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混得风生水起,事已成定局,你在这儿哭死也没用,不如好好回去想想该怎么俘获男人的心。” 谢梅雪无力反驳,只能默默流泪。 第二天一大早,苏菀就陪沈穆安一起进了宫。 御书房是皇宫重地,苏菀只能在外面等候,不能入内。 她等了足有一个时辰,沈穆安才出来,苏菀立刻上前挽住沈穆安的胳膊,却不敢在宫里问细节。 过了承武门,离宫门口就很近了,这时一架紫色鸾轿缓缓行来,及至跟前,宫人放下鸾轿,睿亲王妃走了下来。 她刚从慈宁宫出来,见苏菀和沈穆安也在宫中,好奇的问:“晋安侯怎么和夫人一起进宫了?” 沈穆安冷淡的说:“有事。” 睿亲王妃立刻追问:“什么事呀?” 沈穆安没有回答,睿亲王妃见过他两次出手打败薛恒,不再被他俊美的皮囊蒙骗,从他紧抿的唇角感受到冷厉的威压。 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睿亲王妃转移话题说:“王爷昨日许诺要麟儿纳谢小姐入王府,还说要给聘礼,府上可商量好聘礼礼单了?” 苏菀说:“这些都是母亲做主,臣妇回去问过母亲再让人到王府回话。” 王妃很聪明,这些年和世家夫人打交道见识的弯弯绕绕也不少,昨夜反复琢磨,已经察觉苏菀在其中推波助澜,她拔下昨日苏菀看中那支金镶玉的钗子递给苏菀:“昨日夫人不是要这支钗子么,本妃回去看了看,觉得它也不过如此,不是很喜欢了,拿去吧。” 睿亲王妃的语气很是轻蔑,像是在施舍乞丐。 苏菀装作没听出来,谢了恩伸手去拿,睿亲王妃一松手,钗子便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苏菀弯腰去捡,睿亲王妃踩住苏菀的手,用力碾了碾,终于发泄了一点儿怒火。 睿亲王妃踩完苏菀扬长而去,苏菀捡起钗子擦干净,插到自己头上,若无其事的说:“王妃已经走了,夫君我们也早点回去吧。” “掉地上的东西,还捡它做什么?” “可它值好几百两银子呀,只是弯一下腰就能得到这么多银子,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 苏菀的语气轻快,并不觉得受辱,反而有种捡了大便宜的快乐。 沈穆安默了默问:“嫁给我以后你很穷?” 苏菀摇摇头,说:“夫君很有钱,是我太穷了。” 沈穆安眉心微拧,若有所思。 两人一起坐马车回府,快到侯府门口的时候,发现外面围了很多人在看热闹,马车无法前行,苏菀和沈穆安下车步行,穿过人群发现侯府大门被人泼了粪水,恶臭无比,门守正在用水清洗。 正门没法进了,苏菀和沈穆安走的后门,苏菀问开门的小厮:“是谁往侯府大门上泼的粪水?” “是薛家的家丁,他们不止泼了粪水,还在大门外敲锣打鼓的闹了一上午,骂咱们大小姐不知廉耻,故意爬睿亲王世子的床攀高枝,还说如果大小姐敢进王府给睿亲王世子做妾,薛家的人以后天天都要来泼粪水,看侯府的人还怎么出去见人,大小姐都气得晕过去了。” 薛晴然折腾人的法子层出不穷,苏菀想过她会闹,但没想到她会闹得这样大,如此倒是帮了苏菀一个大忙。 侯府上上下下都因为薛家泼粪的行为人心惶惶,破院倒是和平日一样宁静。 “侯爷,夫人……” 青雾迎上来,见苏菀右手手背有大片淤紫,正要问发生了什么,苏菀摇头示意她不要声张,同时拔下头上的钗子说:“你带两个小厮一起,去把这支钗子当了,当完先还一百两银子到容家,其他的……” “不去容家,都拿回来,”沈穆安打断苏菀,随后又说,“明天我和你一起回一趟容家。” 沈穆安没去容家迎亲,也没陪苏菀回门,苏菀没想到他会想去容家,愣了一下对青雾说:“按侯爷说的办。” 青雾心思玲珑,当了钗子后,买了不少礼品回来。 第二日一早,苏菀便和沈穆安一起回了容家。 