会偷袭。 身后原本躺着的阮安瑜,楚宴才刚坐下去,阮安瑜就突地伸手搂住了自己的腰,他从腰处探出头来,戏谑地笑了笑:“陛下喜欢欲擒故纵?” 楚宴苦笑,“我就是有点冷。” 阮安瑜故作恍然大悟,连忙坐起来:“被窝里暖和着呢。” 楚宴依旧是呆坐着,半晌之后,楚宴静静地脱掉了靴子,就直接抬起脚把它放进了被褥里面,却发现阮安瑜并没有躺下。 方才拒绝了阮安瑜,现下又自己坐上了这床榻,突得有点心虚,小心翼翼地往右挪了挪,“若儿怎么还不睡。” 阮安瑜发现后,在他背后笑:“现在就睡。” 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停止之后,楚宴起身就去把烛火吹灭,一声不吭地睡在了阮安瑜枕边。 楚宴背对着阮安瑜,察觉不到是谁目光如炬。 这一次,不知道战事如何,战况会如何。 他舍不得让阮安瑜为自己担心。 这一夜,谁也没有说话。 月光被窗纸堵在了屋外,映不出心事。 凉秋似锦,落叶归尘。 今日楚宴很早便起了,在书房向暗卫交代着他们出发去边疆迎战的事。 阮安瑜在外偷听着,便知道楚宴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带自己一起去。 她表现的也不是非常的意外。 放在她也已经做好了要和楚宴一起去的打算,虽然不是待在一起,但是目的地也只能是同一个地方。 楚宴背着她就开始亲自出征,阮安瑜也找了一个机会趁机混进了队伍之中。 只是阮安瑜本来以为自己能够隐藏的久一点,但是却很快的就被楚宴的暗卫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随即就发现了她在队伍当中。 暗卫刚要去向楚宴打小报告,却被阮安瑜阻拦了下来。 在阮安瑜的好言相劝之下,暗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到了军营之后,暗卫还是将此事告知了楚宴。 楚宴一气之下就揍了暗卫一顿,再把阮安瑜叫到了营帐内。 “若儿,你怎的又擅作主张?” 阮安瑜站在楚宴的面前,低着头,抿唇不语。 楚宴身边的将军见此情形也是马上替阮安瑜解围:“陛下,皇后娘娘估摸着是担心陛下,才冒险来此,陛下莫要动怒,到时候再送皇后娘娘回去便是了。” 话音刚落,楚宴听完还是没有消气,正欲劝阻阮安瑜赶紧回京时,见阮安瑜突然就站立不稳。 楚宴伸手将阮安瑜扶住,这才发现阮安瑜的脸色不怎么好,现在已经昏了过去。 第三十九章 到这时的楚宴便再也生不起气来。 随即就仿佛军医来看看阮安瑜是不是有点水土不服,或者是劳累所致。 军医反反复复给阮安瑜把了好几次的脉,看得楚宴心里着急的很。 半响,军医这才对着楚宴回禀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皇后娘娘这是,这是喜脉啊。” 楚宴怔愣地看着军医,而又转向躺在榻上的阮安瑜。 虽有欣喜,但也就笑了一瞬。 阮安瑜眼下怀有了身孕,就更加不能待在这战乱之地。 “都退下吧。” 楚宴坐在榻边,伸手拨开了阮安瑜那缕碎发,轻轻擦拭着额头冒出的冷汗。 紧接着阮安瑜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一睁眼就能见到楚宴在自己的身边守着。 但是楚宴板着个脸,阮安瑜还以为楚宴还在为她私自过来找他的事情生气。 “瑾亦,我真的就只是担心你,未曾不听你的。” 楚宴见阮安瑜这般可怜兮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