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客气了,我救他们也不是白救的,该收取的报酬,还是得收取。”说话间,迟早脸上立刻挂上了一抹职业假笑。
干她们这一行的,必须收取报酬了结因果。 易母听后,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报酬我们一定会给的,这个您完全不用担心。” “这位大师,您直接开个价吧!我现在就把钱打你卡上。”顾父说着,拿出手机准备给她转账。 在一旁被冷落的顾母见状,忍不住偷偷翻起了白眼。 “一人五十万!”迟早伸出五根手指说道。 “五……五十万?”易时的父母和顾父对视了一眼,双方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怎么,嫌多啊?” “不是不是,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易母连忙解释,“是您开价太便宜了。” 像她这种有真材实料的大师,服务的对象又是他们这种有钱有势的群体,光是一个出场费就得好几十万了。 这小姑娘怕是不知道行情吧? 按照这种情况,如果换做其他的大师,报价起码几百上千万了。 就连张若星也觉得她收费过于低了,于是附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五十万太少了,最起码也五百万打底吧!我那两个朋友家里也是富得流油的那种,姑奶奶你放心薅,他们给得起。” 瞧瞧她这五孙孙,多懂得为她着想啊! 不过,迟早还是坚持自己报的价格,“没事,五十万已经足够了。” 说完,她又转头给易、顾两家报了一串卡号,就让他们现场转账了。 她可是个有职业道德的人,报价不会太离谱,否则以后是要遭报应的,况且她刚才也没费什么力,价格贵是贵在她要去江市收拾那个给他们下死咒的鬼。 这么算下来,其实很合理了。 迟早看着银行到账的两笔短信通知,加起来她已经有800万的存款了,距离迟早是富婆的梦想,又更近了一步!! 到时候她要把道观重新建个上档次的,这样祖师爷就不会怪罪她把道观毁了的事吧? 张知承见她笑的这么开心,他也情不自禁的跟着勾了勾唇,看来他家姑奶奶确实是有真本事的,想起先前自己做的那些蠢事,他顿时有些无地自容了。 迟早收起手机后,又和两家人说起了死咒的事,“他们是被鬼下了死咒,所以才会发生车祸的,即便不是车祸,也会因为其他的意外丢了性命。他们身上的死咒还在,我刚刚也只是先暂时保住了他们的命。” “那这个死咒要怎么解决呢?”顾父立刻追问道。 “这个你们倒不用太过担心,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会找个时间去一趟江市的。”说罢,她又看向张若星,“你好好想想,你们这几天都去过什么地方,有没有觉得哪不对劲的。” 说着说着,迟早突然好像觉得少了点什么,于是她环顾了一圈,这才注意到少了个人,“陈最呢?” “他去洗手间了。”张若星回道。 “去多久了?”迟早当即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貌似……有十来分钟吧?就你进去抢救室没多久,然后他就说去洗手间洗把脸。” 迟早掐指一算,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不好,出事了。” 话落,她转身就冲着洗手间的方向跑去。 “出……出啥事了?”张若星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她的背影。 “蠢货,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跟上去看看。”张知承一掌拍向他的后脑勺,随后追了上去。 张若星揉着脑袋“哦”了一声,然后后知后觉的跟在他们后面跑。 …… 洗手间。 陈最站在镜子面前,他一手翘着兰花指,妖娆多姿的用指尖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随后满意的捂嘴笑了笑。 迟早闯进男厕后,恰好看见这一幕。 “呀!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廉耻,竟然光天化日之下闯进男厕,你吓到我了。”陈最惺惺作态的捏着嗓音嗔怪道。 迟早,“……” 张知承和张若星兄弟俩冲到卫生间门口后,看见这个画面,被惊吓的目瞪狗呆。 谁来告诉他们,这是个什么情况? “阿星,你终于来了。”陈最扭捏的走到张若星跟前,一把将他拉了进去,“你快过来给我评评理,这个女生竟然闯入我们的男厕,刚才还把我吓了一大跳,你说她是不是应该公开向我道歉啊?” 迟早,“……” 张若星莫名打了个哆嗦,他随即忍不住咆哮道,“尼玛,你小子抽的什么疯,干嘛要夹着声音说话?你特么是想送走谁?” “啊!你个死鬼真讨厌,干嘛要这样凶人家拉,人家好怕怕哦~”陈最冲他眨巴着眼睛的同时,又举着小拳拳在他胸口上轻轻捶了两下,随后他又搂着张若星的胳膊,将脑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举手投足间,尽是风情万种! 迟早,张知承,“……” 张若星瞬间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一边将肩膀上那颗脑袋推开,一边接着咆哮,“整这死出,你给老子滚开!!” 他一下没控制好力道,把陈最推到旁边墙上去了。 “……啊!” 陈最脑袋‘嘣’的一声磕在墙上,他顿时惨叫了一声。 迟早,张知承,“……” “什么声音?”张若星将男厕环顾了一圈,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我怎么好像听见有女人的声音?” 一旁,陈最缓缓抬起脑袋,大家才看到他脑袋上磕出了一个大包,上面甚至还有血流了下来,他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 张若星见状,他瘪了瘪嘴,随后讪讪道,“我……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刚才脑子抽风来着……” 陈最那双冰冷的眼神朝他扫了过去。 瞬间,男厕的灯突然变得忽闪了起来。 灯光一灭一亮,不知为何,照的陈最那张脸十分诡异。 张若星下意识咽了口唾沫,“我……我都向你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陈最恶狠狠的瞪着他,声音突然变得十分尖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