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医,医院说他们昨晚就走了。” “走了?”席隐南颓然放下了他的手,立在原地,半晌都未说话。 看着已经在医院门口站了将近半小时的席隐南,助理还是提起胆子说道:“总,总裁,公司那边出了问题,您还是回去吧。” 良久,席隐南闭上了酸涩的双眼,鲜少的沮丧语气带着几唐期待:“叫人在这儿盯着,有消息立刻告诉我。” …… 阴雨绵绵,唐母低头看着面容安详的郑柔诺,轻抚她额前的弋㦊碎发:“我们回家。” 完全看不下去! 席隐南再一次将面前的文件赫然推到地上。 墙上的钟“滴答滴答”的声音落在他耳中也惹得他一阵心烦。 “叩叩叩——” “进来。”席隐南一手覆在微涩的双眼上,仰着头靠在椅背上。 “枭寒,你都多久没回去看老爷子了?”季芸一进来就坐到席隐南面前,敲着面前的桌子叫着:“还有你这眼睛,手术要三个月的恢复期,你这才过了一个月。” 席隐南剑眉一簇,心中好不容易压下的疼痛又恢复了。
瑞士那边唐母和郑柔诺杳无音信,他回到这儿以后不停的工作企图让自己不那么在意郑柔诺。 但眼睛的不适感不断的告诉他:是郑柔诺给了他复明的机会,而她却死在了异国他乡。“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季芸看着席隐南拉着一张脸,似乎很不愿意理她。 席隐南拿过另一份文件,头也不抬:“你要没事就走吧。” “席隐南!”季芸忍无可忍地站了起来:“你是不是还在想着郑柔诺?” 席隐南翻文件的手迟疑了一会儿,但并未理会。 “枭寒,这是她欠你的。”季芸又开始苦口婆心的对他劝说:“当初你为了救她出了车祸导致失明,她是为了赎罪才嫁给你的,你不爱她他不爱你,不如让她把眼睛还给你,对你们都好。” “嘭——” 文件被狠狠摔在桌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够了!”席隐南怒视着季芸,语气强硬的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这是我跟她的事!” “你……”季芸不可置信的看着对自己发火的席隐南。 从小到大,他何曾对她这么凶过? 季芸气的浑身哆嗦,最后愤然而去。 季芸捏着手中的包,恨意骤起:郑柔诺,你真是死的好! 身心俱疲的席隐南重重的喘了口气,他看了看日历,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回半山别墅了。 他不得不承认他在逃避,逃避所有能让他想起郑柔诺的事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