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之,所有属于我们的回忆一丝一毫,我都不会留给你!” 澄澄火焰映照着柳茹玉布满泪痕的脸,她双眼猩红似血,攥着拳看向皎皎月轮。 柳茹玉亲手葬送了他们的过往。 她微闭双眼,身子却止不住地抖。 “程景之,日月为证,惟愿你我——生生世世不复相见!” 翌日清晨。 柳清迟还卧在床榻沉睡,的房门发出吱呀的声响,惊醒了她。 程景之轻手轻脚行至榻前在她唇上落了一吻。 紧接着他的鼻息声就扑在耳畔,对上她惺忪的睡眼,柔声说:“茹玉,这两天公务繁忙,我恐不能陪你。” 柳清迟没应答,沉沉合上眼皮。 程景之只当她贪睡,便自顾自轻手轻脚离开。 门刚合上,柳茹玉就坐起身来拿起帕子用力擦拭着嘴唇,直到帕子上沾染了血她才作罢。 她披上衣袍,走到案桌前,铺上宣纸,便写起了信。 第一封,给小娘。 一愿她身体康健,万事顺遂。 二愿她切莫难受,来日且长。 …… 最后一句她说:女儿不孝,万望珍重。 写下这封信,眼泪终是抑制不住。 她颤抖着身子,吞咽下痛楚,铺下一张新的宣纸。 这封信是她写给程景之的。 写完后,她才瘫下身去。 西苑厢房。 微弱的烛光也掩藏不住程景之满腔的爱意。 他俯下身覆在槐娘子那片温润上,槐娘子顺势搂住他的腰:“王爷,奴好想你。” 程景之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里面装着一只翡翠玉镯。 “这是我母妃留下的,她曾说要送给我的王妃。我原是留作一个念想的,如今恰逢你生辰,便赠与你,愿你岁岁安榆。” 槐娘子接过木盒,沉思片刻,又垂下眸去:“奴本不该奢望什么生辰礼,幸得王爷垂怜才能伴您左右,奴已经很知足了。” 未等程景之开口,槐娘子又将头靠在程景之的怀里:“若王爷真要送奴生辰礼,奴想要个名分。哪怕是通房、是妾,奴只想堂堂正正站在王爷身边。” 忽而门外侍卫的声音响起:“王爷,王妃那边差人来请您过去一趟。” 程景之微微皱眉,还未等他开口。 槐娘子索性坐在了他腿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王爷,今日是奴的生辰。” 另一边,柳茹玉垂坐在椅上,还在等程景之回来。 【死心吧,他不会来的。】看透一切的青宝鄙夷地开口。 它来了,它遵守承诺来接她回家了。 就在今日。 派去送信的侍卫来报:“王爷那边实在有事,走不开。王妃且再等等。” 柳茹玉有些不甘:“再去,就说我呕吐不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