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色高大身影从树后绕了出来,迎接小白狼——那是一只威风凛凛、漂亮的灰黑色的大狼! 背后还跟着两只体型稍微小一点的灰狼。 一看小白狼,那只黑色的大狼瞬间迎上来,亲昵地舔舔小白狼的大眼睛、粉鼻尖。 两只狼亲昵极了,小白狼还把肉扔在大黑狼的脚下,舔舔它锋利的牙齿和嘴,示意它吃。 大黑狼却没有马上吃肉,而是突然呲牙咧嘴地朝着另外两只想要舔小白狼尾巴的灰狼哈气。 大黑狼眼睛上有一道疤痕,皮毛蓬松如刺,呲牙时,愈发显得凶狠。 那两只灰狼明显是大黑狼的手下,呜咽着低头,不敢再去觊觎漂亮小母狼,夹着老老实实地退开。 大黑狼这才愉快地去吃肉,还不忘尾巴圈着它心爱的灰白色小母狼。 付雪在远处看着,暗自叹气。 哦,她都忘了小白狼当初是荣大佬心情不好,在山上把狼群胖揍一顿后,强掳下山当狗的。 小母狼刚成年,是额……本来就有男狼的,被荣王母娘娘冷酷地棒打了鸳鸯。 唉,算了,何必为了看家护院,非让人家一对有情狼,成了祝英台和梁山伯,七仙女和放牛郎! 以后弄只小土狗来看家好了! 付雪感慨万千地摇摇头,转身回了自己屋子。 只是她完全没有想到,等到她洗碗出来,就听见咚咚咚的饭盆响。 她提着灯出去,一眼就看见院子里趴着一道熟悉的影子—— 小白狼正趴在院子里正一边舔嘴巴,一边拿爪子拨得饭盆咚咚响。 看见付雪出来,小白狼立刻叼着饭盆迎过来,荧光绿的大眼睛里都是委屈“呜呜呜”地叫着。 一副,它没有吃饱被虐待的样子。 付雪再一看它脖子上,它居然自己又套好了项圈,还把另外的牵引皮绳又挂回了篱笆高处。 付雪:“……” 哦豁,她原本以为这是狼界梁祝传奇,结果这特么是来骗吃骗喝一对儿诈骗犯! 付雪气笑了,脚尖一下子踢在它屁股上,开骂—— “我说这段时间,你怎么那么能吃呢,原来是养小白脸去了,你这恋爱脑,可真是出息了,没吃的了,滚蛋!” 小白狼一下子被踢痛了屁股,“呜呜!!”地叫了起来,荧光绿的大眼睛里都是惊慌和心虚。 “谁养小白脸?”男人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来。 付雪一愣,看着走进院子的高挑人影,手里昏黄的灯光倒映着男人线条分明的面孔,俊美清冷。 嗯,妥妥的小白脸,她养的。 付雪忽然有点心虚地摸摸鼻尖,她好像也在养小白脸,嗯,她这辈子也挺出息的。 她轻咳一声:“你回来了?” 然后,她把小白狼干的事儿给路宏川说了。 路宏川看向小白狼,吓得小母狼躲到了付雪屁股后面,从她腿间偷偷又讨好地看着面前的煞神,疯狂冲他摇尾巴。 路宏川看了一眼篱笆外,淡淡地道:“养一只是养,养两只也是养,就当看家多条狗。” 其实他早就发现小母狼极其聪明,那只大黑狼也同样聪明,这俩最近一个院子内,一个院子外又勾搭上了。 不过他最近心情不错,纵容了它们勾勾搭搭。毕竟他自己也在,嗯,侦查目标。 付雪愣住了:“啊,你怎么突然那么好心,养狼要花好多肉的!” 狼可不是狗,还是这种野生狼,吃的不一样,性格又野。 而且,她没记错的话,他之前差点一记飞石打瞎来救小母狼的大黑狼。 路宏川眯了眯狭长的瑞凤眸,笑了:“我有本事养,就有本事弄到肉,怎么,我在你心里一向没好心?” 他生得好看,笑起来更好看,但付雪被他笑得后脑勺发凉。 她马上摇头,乌黑大眼满是惊讶:“谁说的,在我心里,路宏川同志一向是个善良温柔的好同志!” 路宏川看着她那副面不改色睁眼说瞎话样子,剑眉微挑:“还没开始做卷子,你今晚做得完?” 卧槽……她忘了!一套卷子没写,今晚一点钟能写完吗?! 付雪顿时脸色绿了绿,一拍大腿:“惨了!!” 马上转头跑回房间。 路宏川低头看了眼没了庇护,在他面前瑟瑟发抖,慌张又害怕的灰白色小母狼。 他低头摸了摸它的脑门,轻哂:“老老实实地带着你的狗,进城里看家护院,不准胡乱咬人,不然……” 他没说不然什么,转身也进了牛棚小屋。 