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比寒风更凉,冯映秋像被泼了一桶冷水,从头冷到脚。
眼看着蒋子澈和唐婉进了展览馆,她没追上去,脚步凝在原地,像是一座水泥雕塑。 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冯映秋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很多。 她记得交往后的第一个秋天,蒋子澈牵着她的手在银杏树下散步,那是他们第一次牵手。 那时,蒋子澈的手很凉,说出来的话却让她暖到了心里:“别人碰我我会觉得不舒服,但是你就没有关系。” 而现在呢,亲密接触不再是自己的特权,在她过生日的时候,蒋子澈甚至跑去陪唐婉看展! 想到这,冯映秋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她追了蒋子澈一年,交往了四年,以为终于能捂化这块冰,没想到唐婉一出现就让一切化为泡影。 冯映秋有些呼吸不畅,连带着头晕目眩,恶心感止不住地上涌。 她知道,这是过度使用特殊能力的后果。 为了能够让今天空出来,这个月她已经使用了两次特殊能力,加上唐婉的表弟,一共是三次,已经是她的极限。 冯映秋蜷缩成一团,身心的双重折磨让她痛不欲生,浑身冒着冷汗。 床上残留着蒋子澈的冷香在此刻闯进鼻腔,令人心生眷恋,却也让冯映秋难过的想哭。 蒋子澈,为什么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在陪别的女人? …… 等蒋子澈回来,就看到了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冯映秋。 “你怎么了?” 冯映秋撑着坐起身看他,脑海里他和唐婉一起走进展览馆的画面挥之不去。 她忍不住问:“你去哪儿了?” 蒋子澈顿了下:“鉴定所。” 冯映秋撑着床的手猛地攥紧,蒋子澈在骗她,为了唐婉。 她没再说话。 蒋子澈也沉默不语。 压抑的氛围在两人中蔓延。 这时,冯映秋的电话响了起来。 “你接电话吧,我去书房。”蒋子澈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冯映秋看着他背影,好不容易压下的情绪又在心中翻涌。 许久才压下,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外婆的声音传来:“乖孙女,生日快乐!现在是不是正在吃蛋糕呢?” 冯映秋连忙收了眼泪,却还是藏不住浓重的鼻音:“是啊。” “怎么哭了?” 冯映秋抹着眼泪:“没呢,昨天气温下降,我没注意,着凉了。” 外婆信了,叮嘱了几句要她照顾好自己,转头又说起:“家里的李子,杏子都熟了,你和子澈什么时候回来看看?” 冯映秋也是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成为法医之后,因为工作繁忙确实很久没有回过老家了。 “下周吧,我休假就回去。” 挂了电话,冯映秋坐在寂静的房间里,望着走廊地板上的那一抹昏黄的光线。 最后,还是没有去找蒋子澈继续刚才的话题。 这天之后,她用工作麻痹自己,自欺欺人般维护这段感情。 很快就到了周五,冯映秋还要加班,没法休假。 她打了个电话,想告诉外婆自己这周回不去了,可铃声响了很久,还是无人接听。 解剖室里的同事又在催,冯映秋只能挂断电话,转身朝鉴定室走去。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