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苓朝她们笑了笑:“你们猜。” 联想到她之前所说的,如诗和如画顿时恍然大悟:“小姐在等宁王?” 顾苓点了点头:“还不笨。” “那也应该揍一顿出出气!”如画对如诗道:“明儿个一早,咱们去路上埋伏,将他揍一顿去!” 如诗点头:“带上麻袋。” 顾苓:…… 她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给你们起名如诗如画,本是盼着,一个能出口成章,一个能静雅如画,结果你们二人倒好,一个吵架没输过,一个打架永远冲在第一个。” 如诗轻咳了一声:“小姐不是说过么?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我说过那么多,对你有利的就记着。”顾苓笑着换了话题:“临儿今日可好?” 如画回答道:“同往日一样,上午跟着练了会儿武,中午睡了午觉,这会儿正在跟夫子上课,来找过小姐一回,听闻小姐不在,也没闹腾,不高兴是有的。” 顾苓嗯了一声。 谢临现在三岁了,已经不如之前那么粘人,乖巧可爱的紧。 顾苓活动了下肩膀,如画和如诗立刻上前,一人给她揉肩,一人给她捶腿。 如诗道:“小姐不若去睡会儿,左右距离侯爷下学还早。” “不了。”顾苓闭着眼休息:“长公主送了我一套头面,过会儿会派人送来。” 听了这话,如画顿时笑着道:“长公主这是给小姐做脸子了,老夫人知道,指不定又要怎么生气呢!” “让她气!”如诗轻哼一声:“最好气的大病一场,养个三年五载的病,省得老在那儿出幺蛾子。” 气病是不可能气病的,黎嬷嬷亲自来送头面,张老夫人也去迎了。 黎嬷嬷把锦盒打开,特意将红宝石头面在她眼皮子底下晃了一圈,这才交到顾苓手里,还笑着道:“长公主是真心喜欢姑娘,这套头面,长公主都没舍得戴过。” 张老夫人看着那套红宝石头面,眼睛都直了,等到顾苓送了黎嬷嬷回来,阴阳怪气的道:“我就说嘛,你在她府上出了那样的事儿,她怎么可能不给你点东西。” 顾苓斜斜的看了她一眼:“祖母口中的她,指的是长公主殿下?” 张老夫人皱了眉:“不是她,还能是谁?” 顾苓冷笑了一声:“祖母一口一个她称呼长公主,知道的人是明白,你原本是个农妇不知礼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长公主不敬呢!” 因着出身,张老夫人来到京城之后,就没被人看的起过,眼下顾苓提及,简直就是在戳她的气管子! 张老夫人刚要破口大骂,顾苓却已经轻飘飘的出了门,转身走了。 气的她在原地,指着顾苓的背影骂道:“你这个克父克母的小畜生!” 如诗当即就不干了,回过头来道:“小姐是您的孙女,您这是在骂自己是老畜生么?!” 张老夫人顿时就被她这话给噎住了,说不过如诗,她就盯上了顾苓:“长得一副狐媚相,天生的贱骨头,迟早跟窑子里的那些女人一样……” 这话一出,如诗和如画顿时就黑了脸,如诗刚要骂回去,顾苓却拦住了她,看着张老夫人冷声开口道:“我在外面给了祖母三分薄面,祖母似乎就忘了,入了谢府到底是谁说了算。” 听得这话,张老夫人神色顿时一变,不由就想起了顾苓初初掌府,不给她吃喝,连她派人想出府通风报信都做不到的日子。 见她老实了下来,顾苓转头对外间的打扫丫鬟道:“抬水将屋子擦洗一遍,这么大的臭味,怕不是有人吃了屎。” 第013章:脑袋要摇起来 张老夫人的话,顾苓压根没放在心上,倒是如诗和如画却气的不行。 如诗气鼓鼓的道:“小姐怎么不让奴婢骂回去?” 顾苓闻言淡淡道:“咱们都是未出阁的姑娘,那等腌臜的话,即便是回了也落不得好。” 收好红宝石头面,她想了想又将祁渊的玉佩给放了进去。 如诗和如画本来还在愤愤不平,瞧见玉佩,注意力顿时就被吸引了过去。 两人互看了一眼,如诗试探着开口问道:“小姐,这玉佩是……” 顾苓朝着两人挑了挑眉:“你们未来姑爷的。” 听了这话,如诗和如画顿时瞪大了双眼一脸惊诧。 完了完了! 自家小姐出去了一趟,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男人给骗了! 瞧着两人一副痛心疾首,想说点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顾苓笑着道:“想到哪去了,这是宁王祁渊的贴身玉佩,我偷来的。准确的说,虽然是我偷的,但他默许了。” 想起祁渊,顾苓的面上带了笑:“我看上他了。” 听得这话,如诗和如画的下巴惊掉在了地上,好半天才捡了起来。 如诗斟酌了下用词:“小姐看上宁王什么了?” 顾苓想了想:“看上他长的好看,看上他性情不错。” “性情不错?”如诗有些傻眼:“宁王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送去宁王府里的那些女子,他眼睛眨都不眨就直接送去了青楼,小姐是从哪儿看出来,宁王性情不错的?” 如画也跟着道:“整个京城谁人不知,宁王是个冷面阎罗,小姐你……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顾苓看了两人一眼:“你们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不能怀疑我的眼光。” 见她主意已定,如诗和如画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从小到大,顾苓都是拿主意的那个,她们只需要照办就是了。 脑海中闪过那张英俊的脸,顾苓收好玉佩,眉宇间染了几分笑意。 他今天救了她两次,不知道是真的外冷内热,还是单单对她如此,若是后者,那他现在有没有想起她? 今儿个是沐休,但折子却没有断。 当今陛下不大爱处理朝政,所有的奏折都是先送到宁王府,由祁渊筛选过才呈上去。 因着在长公主府耽误了半日,祁渊回来用完饭后便一头扎进了书房。 可小全子却发现,本该是最忙碌的时候,自家王爷却有些心不在焉。 比如,每每批阅奏章的间隙,拿起茶盏饮茶的时候,自家王爷都会看着茶盏微微出神,过了一会儿才放下茶盏,继续忙碌。 小全子借着倒茶的时候,细细打量着茶盏。 就是平日里用的那一套啊,也没什么特别的呀。 小全子想不通,等到祁渊又看着茶盏微微愣神的时候,他忍不住问了:“爷,这茶盏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祁渊闻言顿时回过神来,放下茶盏淡淡道:“没有。” 小全子就更不明白了:“那爷为何总盯着茶盏出神?奴才数了数,已经是……” 祁渊淡淡打断了他的话:“小全子。” “奴才在。” “你的话太多了。” 小全子:…… 他明明才说了两句好么?! 傍晚时候,谢临一下学就屁颠屁颠就过来了。 一瞧见顾苓,他立刻朝她跑了过来,然后一头扎进了她的怀里,将脸贴在她的腹部,紧紧抱着她:“阿姐,临儿好久都没看到你了。” 顾苓拍了拍他的背,笑着道:“阿姐这不是回来了么?” 谢临却半点也没有被安抚到,紧紧的抱着她不撒手,阿姐身上好香,他要多抱抱。 顾苓拿他没法,便任由他抱着,直到他抱够了,这才牵着他在桌边坐下,笑着道:“临儿今天跟夫子学了些什么?教教阿姐好不好?阿姐没上过学,只能靠你这个小夫子了。” 谢临闻言朝里间床头看了一眼。 他已经不是两岁的小孩子了,阿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