天气越发冷了,清晨开始有雾,直到日上三竿才会散去,马车停在容家门外的时候,晨雾还没有完全消散。 今日不逢沐休,容父早就出门上朝去了,敲门等了一会儿,周氏才来开门。 “大清早的谁呀?” 周氏一边问着一边打开房门,见苏菀和沈穆安一起站在外面,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很是不可置信。 “娘,这是我的夫君沈穆安。” 苏菀向周氏介绍,周氏拍了下大腿叫道:“我的乖乖,那个杀人无数、无人可敌的疯子竟然长得这么好看?” 我的娘诶,你知不知道当着一个疯子的面说他是疯子有多可怕? 苏菀腹诽,周氏却对危险浑然不知,一把将苏菀拽进屋里,然后嘭的一声把门关上。 苏菀被她惊到,小声问:“娘,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考验他一下,看他够不够格做我容家的女婿。” “……” 婚都成了两个多月了,这个时候考验是不是太晚了点? 第50章那得算入赘 “为娘早就与你说过,不要被世俗的眼光束缚,人活一世,最重要的是开心,当初你是被逼无奈才嫁给他的,他要是对你不好,你就与他和离,以你的姿容相貌,再嫁是很容易的,你想想我,我带着个拖油瓶都还嫁给你爹了呢。” 周氏用自己举例,见苏菀手背有大片青紫,顿时变了脸色,愤愤的说:“当初我就不同意这门婚事,那睿亲王世子若是再来纠缠,可以让你爹辞官,咱们一起搬出瀚京,找个农家小院住着也很好,何苦让你嫁给一个一言不合就要打人的疯子?” “娘,我……” 苏菀想解释自己的手不是沈穆安打的,被周氏红着眼眶打断:“你少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你当我不知道啊,你嫁进去没多久,就差点被他掐死,若不是你爹拦着,我定要到侯府为你讨一个公道,你爹的官职虽然不高,为了你却能豁出命去。” 这种戏码谢秦氏才在御史府演过,苏菀哭笑不得的说:“别动不动就豁出命去,外界传言都是假的,他刚刚站你面前,哪里有半点像疯子?” “看着是不像,但他真的是啊,”周氏的偏见很深,“就算他长得很好看,但他没来迎亲,也没陪你回门,更是没有三媒六聘、八抬大轿的来娶你,我就是看他不入眼。” 苏菀还想说些什么,一道人影从天而降,恰好掉进墙角的水缸里,水哗啦溢了满地。 周氏吓了一跳,指着沈穆安问:“你……你怎么进来的?” 沈穆安没想到墙角会有个水缸,薄唇抿成直线,浑身开始散发冷气。 苏菀连忙上前扶他,小心道:“我娘对夫君你有点误会,我已经解释清楚了,正要去开门让夫君进来呢。” 沈穆安半个身子都湿透了,苏菀怕他着凉,回头对周氏说:“娘,快烧热水,再找一身爹的衣服来。” 周氏一边去厨房一边小声嘀咕:“人都这样了,还逞能翻什么墙啊,好好的在外面等着不行吗……” 容父好些年没升官,俸禄有时候还会被克扣,容家不大,只是一个四合小院,家里也没有佣人,之前都是周氏统管全家,苏菀帮忙做点杂事,如今苏菀嫁了人,家里就只有周氏一个人操持了。 苏菀把沈穆安扶进自己的闺房。 她出嫁的很潦草,因为侯府没下聘,周氏只能把这些年给她准备的嫁妆都锁在她的房间,其他东西也都收起来好好保管着,一切都和她出嫁前没什么变化。 苏菀只恍惚了一瞬便去解沈穆安的腰带,柔声说:“缸里的水不脏,是平日用来洒扫院子的,现在天气凉了,很容易感染风寒,夫君一会儿先用热水擦擦身,再穿我爹的衣服将就一下吧。” 沈穆安绷着脸没应声,不知道是不是在跟自己生闷气,如果他的眼睛能看见,这个院墙根本拦不住他,他也绝对不会掉进缸里,变得这么狼狈。 周氏说话很直,不管对面是谁都不会顾忌什么,苏菀帮周氏做解释:“我继娘说话一向直来直去,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