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夫君,我知道你思念姐姐,可人死不能复生,我们活着的人还要好好过下去,你就别折腾下人们了。” 荣瑾俞走到顾真真身边,一把捏住她的手腕。顾真真痛呼一声,委屈地看着容瑾俞:“夫君,痛。” 容瑾俞眼里透出危险的神色:“顾真真,冒充萱儿的身份,你胆子还真大啊。” 顾真真脸色唰地白了下去,嘴唇抖得不像样:“不......不......不是的。” “那你说,初见那日你喂本王吃了什么,说!” 顾真真说不出来,便计上心头,假装晕了过去。 容瑾俞气不打一处来,顾真真骗他娶了她做侧妃,可这件事情偏是容瑾俞自己执意要做的,说起来,这里面也有他自己识人不清的在。 他不知要如何处理顾真真才好,好像一封休书也太过容易了,她占了姚晚萱那么久的位置,应该付出点代价。 “王爷,牢头来了,他说动用私刑的人找到了。” 那日在金銮殿前对峙后,皇帝便勒令刑部尚书将动用私刑的人找出来,这不出几日便有了结果。 容瑾俞让人把顾真真带下去,严加看管,然后接见了牢头。 牢头将一名带着枷锁的狱卒推到容瑾俞面前:“自己和王爷说。” “禀王爷,是顾侧妃拿重金贿赂我,让我对王妃动了私刑,那个时候她的面纱被吹起来了,我看到了她的脸。” 第十五章 顾真真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被荣瑾俞丢进大牢。 她在牢里大闹,说自己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说自己是被冤枉的。 被收买的狱卒在圣威下不敢有所隐瞒,把顾真真装着银票的布袋子拿了出来,那料子独一无二,是早年间皇帝赏给老王妃的,老王妃拿来做衣服后,剩下的边角余料做了其他物件。 顾真真不知道这料子的特殊性,拿来装银票后便直接给了狱卒。证据确凿,顾真真无话可说。 容瑾俞也没有留情,一纸休书直接送到了顾真真的手里。 除了这一纸休书,容瑾俞不再有精力顾及顾真真那边,他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姚晚萱。 连着找了半个月,容瑾俞毫无所获。 他担心侍卫们粗心放过了任何一点蛛丝马迹,便亲自在京城搜查,半个月来连回府的时间都没有。 很多百姓都看到不修边幅的宣王爷在京城大街小巷穿行,有的时候一脸欣喜,有的时候满面愁容,时好时坏,哪里有一点先前丰神俊逸的模样。 容瑾俞在满京城寻找一个已死之人的流言不胫而走,很多人都说他疯了,得了心疾,皇帝更是看不下去,想赐给他两个美人以解相思之苦,都被容瑾俞拒绝了。 “若萱儿知道我这般,肯定会生我气的。”荣瑾俞说起这句话时,表情绻缱而温柔,他仿佛真的看到姚晚萱背过身去和自己生闷气的样子,气场都柔和了下来。 皇帝长叹一声:“真不知道,当初朕执意看上了你,非要给你和姚晚萱赐婚,到底是对是错啊。” 容瑾俞嘴角的笑容僵住,心中一震,忙问:“陛下赐婚于我和萱儿,竟是陛下个人的决定?” 皇帝道:“对。五年前姚大将军在沙场立功,朕要给他封赏,他不愿意,朕便答应了他日后可以向朕提一个要求,朕一定满足。后来姚大将军来找朕兑现那个要求,就是要朕给他的女儿寻一门好亲事。朕想着姚大将军只有姚夫人一位妻子,这般的家风就应该找个家中没有妻妾的好儿郎,这不就看中了你么。” 容瑾俞几乎站立不稳,他一直以为皇帝的赐婚是姚晚萱仗着姚家的累累军功求来的,他以为是姚晚萱执意要嫁给自己,搅了自己和所谓“心上人”的美好姻缘,才在被赐婚时对她多般厌恶。 没想到他和姚晚萱之间的故事,从开始起就是他自己的误会在作祟。 心底翻涌出浓烈的苦涩,容瑾俞低下头,对皇帝行了一礼:“陛下,臣还有事情,便先退下了。” 皇帝见他的模样,也有些气恼:“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现在后悔还有用吗?” 容瑾俞反驳不了,皇帝看到他也心烦,挥挥手让他退了下去。 出了皇宫,容瑾俞本想继续寻找,没想到在宫门外就被刑部的人拦了下来。 “王爷,老王妃被毒杀一案有了新的进展,我们已找到卖毒药的小贩,经小贩指正,买毒药的人是顾真真。” 顾真真,竟然是她! 得知真相的容瑾俞回想起老王妃遇害后的一桩桩一件件,原来早就有迹可循,但他盲目相信顾真真,被自己蒙蔽了双眼。 而那日姚晚萱在板子下挣扎痛呼,血染白衣的画面深深刺痛了容瑾俞。 他错的究竟有多离谱?他到底对无辜的姚晚萱做了什么? 数九寒天的太阳,不知为何晃得荣瑾俞眼睛泛痛。 “......王爷?王爷?” 呼唤声将容瑾俞的思绪从记忆的泥沼里拉了出来,他平复下心情,问:“顾真真的事情按大晋律法来办便是,还有何事?” “您要去牢里看一下么?” 容瑾俞感受着心脏的鼓动:“去。” 第十六章 再次见到顾真真,容瑾俞没有认出ʄɛɨ来。 她披散着头发,衣服上全是干涸的血,看样子为了让她开口还动了刑。 顾真真身上没有一块好肉,缩在牢房的角落,听到荣瑾俞的脚步声传来,她慌乱地大喊:“别打我,别打我,我什么都认!” 容瑾俞一点都不觉得她可怜,她这样是咎由自取。 “顾真真,你为什么要毒害我母亲?” 顾真真认出容瑾俞,便开始祈求:“瑾俞!你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饶了我吧!” “闭嘴,我的妻子是萱儿,你个侧妃算得上什么妻?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毒害我母亲?” 顾真真听荣瑾俞这么说,心知求荣瑾俞救自己肯定无望,唯一的希望破灭,也没有任何顾虑了,反正荣瑾俞不会放过她,她一个将死之人,也要拉着荣瑾俞一起痛苦才好。 她猛地抬起头,露出狰狞的笑容来,看得荣瑾俞有些不舒服。 “你笑什么?” “笑你可怜啊,荣瑾俞。就算姚晚萱活着又能怎么样?新婚第二天是我自己跳进水里的,可你罚的是她;我派人除掉姚晚萱,她被你救了,可你骂的是她;我诬陷姚晚萱杀了老王妃,可你打的是她。她都被你逼成那样了,你觉得她还能原谅你?你能比我好到哪里去?我死就死了,你却要活着受折磨。” 顾真真每说一句话,荣瑾俞的心就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