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态度显然让傅业程有些不满,他沉着脸走到姜晓敏跟前,将她手里的画一把抽了出来。 姜晓敏眉头一皱,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你做什么?” 傅业程看着画像上的男人笑得这样温柔,一股怒火不受控制地从心头窜起。 他记得,从前,姜晓敏就很喜欢画画,她曾为他画了很多幅画,可自从她的手受伤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拿过画笔了。 而现在,她拿起画笔,画的却是别的男人! 他的拳头捏得作响,黑眸里满是愤怒,半晌才像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这是什么?” “画像!”姜晓敏拿回他手里的画,没有再看他,转身就要离开。 可是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人狠狠握住,自己的手本来就受过伤,这样的力度让姜晓敏疼得额头冒出一层冷汗。 “傅业程,你放手!”她紧皱着眉头,想挣开他的手。 “放手?好让你去找这个男人?姜晓敏,你真放荡!” 姜晓敏浑身一震,整个人一下子如坠冰窖,所有的话一下子全数堵在喉头,发不出声响。 傅业程抓住她的肩头,扳过她的身子逼迫她正视着自己:“你跟这个男人也睡了?” 姜晓敏只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刀子在剐一般,一刀又一刀,痛的几乎让她难以喘息。 “傅业程,你跟苏雅做的事还不够恶心吗?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质问我?”姜晓敏看着傅业程,眼底说不出是痛还是怨。 一句话,像烈火一般焚尽了傅业程最后的理智。 他将姜晓敏一把按倒在沙发上,疯了一般撕扯她的衣服:“我恶心?那今天我就让你恶心个够,你以为你是什么圣洁烈女吗!” 傅业程的动作粗暴,姜晓敏只能感觉到疼。 眼泪顺着眼角滑到脖子,姜晓敏终于没了挣扎的力气,她只觉得冷,令人绝望窒息的冷。 第九章 什么也不想做 空旷的客厅里,窗外的月光清冷洒落。 ![]() 姜晓敏以一种极度不安的姿势蜷缩在沙发上,身上暧昧的红痕,昭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傅业程已经走了,留给她的是无尽漆黑的漫漫寒夜。 姜晓敏双木无神地看着窗外,脑海中已经混乱成一团。 “叮叮叮……”刺耳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她才木然回过神。 姜晓敏不想动,她什么也不想做,可来电显示的人让她又不得不拿起电话。 她掩住所有的痛苦,声音温柔得跟以往没什么两样:“喂,妈,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苏苏啊,你弟弟这几天都没回家,听说他现在每天在外面喝得烂醉如泥,阿城最听你的话了,你帮妈找找他,劝劝他,行吗?” “行,妈,你放心。”姜晓敏挂断电话,心头却沉甸甸的。 她心里清楚,阮城喜欢苏雅,而现在傅业程跟苏雅之间出了这种事情,他怕是难以接受。 酒吧。 喧嚣刺耳的音乐响彻大厅,舞池里的青年男女晃动扭摆着身子热舞,灯光交错,酒杯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姜晓敏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来过这里了,这里的一切都让她无比的恐惧。 可是,她得找到阮城,不让爸妈担心。 姜晓敏在大厅一个一个找着,终于在酒吧最偏的位置找到了阮城,桌上的酒瓶空了一半,他显然已经喝了不少了。 见阮城一杯接一杯的灌酒,姜晓敏一阵心疼,她忙跑上前,抢过他手里的酒杯:“阿城,别喝了。” 可阮城没有理会她,又拿了一瓶酒继续喝。 姜晓敏忙拉住他的手:“阿城,爸妈很担心你,跟姐姐回家好不好?” 阮城看向她,霎时间红了眼,一把甩开她的手吼道:“你劝我回去,倒不如回去看好傅业程?要不是你抓不住他的心,雅雅怎么会背叛我,怎么会跟我分手?” 闻言,姜晓敏一下震住了,眼神突然黯淡下去,手也不自觉跟着抖了一下。 阿城可以说是她自小带大的,可现在,连他也开始责怪她! 阮城看着姜晓敏的样子,脸上露出一丝懊悔,他有些烦躁地站起身,拉起姜晓敏:“我送你回去。” 姜晓敏眼神一紧,忙拦住他:“不行,你刚喝了酒怎么能开车,我们打车回家好不好?” 可阮城不听,非拉着她,将她塞到了车里。 车子一路疾驰,车窗外的风景变化着,夜风透过车窗在耳畔呼啸而过。 “阿城,你慢点……”姜晓敏抓着安全带,满脸担忧地看着阮城。 话音刚落,一辆大卡车尖锐的鸣笛声响起,车灯迎面照来,照得人睁不开眼。 姜晓敏看到阮城死死踩着刹车,可车子没有一点反应。 眼见车要撞上去了,下一瞬,一道身躯挡在自己眼前。 “嘭——”一声巨响。 姜晓敏看见无数的玻璃破碎,在灯光下翻飞出致命的异彩扎入了挡在她身前的阮城身上。 巨大的撞击力下,她甚至能清楚地听见骨骼断裂的声音。 温热的血迹沾在身上,姜晓敏张嘴声嘶力竭地呼喊着:“阿城!” 眼泪瞬间模糊双眼,姜晓敏忍住喉头哽咽,打开车门,奋力将阮城从车里面拖出来。 她看见阮城冲她笑着,身体无力地倚在她肩头,声音虚弱地在自己耳边轻道:“我是男子汉大丈夫,要保护姐姐,我说过的……” 脑海中,那张充满童稚的阮城的脸浮现在眼前,那时候小阮城抱着她脆生生道:“我是男子汉,以后会保护姐姐!” 他真的做到了,到最后死亡面前也选择保护她!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姜晓敏一直没有听见救护车的声音,黑夜透着绝望将时光拉得冗长。 “阿城,不要睡,医生马上就来了,你坚持一下好不好?”她近乎哀求着在他耳旁轻道。 可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阮城嘴角带笑,眼睛渐渐失去了焦距。 姜晓敏哭得泣不成声,双手颤抖着又拿出电话,第一反应拨给了傅业程。 “接电话啊!傅业程你快救救阿城!” 电话里只有冰冷的机械声,她心急如焚,嘴里不住祈祷希望着。 可是电话响了良久,最后消音在挂断声中…… 万般无助下,姜晓敏只能将电话打给了父母。 医院。 苏雅看了一眼傅业程放在病房的手机,来电显示的是姜晓敏的号码。 她挂掉电话,将手机开成了静音。 病房门被人打开,傅业程拿着一叠检查报告进门:“医生说你很快就能出院了。” 苏雅笑得心虚,瞥了一眼已经熄灭的手机:“阿晨,你能帮我去买份清淡点的夜宵吗?” 傅业程犹豫了一瞬,转身出了门。 另一边,夜风寒凉。 时间一点点流逝,姜晓敏怀中阮城的身体逐渐冰凉,她一颗心也跟着跌入了深渊谷底。 她绝望地紧紧抱住阮城,低泣的呜咽声伴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