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朋友们约好了一起完,他来接她,可是来的只有他的司机王叔。 慎舟侧目看向詹婧。 这么近的距离,詹婧自然也听到电话里的内容,她盯着慎舟。 而他收回目光,淡淡说:“工作上的事。” “那麻烦吗?今晚还能来吗?” “能。” 已经很晚了,得到答案后宁语没有再多说,叮嘱慎舟路上小心后挂了电话。 慎舟收起手机,抽了湿巾给詹婧。 詹婧却没接,而是幽幽看着他问:“为什么要骗姐姐?” 慎舟看她一眼,没管她,自顾用那张湿巾擦了满是药膏味道的手,将用过的湿巾往后边的车载垃圾桶里扔去,反问她,“先说说你为什么一个人在那里?” 詹婧乌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却答非所问,“哥哥,我只记得你一个人的手机号。” 所以借了路过外卖员的手机,第一个打给他。 慎舟薄唇抿直,沉默地看着她,黑眸情绪不明。 而詹婧盯着他英俊清冷的面容,忽然双手撑着扶手箱,仰脸望着他,身子一点点贴近,像个夜里专门出来勾人魂的小妖精一样,声音很轻很轻地问:“哥哥,这里好黑,还没有人,你会不会在这里强奸我?” 第15章 胡说 慎舟的眸色骤然一深,而詹婧还在胆大妄为地一点点离他更近,去贴他的唇。 就在快要碰到时,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低眸冷凝着她,“胡说什么,嗯?” 詹婧吃痛地叫了声,看着他。 慎舟此刻的眸色黑得骇人,更显得他面容冷玉似的白,他拧着眉与她对视几秒,喉结微动,没有丝毫怜惜地推开她。 詹婧跌回副驾,柔弱地爬起来坐好,慎舟的车已经开了出去。 一路上他面容冷峻,一言不发,气压是詹婧从未见过的低。 他把詹婧送回了风澜别墅。 这次詹婧只乖巧说了句“哥哥再见”,不等他应声,就下车离开。 回到家,正好没人在客厅,詹婧没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地回了自己的房间,洗洗睡了。 累了一晚上,她睡得格外沉。 风澜别墅外,慎舟在车里坐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到了金域会所,宁语和其他人已经玩了好一会儿了。 喝多的朋友闹着让晚到的他自罚三杯,他不甚在意地笑笑。 宁语倒起来拉着他手臂帮他解释,“他忙工作去了…… 一句话没说完,就有人调侃,“哟,三嫂这是心疼了!” 宁语霎时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而慎舟单手搂着她,利落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给她解了围。 宁语在他怀里看着他,又不由抿着唇笑。 可能那三杯酒开了个头,这晚,慎舟少见地多喝了点。 等散了后,和宁语坐一辆车离开。 胃不舒服,上车后他也没心思说话,随手解开一颗扣子,靠在车座上,微微阖上双眸闭目养神。 忽然,一道蛊惑般的声音柔软似水地在他耳边响起,“哥哥,这里好黑,还没有人,你会不会在这里......” 他瞬间被这道声音扯入一团朦胧又灼热的梦境。 梦里,娇小的女人露着两条细白的腿坐在沙发上祈求他。 她整个人白嫩又纤细,海藻般浓密的长发凌乱散在身下,小脸苍白,眼泪断了线似的往下掉,像是一碰就会碎。 可他看着她,没有怜惜,只有一股压不住的破坏欲。 他一步步走近她,在她惊恐的目光下,按住她的身体吻住她…… 忽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突兀响起,他骤然睁开双眼,转过脸朝声音的来源看过去。 只见车里只剩下他跟宁语,宁语正慌乱地找出自己的手机关上,对上他的目光,她微微一顿,笑着说:“吵醒你了?” 慎舟这一刻才彻底从灼热的梦里抽离,他坐直身体,“没有。” 不知为何,宁语觉得他刚刚的眼神和平日不太一样,深谙浓稠得好似岩浆一样烫得她脸颊发热。 刚刚匆忙从包里掏手机时,一包纸巾被带到了地上,她一边疑惑一边去捡。 就在弯腰那一瞬,触及他腰腹以下,她的脸瞬间更红了,“你,你……” 慎舟当然感觉得到自己身体的反应,倒是淡定,只扯着领口声音微哑地说了声,“抱歉。” 宁语小声,“没关系。” 她都不好意思看他了,整个人还处在空白中。 