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晨起来打水的,我们三个几乎是直奔绿洲边缘,而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层浑厚的结界。 结界半透明,但是有一层淡淡的黄色,结界黄沙漫天,遮天蔽日,就显得这半透明的结界尤为浑浊。 难怪我们起床后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是有这样一层结界阻隔外面的沙暴。 “呀!你们也醒的这么早啊!” 第六百九十六章 你们想去哪儿(1) 我一回头,发现是梅漪。 她看见我们三个很开心,不过紧接着目光又落在了结界和外面的沙暴上,惋惜地说,“哎呀,你们今天要走来着吧?可惜了,这个时候起了沙暴,你们走不成了。” 她走到了我们几个身边,似乎也是刚起没多久的样子,她先伸了一个懒腰,然后说:“沙漠里的天气就是这,反复无常,你们也许还不太习惯,但是沙暴的到来一直都是这样毫无征兆,如果不是有兄长的结界,就连块绿洲,都要被卷入无边无际的风沙中了。” 我扭头问她:“你觉得这场沙暴要多久会停?” 梅漪想了一下回答我:“唔……这个可说不准呢,不过昨天我还瞧着不像是会起沙暴的样子,今天这场沙暴起的突然,想必很快就会结束吧,你们不用太担心,沙暴这种东西来得快,走的就快。” 她说完后突然眼睛一亮,“对呀,反正你们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了,不如我带你们在绿洲里多转转?昨天你说你今天要走没那么多时间,现在有时间了呀!” 我还没等给她回答能,身后就又响起了声音,“漪漪。” 梅漪转身,很开心地喊了一声:“兄长!” 梅尚阳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他先对我们微微一笑,随后有点无奈地对梅漪说:“一大清早的,就过来叨扰客人,成何体统?” 梅漪吐了吐舌:“我才没有,他们没嫌我烦呢,是吧?” 梅尚阳突然又问:“我听十一说,昨晚让你回房间,你还消失了一阵子,偷跑出去,是不是昨晚就去烦三位客人了?” “哎!”梅漪急了,下意识地就想反驳,可梅尚阳说的是实话,她只能撇了撇嘴,气鼓鼓别过头去。 梅尚阳又笑了一下,招手让梅漪过来,然后对我们施施然一拱手:“舍妹给几位添麻烦了,莫要见怪,她就是这样的性子,永远都长不大似的。” 我摆手说:“哪里,我们也很喜欢梅小姐这样爽快的性格呢。” 梅尚阳接着就让梅漪先回去,他还有话要跟我们说,梅漪走的不是很情愿,三步两回头的。他让梅漪离开的举动表面上看是怕她打扰我们这三位“客人”,可是总还给我另外一种感觉。 梅尚阳让梅漪回去,更像是一种下意识的保护,让她回家去,回房间去,那里永远是她最安全的地方。 我有这个念头仅仅是一瞬而已,梅尚阳也已经跟我们并排而立了,安文书跟在我们身边一直都默不作声,此时直接就把头扭了过去,装作看远处的风景。 我心里知道,他是早就已经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了,怕出事儿,也怕梅尚阳突然搭话,干脆把头转过去不露脸。 梅尚阳也看着外面的沙暴,感慨了一句:“这场沙暴来的突然。” 这是我们早上起床后,听见第三个人这样说了。 他下一句紧接着就说:“不过三位不用担心,来的突然的沙暴,结束的也快,不会耽误你们行程的。” 他们三个都这样说,每一个人都这样跟我们说。 可是,我们真的能够顺利离开这片绿洲吗。 我的问题没有问出口,默默地留在了心里,而回答我的,也只有结界外的风声。 第六百九十七章 你们想去哪儿(2) 白重蓦然开口:“梅家主,跟您打听一件事。” “哦?”梅尚阳道,“请讲,如果我知道,必定知无不言。” “我们从东北方来,此行前来沙漠,为的是一桩因果,因为从前与沙漠几乎没有往来,所以对这边的事情知之甚少。”白重缓缓开口道,“沙漠之中梅家独大,而几百年前,是否与一条远道而来的金蟒有过什么恩怨?” 白重此言一出,给我吓得一惊,手心里都不知不觉地开始冒汗了。 他怎么这么直接地就问梅尚阳这个?完全没有跟我打过招呼啊?他到底是怎么考虑的?就不怕问这么直接的问题会激怒梅尚阳,提前打草惊蛇吗? 梅尚阳听后沉默了一会儿,脸上也一副深思的模样,然后回答道,“似乎是有过的。” “洗耳恭听。”白重站在我身边,有意无意地抬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胳膊,用无声的肢体语言在让我安心,我只能悄悄地调整呼吸,心里告诉自己先冷静。 “我记得我小的时候,听过这样一个传说。”梅尚阳说,“说是在几百年前,黄沙之上,迎来了两位异域访客,这两位访客的身份很特殊,是一人一蛇的组合,他们漂泊浪迹天涯,终于来到了这最西的地方。” 我心中顿时“咯噔”一声,接下来的话听得更认真了。 “这一人一蛇远道而来,进入沙漠后一路西行,直奔梅家本家而来,要知道,几百年前的梅家比现在还要更加的……‘固执’。”梅尚阳轻轻笑了一下,“可以这么形容吧,反正那个时候,本家的命令是,避世不出,几乎拒绝与外来动物仙的一切沟通,非常排外。” “他们一路行来,直奔梅家,梅家本想依靠风沙阻拦他们,可他们本事不小,还一路横冲直撞,直接找上了梅家的某一个分家,跟当时的分家家主打赌。” “打赌?”白重抓住了关键,“打什么赌?” 梅尚阳却笑着摇头了,“不清楚,只是隐约听老人说过这么一个故事而已,真假都还存疑呢,据说是远道而来的两位旅人,因为某个原因跟分家的家主打了一个赌,但是分家的家主输了。” 看着梅尚阳的笑容,我却心里感觉有点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心里装了事情,就总觉得梅尚阳这个笑容对我而言不是什么好的信号。 梅尚阳讲的故事就到这里了,他说别的事情他都不清楚了。而这个故事讲完后,他也推说自己还有事情要处理,先走了,留下我们三个人站在结界边上。 我看了看白重,犹豫着问:“你怎么看?” 安文书也看着白重,一脸忐忑不安。 白重却反问我:“你觉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