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来算去,都是盛灵澜的错,若不是因为她和风谣交好,并在风谣的身边不停的说她的坏话,她又怎会需要用侵魔咒对付风谣。 原本不过是随便哭两下就能解决的事,都是因为盛灵澜才变得负责。 她不断的在内心确定这个想法,对盛灵澜的恨意更是越发浓烈。 她握紧拳头,重重的打在树上,双眸猩红,低声怒吼:“盛灵澜,我迟早要杀了你!” 调节了一下自身的情绪,她便离开了。 …… 无量宗住处,盛灵澜刚回去和师兄、师姐们用过晚膳,便回了房间。 她坐在椅子上,正思索着如何让盛灵月能消停几日,一道敲门声响起。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门外的人影,“风谣,进来吧!” 风谣推开门,蹦蹦跳跳的走了进来。 “澜姐姐,你怎么知道是我,你好聪明啊!” 盛灵澜眉眼弯弯的看着她,“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风谣笑嘻嘻的低着头,不断的扣着手指头。 “没什么事,就是一个人闲着无聊,想过来找你玩儿!” 眼神闪躲,明显是有事。 “有事直接说,你我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 风谣的小脸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她摩挲着下巴,薄唇微掀:“我觉得今日盛灵月和漫天雪比试时,天空中突然劈下的那道雷不正常,应该是有人偷偷帮盛灵月,否则,以她的实力,这次的比试,必输无疑。” 根据祝九溟所言,帮盛灵月的人已经堕入魔道,并且此人和祝无双脱不了关系。 且不说如今还没有证据能证明此事是祝无双所作,倘若告知风谣,很有可能让她深陷危险。 盛灵澜伸出手,轻轻的叹了一下她的额头。 “一天天的,也不知你的小脑瓜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风谣捂住额头,“澜姐姐,那道雷明显就不对劲,我胡思乱想。” 盛灵澜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放在风谣面前。 “说不定那道雷就是从天而降,专门劈她呢?别忘了,这次的阵法,是所有宗门的门主一起设下的,就算盛灵月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这次的比试中做手脚。” 风谣挠了挠后脑勺,觉得盛灵澜说的有道理。 要知道盛灵月的实力,不如她,若不是侵魔咒的关系,她根本不可能输掉那场比试。 又一道敲门声响起,盛灵澜和风谣同时转头看了过去。 只见门口站着一抹陌生的身影。 “谁啊!” 低沉厚重的嗓音在门外响起,“澜姑娘,是我!” 盛灵澜见声音有些熟悉,立刻就联想到了陈泽仁。 想到龙银枪,她立刻起身,打开房间门,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贪婪,她眉眼微挑。 “你该不会是专门过来给我送龙银枪的吧!” 陈泽仁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 这丫头怎么还惦记他的龙银枪,到底是有多想要啊! 他有些无奈的扶着额头,耳边那段浑厚的声音,絮絮叨叨地又响了起来,并且情绪要比之前激动许多。 “主人,吾终于找到吾的主人了,仆人,你怎么能如此不敬,快给主子下跪!” 陈泽仁烦躁的揉着眉心,“澜姑娘,听闻你是一名大夫,我此次前来,是想让你帮我看病的。” 盛灵澜刚刚扬起的嘴角迅速消失,脸上露出了肉眼可见的失落,转身往里面走去。 “那行吧!进来吧!” 陈泽仁刚刚踏进去一步,耳边传来一阵龙威。 “跪下!” 扑通一声,他双腿屈膝,朝着盛灵澜的方向跪下。 第143章跪出新花样 风谣转头看去,一双宛如小鹿般的眸子里满是疑惑。 “你不是霜寒山庄的大弟子吗?为何向澜姐姐行跪拜大礼?” 她摩挲着下巴,拧着眉思索了片刻。 “莫不是因为没娶到澜姐姐,心中不满,以此种方式来求爱?” 盛灵澜大步走过去,轻轻敲了下她的头顶,训斥道:“风谣,莫要在此胡言乱语!” 风谣委屈的捂着头顶,极力反驳。 “我刚刚说的明明就是事实!” 似是为了证实这一点,她还冲着陈泽仁使了个眼色,让陈泽仁帮忙辩解。 迟迟不见跪在地上之人起来,盛灵澜坐在圆凳上,眉眼微挑。 “纵使得了绝症,你也不必如此忧心,只要有我在,就算你只剩下一口气,我也有办法将你救回。” 被二人调侃半天,陈泽仁顿感羞愧不已,他拼尽全力想从地上起来,可还没站起来,扑通一声,又是一跪,地面龟裂,清脆骨裂声随之响起。 一阵阵刺痛从双膝传来,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顿时便明白,银龙是真实存在的。 浑厚且带着不可抗拒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主人未曾让你起身,你便需长跪不起!” 轰! 一道无形的龙威,从上至下,将陈泽仁压制住,尽管他动用全身灵力,也无法抵抗住。 察觉到他情况不对,盛灵澜眉头微蹙,拿着茶杯的手不由的攥紧。 她担心会有危险,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风谣。 “风谣,我与陈公子有些话,需要单独说,你今夜先回去吧!” 风谣的视线在他们二人之间来回徘徊,顿时想入非非,她宛如小鸡啄似的点点头,一溜烟,窜了出去。 离开之前,还不忘关上房门。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盛灵澜无奈的摇摇头,眉宇间的宠溺就连她自身也未曾察觉到分毫。 见始终无法起身,陈泽仁在心里咆哮:你他娘一直喊主人,老子又不知道你主人是谁! 银龙龙眼转动,龙嘴张开:“吾的主人,乃是天底下最好,最厉害的女子,吾与主人的相遇,就要从千年之前开始讲起……” 陈泽仁只觉得心里有无数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絮絮叨叨又开始了。 不知不觉,他的额头上满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盛灵澜起身快步走过去,蹲在他面前,不解的俯视着他。 “你为何还不起来?” 陈泽仁拼尽全力,只能抬起半个脑袋,他额头、脖颈上的青筋暴起,俊脸涨红,他咬紧牙关,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你……以为……我……不想……起来吗?” 盛灵澜狐疑地绕着他走了一圈,在他周身并没有灵力的波动。 不过,有些新奇的是,不论她走到哪个方向,陈泽仁便会移动到哪个方向。 她双臂环于胸前,摩挲着下巴,大脑飞速寻找。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陈泽仁的症状,她伸出手,指了指陈泽仁的脑袋。 “陈泽仁,你是不是这里有问题?” 饶是陈泽仁再蠢,此刻也明白,银龙所提到的主人,便是盛灵澜。 仔细复盘了一下眼下的状况。 盛灵澜是银龙的主人,他是银龙的仆人。 那他不就是盛灵澜的仆人吗? 他的脸色铁青,额头上满是黑线。 怕是只有天知道,此刻他的内心有多无助,多操蛋了! 此刻的他只想仰天长啸:靠! 无法行动,他只能试图和银龙商量。 “既然盛灵澜就是你的主人,你直接去找她不就行了!” 银龙有些憋屈的吼道:“愚蠢的凡人,你以为吾愿意待在这破枪里吗?若不是因为吾……” 它顿了顿,扯开话题。 “从今日起,你要誓死效忠吾的主人,必须要贴身守护主人的安全,否则,吾便让你不得好死!” 伴随着龙威传来,陈泽仁便知道,银龙是来真的。 “那是你主人,又不是我主人,你凭什么命令我!” 银龙冷哼一声,“吾乃是你们陈家所有祖辈的主人,吾的命令,你只能听从,若非陈家只剩下你一人,就你这样儿的,只配给主人做狗,不……不对,做狗你也不配!” 言外之意,陈泽仁连狗都不如。 “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我的人生,由我自己做主,你不能拿我怎样!” 迟迟不见陈泽仁开口,盛灵澜以为他是装的,便戏耍了他片刻。 见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盛灵澜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直看着他跪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儿,盛灵澜索性俯下身,将他扶了起来。 刹那间,龙威瞬间在他身上消散,他顿时觉得浑身上下舒畅了许多。 再次对上盛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