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栀意曾说:“阿宴,这手串是我们家的传家宝,现在我把它交给你,等我们的孩子长大了,再交给她。”
可现在…… 黎思远亲密地搂着梁栀意的腰,两人有说有笑,任谁看了都要说一声郎才女貌,金玉良缘。 他眼眶赤红,盯着眼前的这一幕,却怎么都挪不开眼。 池宴抿了一口酒,走上前:“栀意,欢迎回来。” 在场人众多,梁栀意也不是没礼貌的人,只是笑容淡了几分,朝池宴微微颌首,没说话。 池宴的视线落在黎思远手腕的沉香串上,目光微沉:“我戴的时候,这手串还是完好的,有十二颗。” “不好意思,我忘了,我和栀意交往结婚的时候,你还在国外,没见过这副手串。” 话音刚落,周围的人都安静了下来,目光齐齐看向他们,一副准备听八卦的样子。 毕竟当初梁栀意和池宴是出了名的恩爱夫妻,梁栀意还为了池宴和梁家断绝关系。 直到现在,还有人怀疑,梁栀意的订婚只是做个样子给池宴看的。 池宴知道,这番话不像是自己说出口的。 可看见梁栀意和黎思远琴瑟和鸣的样子,胸口就冒出一团嫉妒的火,把他的理智烧得一干二净。 黎思远僵了一瞬,依旧保持着笑容,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池宴,这颗珠子是怎么没的,你难道不清楚吗?” “是你亲手摘下它,摔在地上。你不珍惜手串,不珍惜栀意,我不像你。”7 周围一片死寂。 在众人眼中,池宴是沪市豪门的顶端,谁见了都得礼让三分。 黎氏虽是跨国集团,但黎思远刚刚回国,在沪市的势力和影响力远比不上池宴。 谁能想到他敢这么和池宴说话? 两人剑拔弩张,周围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梁栀意的身上。 她会怎么选,怎么做? 梁栀意腰上一紧,她抬眼看去,黎思远还挂着那抹笑容,眼底却压着火。 嫉妒?愤怒? 她和黎思远在一起的这两年,还从未见他这般样子。 梁栀意看向池宴,举起酒杯:“池宴,我和思远很恩爱。不祝我们订婚快乐,百年好合吗?” 回到沪市之前,梁栀意就听说了池宴的传闻。 在她失踪的这三年,池宴疯了般找遍了整个沪市。 她本来不信,直到池宴出现在法院,说出那句“回到我身边。”梁栀意才确信,池宴放不下她。 这番话,就是为了恶心他说的。 话音刚落,梁栀意感到黎思远手上的力气瞬间少了不少。 池宴怔愣了一瞬,仰头喝下一整杯酒,没说一句话,转身离去。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梁栀意和黎思远恩爱的样子,喝了一杯又一杯酒。 在宴会中和商谈中,池宴很少喝酒。 他的目的是拿下最高的利益,酒精只会影响他的判断。 可现在,如果不用酒精麻痹他的神经,他不知道怎么待下去。 两个小时之后,宴会结束。 黎思远去给梁栀意拿水,梁栀意一个人站在窗前。 在酒精的作用下,池宴起身走向梁栀意,抓着她的手腕:“栀意,跟我回家。” 梁栀意白皙的手腕瞬间泛红,她想要挣开,却发现喝醉酒的池宴力气大得可怕,怎么都无法挣开。 “池宴,我和你已经离婚了,我们没有家!” 池宴镜片后的眼睛泛着红,一字一句道:“我们没离婚。” 说着,拉着梁栀意往自己的车走去。 就在这时,黎思远拦在了池宴面前:“放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