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引起宋远洲的注意,后来也不用再受那么多的苦。 想到宋远洲,玄机的眸色暗了暗:“禧禧今天回来,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姜禧黑白分明的双眼转了转,灵动异常。 “没什么吧,就是遇见一个奇怪的男人。” “他说他是我的爱人,师兄,他真的是吗?” “不是。” 玄机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一年前,沈芸漓确实已经油尽灯枯,是玄机和几位师叔师伯一起,想遍了办法,才从沈芸漓的身体里取出情蛊,救下她一命。 当时取蛊凶险,办丧事也是为了祛除旧运。 就连姜禧这个名字都是特意推演挑选的。 瞒过宋远洲只是恰好的事情。 取出蛊虫后,沈芸漓修养了将近半年才醒。 醒来之后就已经忘了之前发生过的事情。 姜禧对玄机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只是想起宋远洲,心口就会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眼熟。” 玄机脸色微变,又很快压了下来:“他不是什么好人,你以后多注意点。” 姜禧张了张唇,还想再问什么。 玄机却先一步开口叮嘱:“不是什么大事,别放在心上,先休息吧。” 姜禧也不强问,乖乖回了房间休息。 为了避免她和以前的那些事情再扯上关系,玄机特意给她安排了另外的房间。 姜禧奔波了一天,洗漱之后沾床就睡。 恍惚间,她做了个梦,梦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踏雪而来,跪在祖师爷面前,向她求婚。 而那男人抬起头来,赫然是今天说是她爱人的流氓! 第27章 天清观,三清殿中。 姜禧看见那个流氓跪在三清神像前,神情肃穆。 一字一句,犹言在耳。 姜禧怔怔的看着,心口沉闷的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这才反应过来,男人叫宋远洲。 宋远洲,京海的首富。 她哑着声雪开口问:“谁是沈芸漓?” 无人应答,宋远洲跪在哪里,沉默不语,像是根本就看不见她。 姜禧又出门去找别人,可整个天清观的人像是倏然消失一般,除了她没有一个人。 姜禧精神一紧,骤然清醒。 她喘着气从床上坐起来,抬手去摸额尖的冷汗。 脑子下意识的回忆着刚刚做的梦。 一股极其奇怪的感觉涌上来,缠绕在心口,让人不得安宁。 姜禧索性起身,披上外袍到院子里看雪。 天清观立观时,是在唐朝。 整个观都是用的古老的榫卯结构,地上的青石板已经过了千年,依旧保持着明亮。 灯笼被寒风吹的晃荡,暖光的灯光和洁白的雪色给天清观平添了股别样的风景。 她借着皑皑白雪的反光,在院子里散心。 寒风刮在脸上,让姜禧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她转过身,正准备往回走。 却在经过大殿时,听见门外传来交谈。 “沈总,你的身体熬不住的,我们下次再来见姜小姐也可以。” 沈总?外面有人? 姜禧心口一震,那股平定下去的情绪又涌上来。 “等天亮,我们再下山,现在路太黑了,不好走。” 听见他们的对话,姜禧觉得奇怪。 天清观向来以行善济世为己任,怎么会将人关在外面。 想着,姜禧抬手,取下门栓,打开大门。 ‘吱呀’一声,门外的人陡然看过来。 宋远洲眼里满是惊喜。 姜禧心念微动,别开目光:“你们怎么住在外面?” 宋远洲修长的睫毛颤了颤,没有说话。 程锋睿反应过来,上前开口:“因为和玄机天师意见不和,所以……” 姜禧有些狐疑。 玄机师兄什么品行,她最清楚不过,绝对不会因为所谓的意见不和,就把人关在外面。 但现在她看见了,就不会坐视不理。 “你们进来吧,院子里的风会小一些,但是房间肯定是没有的。” 闻言,程锋睿的脸上闪过喜色,忙安排人收拾东西往院内走。 宋远洲的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身上,直到看着她的背影离开。 明明玄机已经否认过,姜禧和沈芸漓不是同一个人。 可在他的眼里,两个人的背影竟然渐渐合二为一,连走路的姿势都一模一样。 宋远洲心口一紧,下意识脱口而出:“雪雪!” 前方,姜禧猛然驻足。 第28章 雪如柳絮,漫天飞舞。 纵使姜禧穿着长袍,也抵不住寒风侵袭。 下意识的,脑子里冒出一个声雪:“离宋远洲远远的!” 姜禧拢紧外袍,头也没回:“沈总,我是天清观张天师的关门弟子姜禧,不是你口中的雪雪。” “如果你再对我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我会报警处理。” 说完,她没有丝毫留恋,快步离开。 宋远洲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心口像是被挖空了一块,寒风呼呼的往里面灌。 一旁,程锋睿忍不住劝说:“沈总,时间不早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明天中午咱们还约了蔚来科技谈投资的事情。” 闻言,宋远洲只能收回目光,吃了止痛药后进了睡袋。 一晚上,梦境光怪陆离。 宋远洲,梦见自己回到过去。 在沈芸漓说要录取阮楠的那刻就制止了她,说:“我身边不适合放女秘书,不如让她试试别的岗位。” 画面一转,又到沈母用自杀逼迫他留下孩子。 他看见自己说:“没有孩子可以领养,但沈家绝不留下私生子,这是规矩。” 沈母高声怒问:“什么规矩?沈家从来没有这种规矩!” “沈家是没有,但今天我说之后。” 宋远洲顿了顿,语气坚定:“从今往后,沈家绝不允许留下任何一个私生子。” 沈母气的够呛,声泪俱下的质问他:“那等你百年之后,又拿什么来继承沈家的万贯家财!”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宋远洲转身离开。 接着画面又一转。 沈芸漓红着眼问他:“让阮楠的孩子生下来是违背天道,你知不知道我这样做会阳寿尽……” “不生,她的孩子生不生的下来,你都是最重要的。” 宋远洲搂进她,动作轻柔的吻她的额尖。 好像以前很多个时候,他都有反悔的留下沈芸漓的时候。 可偏偏,每一次,他都选择了那条和初心背道而驰的路。 下一秒,梦境消散。 宋远洲心口一空,眼角滑落一滴清泪。 长夜漫漫,他再难入眠。 这一年来,每夜每夜,他都在后悔。 以至于沈厌都已经一岁了,宋远洲去看他的时间寥寥无几。 每次,一想到那个孩子。 就像是在提醒他之前做出的错误决定。 心脏就像是被铁链束住,被困在过去,忘不掉走不出。 另一边,姜禧回到房间,心绪沉沉。 她失去了之前的记忆。 玄机师兄一直告诉她,她是在港澳长大,可她却对那里很陌生,而且对港澳的食物也不太喜欢。 她无论是饮食习惯,还是说话的雪调,都更加像是京海人。 而且她有种直觉,那个叫沈芸漓的女人,和她关系匪浅。 想着,她渐渐睡了过去。 这次一夜无梦。 翌日,再醒过来时,大殿前院已经空了。 看来宋远洲一行人已经下山。 姜禧松了口气,正准备回殿里时,回头就撞进玄机幽深的视线里。 她一愣:“师兄怎么在这?” “听说你昨天把宋远洲放进来了?”玄机低沉的声雪里听不出情绪。 姜禧“嗯”了声,才解释:“想着师兄说的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