小母狼呆了呆,它们不是狗啊! 哎呀,管他呢,当狗有肉吃! 它顿时欢呼雀跃地“呜呜”地冲着篱笆外一直叫,不一会刚才的大黑狼也来了。 它犹豫了一下,还是敏捷地跳了进来。 路宏川坐在付雪身边,眸光幽幽地看着她在卷子上埋头苦干,柔软的小脸在烛光下有一种软绒的感觉。 他又看了眼窗外两只狼黏糊糊地贴在一块,趴在院子里,大黑狼把爪子搭在小母狼的背上,亲昵地舔毛,小母狼愉快地回舔它。 他心底一动,抬手学着大黑狼,把手停在离付雪背后半寸的地方。 然后,慢慢地靠近她的背。 第112章欲念的失控 可最终,他修长的手掌没有落下去,而是轻轻地挑起她辫子的发尾,在掌心把玩。 这么碰她的话,这兔子会被吓到吧? 她后天还要考试…… …… 付雪正埋头写卷子,难题太多,时间太短。 不当学生几十年,发现自己终究逃不了这一遭——不吃学习的苦,就得吃生活的苦。 她上辈子吃够了生活的苦,这辈子就换学习的苦试试吧。 正在埋头疯狂算题的她,哪里注意到身后的人在轮流揪着自己的辫子玩的幼稚事儿。 还自诩——嗯,接触、慢慢接触,不可打草溜兔子。 直到她因为一道题算来算去都不对,烦躁地猛地一脑袋"咚"地叩在桌子上:“烦死了!这个求和值怎么都算不对啊!” 这么一下,这么才感觉后脑勺被狠狠揪住——疼! “啊——!”付雪忍不住叫了一声。 她揉着脑门扭头看过去,就见路宏川手里揪着自己两只的辫子在打绳结…… 付雪:“……你干嘛?” 路宏川不动声色地放下辫子:“没什么,打个伞兵速降绳结,让你清醒清醒。” 付雪没好气地皱眉:“……靠揪我辫子清醒?你脑子不好啊!” 荣大佬怎么突然变得那么“低幼”了! 路宏川看见她鄙夷的眼神,他脑子不好? 他忽然眯了下眼,温和一笑:“要不,我可以换个好的方法让你清醒一下。” 然后,他一抬手,这次是随意地搭在她纤细的脊背上,然后修长皙白的五指向内利落一扣。 付雪瞬间感觉背后一阵尖锐的酸麻感,跟被电击似的,让她不由自主瞬间整个人着跳起来,尖叫:“啊——!” 可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却诡异地像扣着她背后的肋骨一样,她根本就跳不起来,也跑不脱。 于是就只能一直被——“电击”! 这酸爽痛的滋味,直特么冲天灵盖! “荣……昭南……放手!!”她眼泪都要出来了。 可男人却懒洋洋地勾这唇角看着她扭动:“以前我们潜行狙击守候目标三天三夜,就用这方法醒神。” 付雪眼泪都被他捏出来了,头皮都酸麻炸了,一咬牙反向直接扑进他怀里。 她在他身上一个劲地抓刨,试图扭开他的手:“你个王八蛋——又欺负人,松开!” 路宏川被她一下子蹿进怀里,姑娘兔子一样软圆的小脸和小嘴都在他脖子边上磨蹭,甚至试图咬他肩膀,身体也使劲地挤压他的胸膛腰腹。 那些又潮又嫩又软热的诡异触感,是他从没有体验过的,瞬间让他僵了一下,一把扣住她的脸,同时松开扣住她背脊的手。 付雪终于得以喘息,真是眼泪鼻涕都要出来了,一个劲地喘大气,死瞪着他:“你……你……你浑蛋,还捏我脸!” 路宏川不动声色地并拢大长腿,松手换了个姿势:“这个松骨方式很有效不是么?” 付雪气坏了,突然蹿到他腿上,恼火地伸手就左右开弓揪住了他的帅脸:“呐,你也清醒一下!!” 不就是耍贱欺负人吗,谁不会啊! 路宏川被她揪得眉心拧起来:“付雪,松开。” 她揪他就算了,整个人压到他身上,实在是…… 他忍不住眼角都泛红了,咬着牙道:“付雪,别玩了!” “我不!!”付雪坚决拒绝。 上次被他举起来满院子转圈圈,差点年夜饭都吐了,这次又被他弄得那么酸爽,才不要轻易放过他! 瞧着身上愤怒的姑娘完全没放手的意思,路宏川终于失去耐心。 他猛起身,一反手提着她小肩膀和胳膊反关节一扭,就把她利落干脆地面朝下掀翻在桌子上,被他从背后压着。 “我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