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烬没犹豫:“当然喜欢。”
他看向她,我这辈子就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除了你。 听到沈烬说喜欢狗,苏夏禾心里倏地就畅然几分:“那你可不可以收养这只狗?” 意识到自己这样说可能有些冒犯: “实不相瞒,我是江城大学的学生,我现在住学校宿舍,宿舍不能养狗。” “但是,这只狗狗真的好可怜……” 见沈烬没答复,苏夏禾立马补充: “哦,对了,养狗的花销,你都可以记录下来,这个我来承担。” 如果答应的太快,小姑娘肯定会起疑吧。 沈烬犹豫了几分钟,才面带笑意的打消她的顾虑:“放心吧,我很喜欢狗,我会收养它的。” 之后,他把眼神移到那只小拉布拉多身上,笑容灿然。 小拉布拉多下意识往后缩。 那幽深难辨的瞳眸里分明是连狗看了都怕的眼神。 可苏夏禾却真情实意的夸赞:“沈烬先生,你心肠真好。” 沈烬:“给它起个名字吧。” 苏夏禾想了想:“我没养过狗,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名字。” 沈烬把眼神从狗身上移走,小拉布拉多忽然松了口气。 “那我起一个?” “好。” 沈烬思索了几秒钟:“叫欲禾怎么样?” 苏夏禾:“?” 啥玩意儿? 宠物不是一般都起什么球球啊、豆豆啊、毛毛之类的吗? 他说的“yu-he”是哪两个字? 愈合? 还是玉禾? 还是遇河? 不过,她都麻烦他收养狗了,当然不能再质疑他给狗狗起的名字。 她重重点头,十分违心的说:“嗯,很好听。” 她问:“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沈烬笑,“没有,随便起的。” 含义是:我的欲望因阿禾而生。 苏夏禾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 “沈烬先生,时间不早了,我得先回学校了。” 沈烬拉开车门,把狗放在后座:“江城大学我顺路,我送你回去吧。” 苏夏禾想到刚刚等了一个小时的公交车,心里就拔凉。 既然这位沈先生顺路,那就搭个顺风车好了。 这么想着,她也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好。” 她乖乖上了副驾驶座。 - “阿禾。” 苏夏禾又是一愣,这个沈烬,今天才刚刚算正式认识。 他怎么喊她的小名,可以喊的这么顺口啊。 她作为被喊的那个,都有点不习惯。 “怎么了?” 沈烬平淡的说:“以后,直接喊我的名字,把后面的‘先生’两个字去掉。” “……哦。” 从街心公园到江城大学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沈烬开着车,边闲聊:“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我主修西班牙语,但辅修了琵琶。” 沈烬目视前方:“这年头,学琵琶的人很少了。” “嗯,可我很喜欢琵琶,我觉得琵琶给人的感觉是炽烈的,灼热的,它的旋律是可以振奋人心的。” “而且,我有个最崇拜的偶像,就是以桐老师,你知道吗?以桐老师真的很厉害……” 说起琵琶,苏夏禾就话题颇丰了。 她一顿滔滔不绝后,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太啰嗦了。 她立马住了嘴:“抱歉,我话太多了。” 沈烬笑,“不会,我觉得你这样的性格很直率。” “……哦。” 虽然说者无心,但苏夏禾听着总感觉沈烬的话里多少有点说不清的暧昧情愫。 她怕自己再多想,便弱弱的点了头,把头扭向车窗,盯着窗外的景致,不再说话。 - 回到学校时,已经一点半了。 苏夏禾发信息问孟晚星有没有吃饭,孟晚星说吃过了。 她便在饭堂随便打了份饭,之后回了宿舍。 孟晚星正躺在床上看视频,见苏夏禾回来,便从床上翻起来:“阿禾,你回来了?” 苏夏禾点头,打开饭盒盖,开始干饭。 “今天去做志愿者还顺利吗?”孟晚星问。 “唔……怎么说呢?说顺利吧,又感觉不太顺利。” “嗯?你展开说说。” 苏夏禾就把昨晚和今天遇见沈烬的事情告诉了孟晚星。 但她只说了他姓沈,说是江城医院的医生,没说全名。 孟晚星单刀直入:“你喜欢他?你偶遇的那个男人。” 苏夏禾吞了很大一口饭,直摇头。 孟晚星觉得自己看的很透:“我不信!你都把人家形容的那么好了。” “我就是单纯的觉得他的性格好,心肠也好,真没别的想法。” 性格好and心肠也好的沈烬:我谢谢你。 孟晚星不信:“就这样?” 苏夏禾点头。 孟晚星打趣:“难道皮相不好?” 苏夏禾不否认,他的皮相更是万里挑一的好。 见苏夏禾不答,孟晚星只好转了话锋,“你今天去做志愿者拍照了吗?” 苏夏禾把照片翻了出来:“拍了。” 孟晚星下了床,“把照片发我,我帮你传到志愿者网站上去。” “好。” 孟晚星帮她把照片传了上去,“照片我提交上去了,等审核通过了,你的总学分应该就会更新的。” “嗯。” 二十分钟后,苏夏禾的志愿者活动审核通过了。 教务系统中,她的学分总算变成了185分。 孟晚星提醒:“赶紧去提交那个助学补贴的申请啊。” 苏夏禾点头,非常认真的填了申请表,并把申请表发给了辅导员贺靳洲。 - 江湾公馆。 沈烬坐在书房,毫不掩饰心中的喜悦。 他打开电脑,点开那份苏夏禾的调查报告,在信息的最底部,加了一行: 【最崇拜的人:谢以桐】 之后,他按下藏在书架后的开关,书架从中间割裂开,出现了一间密室。 他端着手中酒杯,进了密室。 密室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玻璃瓶子,里面装着形态各异的动物标本。 沈烬坐在单人沙发上,手边有一个四四方方的玻璃器皿,器皿中间有块钢板,钢板将两只凶猛的蜘蛛隔绝开来。 沈烬伸手,抽走了中间的钢板。 两只蜘蛛朝对方爬过去,很快厮打了起来。 沈烬喝了口酒,悠然的盯着玻璃器皿中两只正在殊死搏斗的蜘蛛。 黑色蜘蛛咬断了褐色蜘蛛的腿。 褐色蜘蛛反口咬断了黑色蜘蛛的头,很快,黑色蜘蛛就不再动弹了。 很显然,在这场有趣的较量中,褐色蜘蛛占了上风。 打了胜仗的褐色蜘蛛在器皿中洋洋得意。 下一秒,它就被一瓶无色无味的液体浇灌了全身。 它的身体开始剧烈抽动,很快,整具身子就被腐蚀了个干净。 沈烬放下手里装着浓硫酸的瓶子,盯着玻璃器皿中的断肢残臂。 笑着自言自语:“我现在不需要你们了,我找到更有趣的猎物了。” 器皿中那只败了阵的黑色蜘蛛,也被渗过去的浓硫酸淹没,在皿中消失殆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