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声音委屈又害怕:“妈妈,爸爸他好凶……” 蒋之慕拉开车门走到两人跟前,冷冷开口。 “季悦,希望你不要再玩失忆这种套路。” 季悦一时语塞,半响,说了句:“……对不起。” 蒋之慕隐忍的怒火再压不住。 “季悦,我说过,无论你再做什么,这都是我最后一次来见她。” 无视季悦惊诧的眼神,他又讥讽开口:“我想你应该没忘记,她不是我的孩子。” 第2章 季悦忙解释:“可除了五年前那一次,我真的没有过别人……” 蒋之慕冷声道:“你的感情我不想关注,但黑纸白字的证据你无法抵赖。” 若不是半个月前,林米娜提出做的亲子鉴定,也许他会一辈子被季悦蒙在鼓里! 看着季悦失魂落魄的样子,蒋之慕心里冷笑一声,随即上车离开。 夜色里,霓虹灯飞速划过。 蒋之慕却不由回想起这几年和臻臻相处的点滴,但鉴定书的白纸黑字随之浮现,压下了一切复杂情绪。 紧攥方向盘,他一下加大油门…… 晚上,季悦守在臻臻床边等着她睡熟。 突然,小女孩在睡梦中喊了句:“爸爸……” 季悦一愣,泪突然涌了出来。 她怕自己吵到孩子,正要起身离开,却踢到了床角的凳子。 臻臻随即睁眼,看到了泪流满面的季悦。 她小小的身子坐起来,抱住季悦的腰,眼也红了:“妈妈你别难过,我不要爸爸了。” 季悦狠狠的咬住下唇,将心里的委屈死死吞下。 “臻臻,他是你爸爸,是妈妈不对,不该跟爸爸吵架。” 季悦摸着臻臻柔软的头发,突然眼前一阵模糊,头痛剧烈。 她心里一惊,又柔声对臻臻说:“臻臻,乖乖睡觉了,明天还要上学呢。” 臻臻乖巧点头,季悦强撑着等她再度入睡,才回了自己房间。 倒出一把药片,她一股脑的塞进嘴里,整个人才好受许多。 第二天早上,季悦将臻臻送去学校,被班主任喊住了。 “臻臻妈妈,学校会开展一个兴趣班活动,你们家要参加吗?” “要的,老师。”季悦迟疑一瞬,立刻回答。 之前女儿的学费都由蒋之慕负担,这所学校也是私立贵族学校,即便是兴趣班,怕也是价格不菲。 季悦走出学校时,就接到了医生的电话:“花小姐,医院到了一批进口药物,对你的病很有帮助,你要来拿些回去吗?” 季悦看了看短信中银行卡的余额,苦笑道:“谢谢医生,我下次再拿吧。” 挂了电话,季悦便直接去了蒋之慕的公司。 前台通报之后,对她说道:“花小姐,江总说不见。” 季悦只得坐在大堂里等了起来。 一直到五点半,蒋之慕的身影才出现在大堂。 季悦快步迎上去,哀求道:“再做一次亲子鉴定吧,蒋之慕,我求你。” 蒋之慕淡淡说道:“没必要浪费时间,还有,我下个月结婚,请不要再来打扰我。” 结婚两字如尖刀狠狠划在季悦的心上,疼得她不知所措。 见蒋之慕要走,季悦又急忙拦住他。 “我可以从此消失在你面前,但我必须证明臻臻的清白。” 女人瘦弱的身体里仿佛潜藏着巨大的能量,就连那双眼睛,也亮得吓人。 蒋之慕被这样的她镇住一瞬,但随即扬声道:“保安!” 两个黑衣保安随即上前。 “以后,不许让她踏进公司一步。” 蒋之慕说完后,未看她一眼,抽身便走。 季悦急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可还未说话,脑中却猛地一声嗡鸣! 蒋之慕厌烦回头,正要甩开她。 却见季悦一个趔趄,鲜红血液止不住地涌出鼻腔…… 在蒋之慕地骇然目光中,染红了半张脸! 第3章 季悦狼狈地掏出纸巾捂着鼻子,满心惊慌。 蒋之慕眼里划过一丝意外,但随即,他冷声道:“季悦,你又耍什么把戏。” 季悦摇着头,转身仓促离开。 蒋之慕站在原地,皱紧眉头。 半响,他掏出手机,给季悦发了条信息。 “周末来把臻臻留下的东西带走。” 另一边,江氏集团外。 半个多小时过去,季悦终于止住鼻血,面前的垃圾桶里一团团沾着血迹的纸。 她松了口气,心里的不安却没有减少。 ……她流鼻血的频率越来越频繁了。 季悦按下烦乱思绪,拿出手机就看见了蒋之慕的消息。 叹息一声,她拿出小记事本记下:11月10日,到蒋之慕家拿臻臻的东西。 季悦随即赶往学校去接女儿。 路上堵车,等她到时天色已经漆黑一片。 季悦焦急走到校门口,就看到了乖乖坐在栏杆处的臻臻。 臻臻看到她,眼里爆发出光亮,开心的扑到她怀里:“妈妈,你来接我啦!” 季悦摸了摸臻臻的冰凉的小手,眼眶有些发热:“对不起,是妈妈来晚了。” 臻臻赶紧摇头,突然看到季悦衣服上的血迹,急急道:“妈妈,你怎么受伤了?” 季悦怔住,这才意识到下午的鼻血弄在了衣服上。 她随即自然笑道:“这不是妈妈的哦。” 臻臻没有作声,任由季悦抱起她。 她将脑袋靠在季悦肩头,忍不住还是说出了那句:“妈妈,爸爸不要我了,你不要丢下我。” 季悦的眼睛一瞬便红了。 深吸了好几回,才说出话来:“臻臻别怕,妈妈会看着你长大的。” 臻臻紧紧环着她的脖颈,两人沿着路灯逐渐走远。 回家时,臻臻已经睡了过去。 季悦小心的将她放在床上,手机却震了起来。 她看着屏幕上的‘爸’,心一沉,走出去接了起来。 “丫头,给家里打五十万来。”花母语气理所当然。 季悦倒吸一口凉气。 “我哪来这么多钱?!”她回想起这些天的狼狈,堆积的情绪再难以压抑,“五年前,你逼我拿出一百万的时候我就说了,钱给你们,我跟那个家没有关系了!” 季悦声音刚落下,花母声音骤然尖利。 “死丫头怎么说话呢?你弟弟好不容易谈了个女朋友,你作为姐姐给点彩礼怎么了……” 刺耳声音中,季悦只觉大脑一阵嗡鸣。 她鼻尖酸涩,不受控制的嘶声呐喊:“妈,我得了绝症,离死不远了!!”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下去,仅一瞬之后,各种难听的词汇再度响起。 寂静的黑夜里,季悦只觉得浑身发冷。 她不想再听,直接挂断了电话。 可她不知道,在她身后,臻臻房间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条缝。 第二天,季悦睁开眼,立马察觉到了不对。 她撑着身子坐起,就看到枕头上已经干涸的,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