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舒神色当即一慌,“婶,我先回家了!”
语毕,她头也不回就往家里跑。 可还是慢了一步。 她回到家里时,正好撞见徐北沉跑下来。 徐北沉眸色震颤,上前一步:“兰……” 才喊她名字一个字。 沈兰舒便迅速钻进了屋,将门栓紧了去。 徐北沉的身影站在门口,他抬手敲了敲门,声音中竟然带着些许颤抖:“兰舒?你是兰舒吗?” 沈兰舒默然片刻,随即回答:“上校认错人了。” 门外没了声音。 可月光下,徐北沉的身影却并未离去。 两人隔着门板。 就这么静静僵持着。 不知过了多久,徐北沉深深叹了口气,向她道歉:“对不住,我今天喝了点酒,大概是认错了人。” 沈兰舒没有回答,再度转身之际,徐北沉已经失魂落魄重新上了楼。 回到房间。 徐北沉看着满桌子的菜,重新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冷静下来,他才觉得自己冲动了。 一天之内,竟然会认错两次。 刚刚在阳台上看清的那张脸,却分明跟沈兰舒的长相几乎重合。 理智告诉他,但陈安宁不是沈兰舒。 徐北沉眸色渐深,可世上真就有如此巧合,一个人的声音身形甚至长相竟都能如此相似吗? 书记员跟他说陈安宁脸上有着大半张脸的胎记。 刚刚那一幕,或许是有夜色看不清的缘故,他确实看见陈安宁脸上有痕迹,但却也并非那么明显。 满腔的疑惑在对上沈兰舒的遗像时登时止住。 徐北沉神色复杂,“兰舒,如果真的是你,该多好?” 屋内一片死寂。 遗像上的沈兰舒依旧灿烂笑着,自然不可能给他任何回应。 徐北沉家里的灯亮了一整夜。 楼下,沈兰舒同样一夜未眠。 之后几日。 徐北沉照常去了军营训练,沈兰舒则每天早出晚归,去医院里陪护着陈婶。 两人虽然同住在一个家属院,却并没有再撞见过几次。 直到这日大清早。 陈家一家人便各自去了各自的岗位,而沈兰舒收拾好后也准备去医院陪陈婶。 关上门。 一转身,却突然跟徐北沉撞了个正着。 沈兰舒吓得往后踉跄了下,被徐北沉眼疾手快拉了一把。 站稳后,她忙不迭收回手:“谢谢。” 沈兰舒今天脸上还是一样系着手帕挡着。 徐北沉只能看见她的眼睛。 那天天色暗他没看清,今日他看得清楚了,才发现她的眼睛竟然也和兰舒的眼睛如此相似。 沈兰舒被他盯着看得不自在,往旁边撤了几步。 “徐上校,还有什么事吗?” 徐北沉回过神来,收回目光,并没有多提什么,只问:“你要去哪儿?” “去医院照顾我妈。”沈兰舒回答。 徐北沉点点头,随即道:“真是巧,我也正要去趟医院。” 沈兰舒一愣:“你受伤了?” “陈年旧伤了,去拿点红花油和跌打损伤膏。” 徐北沉随口回答,不经意将手臂上的青紫展示了一下。 那手臂何止青紫,还有不少交错的凸起疤痕。 沈兰舒眉头下意识轻蹙了下,忍住了没有多问。 两人一路到了医院。 徐北沉走向了药房,似乎真的只是顺道和她一起过来。 沈兰舒便往住院部走去。 转身却被迎面来的医疗车撞了个正着。 对面的护士和沈兰舒两人连同医疗车当即摔在地上。 噼里啪啦一阵巨响。 沈兰舒抬眼看去。 这才发现对面的护士,是梁双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