可能因为从小订娃娃亲的缘故,他们早就习惯了从小到大的相处模式,长大成人后,也和小时候一样,没有进一步行为。 说是感情好,其实是不温不火的相敬如宾,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火花,要不然,出国那年她也不会误以为自己不爱他而做错事。 想到这里,她心里就猝然一痛,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全无芥蒂。 她抬眸看向他,他没立即下车,而是问她,“我抽根烟?” 宁语自然同意。 慎舟打开车窗,拿出根烟点燃,看着窗外,心不在焉地抽着,深邃的面容笼在薄薄的烟雾里,神色晦暗,充满故事感。 宁语其实不是没想过和他发生进一步的关系,但他从未表现过这方面的需求,她作为女方不可能主动去做什么。 但此刻,可能夜晚容易让人冲动,她说不出口,只是突然凑过去抱住他,靠在他怀里。 慎舟微顿了下,倒没多大反应,手肘搭在车窗上往外抖着烟灰,任由她抱着他, 而宁语听着自己要冲破胸口的心跳声,又鼓足勇气抬起脸去亲他的唇。 第16章 恶魔 然而,不等她碰到,他就侧脸避开了。 她一怔,霎时羞愧地低下头,几乎是刚开口眼泪就落下来,“慎舟。” 她的声音是颤抖的。 “小语。”慎舟扶起她在他怀里的身体,低眸平静地看着她的泪脸,“忘了这是哪儿了?” 宁语流着泪怔了怔,才想起来他们现在是在车库。 她瞬间擦着眼泪坐直身体,他的提醒让她找回了几分面子,好似他并不是拒绝她,而是因为地点不合适拒绝她,但她看着他,一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慎舟隔着车窗往外看了看,倒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般问:“王叔呢?” 宁语擦了把脸说:“停车后,我看你睡得挺沉,没忍心叫你,就让他先回去了。” 慎舟掐了烟,拿出手机,“那我帮你叫辆车。” 宁语顿了顿,“好。” 接着,两人一起下车,慎舟陪宁语去等车,宁语说不用,“你回去休息吧,喝了那么多酒一定不舒服。” 慎舟倒不是很在乎,只说:“我看着你上车。” 这么多年,他一直这么周到,宁语想到这里,心情瞬间好许多,抿起一抹甜丝丝的笑,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就这样在路边等着,一直等到叫的车来了,宁语上车离开,慎舟看着她离开,才折返。 慎舟的头闷闷地痛,回去就拿了衣服进入浴室。 冰凉的水流从头浇下,身体里肆虐的欲火才一点点熄灭。 他表情舒缓下来,并不打算让这件事持续干扰他的情绪。 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恶魔,尤其是男人在某些方面几乎都有劣根性。 而詹婧的那句话充满了诱导和暗示,荒郊野地、少女发育成熟的身体、以及这段时间来她几次故意的撩拨,都在他心里埋下了禁忌的种子。 而他作为一个成年男人做出这样的梦很正常。 另一边,晏淮还在郊外那片野花附近寻找着詹婧。 他边喊她的名字边四处找。 他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但他没有办法停下来。 他刚刚给宁语打电话对方没有接,他又把电话打到宁家,佣人接了,他问她们詹婧有没有回家,得来的是一句反问,“三小姐不是跟周璃小姐一起去玩了吗?” 这就说明她还没有回家,她就在这附近。 他与她接触不多,来找她更多因为他和周璃算是利益共同体,周璃闯祸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但持续这么久都找不到詹婧后,她细细的声音,软绵绵的笑容像是刻在他的脑海里似的不停回放。 她那么瘦弱,那么胆小,他不敢想她一个人有多害怕,更不敢想她万一已经受到什么伤害。 这些都驱使着他不停地找下去。 不知找了多久,天都隐隐亮了,他都打算不顾一切后果报警了,一阵陌生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他愣了愣,才意识到是詹婧的手机。 他喘着气靠在树上,打开她的包接通电话。 还不等他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