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五年不见,就不认识我了?看你的样子,这些年过的不错啊,你就一点点都没有为害死我外公的事情所愧疚么?” 沈听晚的瞳孔猛地放大,终于认了出来,支吾道:“你、你是……苏玉景?” 第5章 卑微的伎妾 苏玉景猛地抽出腰间的鞭子朝着沈听晚的胳膊甩了过去,厉呵:“我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 “啪!” 顿时一道血痕乍现,血渗透出来。 沈听晚疼的眉头一拧,倒吸一口凉气。 “玉景,我……”沈听晚想要解释,却被苏玉景又是一记鞭子抽了过去,“叫的这么亲热,我和你很熟么?” 苏玉景恨她,不止是因为外公的死,还因为这些年她的表哥岑时霖的心。 岑时霖娶了她,不仅是因为这些年征战四方,她作为最出色的谍者,为封家军做出了最大的军绩,更因为当年封家被驱逐时,她救了他。 可是只有她知道,当年救他的其实是根本不是她,而是眼前这个让她恨了二十多年的女人? 原本,她以为岑时霖回来会立即血洗暮家,那么这个秘密便永远能够尘封了,可是现在这个女人竟然还好好的活在这里,她怎么能不气? 思之此,苏玉景一鞭子接着一鞭子抽向沈听晚。 沈听晚咬着牙,疼的眼泪止不住的落下,不自觉的朝着岑时霖看去,岑时霖却端端的坐在那里没有一丝的反应。 好好地宴席就这么被破坏了,落座的人却没有一人敢出声。 眼睁睁的看着瓷娃娃一样的沈听晚被打得支离破碎,进气少出气多的时候,岑时霖终于发话了。 “好了,玉景,停手吧。” 沈听晚和苏玉景均是一愣。 沈听晚心中些微的欣喜,他还是在乎自己的。 苏玉景心中冲天的愤恨,他竟还是在乎她的! 却不想岑时霖继续轻佻的说道:“玉景,我把她喊过来,就是让你出气的,但你这么快就让她死了,还怎么玩儿?” 岑时霖站起身来,一把握住苏玉景的鞭子,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扣住她的下巴,堵住了她的唇,苏玉景所有的怒火都被压下去,沉醉在他的温柔里。 沈听晚看到这一幕,心却好像停止了跳动,疼到麻木,比这满身的鞭伤还要疼上千倍万倍。 原来刚才只是自己自作多情。 也不知是不想看,还是真的无力看,沈听晚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 入目的是红木床、青萝帐。 “小姐,你终于醒了,我担心死了。”翠儿哭得梨花带雨。 沈听晚扯出了一个笑,“我没事,不还好好的活着么?” 慢慢起身打量了一下四周,问道:“我现在在哪儿?” “这里是梨园的西院,小姐……夫人她……”翠儿眼眶通红,欲言又止。 沈听晚心头一惊,“我娘怎么了?” “小姐几天没回去,夫人就担心找上门来了,但是守门的不让进,推搡之间……夫人就摔了……”翠儿说完掩着面哭了起来。 沈听晚眼前一黑,身子一软,险些又晕过去。 “我要回去!”沈听晚蓦地掀开被子快步朝外面冲去。 到了门口,两名守卫拦着,“没有钧座许可,谁都不能离开!” 翠儿眼明手快,一把扯住两名守卫的胳膊,喊道:“小姐,快走!” 第6章 打扮这么好看,想取悦我? 沈听晚迟疑着不动,翠儿又喊了一声:“快走啊,不用管我,小姐,你回去看夫人最后一面吧!” 沈听晚点了点头,朝着外面冲去。 然而,到了家里,却发现空无一人!整个暮宅,短短几天时间,变得一片萧条,仿佛经历洗劫一般! 沈听晚想到了一个人,岑时霖! 沈听晚立即转身赶回封公馆,刚一进门,就听说翠儿被抓了,正在受罚。 翠儿自小和她一起长大,她即便再忧心暮家也不能放任翠儿的死活不管。 沈听晚赶紧转向专门惩罚下人的院子里。 刚入园,便听见翠儿的惨叫声。 “啊!啊!!” 沈听晚加快脚步,推开围观的下人,走近了中央,就看见翠儿被绑在一个长凳上,腰以下的位置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 沈听晚一阵眩晕,站定之后,立即呵斥:“住手,谁让你们这么干的!” “是我!怎么,你一个卑微的伎妾,还想质问我这个主母?”苏玉景由丫鬟扶着,换下了一身军装,穿着一身绚烂的褂裙,走到她的面前。 沈听晚压住心绪,低头:“不敢,只是兰鸢知道夫人愤恨的是兰鸢,兰鸢恳请夫人要惩罚就惩罚我,不要伤害无辜的人!” “好,竟然暮伎妾这么求我了,那就给我把她绑起来,打!” 苏玉景一声令下,三五个丫鬟便将沈听晚按住,解了翠儿,翠儿摔落在地,立即晕了过去,沈听晚被绑在长凳之上。 带着荆刺的板子高高扬起…… “夫人,钧座命属下来传沈听晚陪侍。”一个穿着军装,戴着军徽的副将走过来。 “传人陪侍,还需要蒋副将亲自来,钧座还真费心。“ “回夫人,只是钧座在宴客厅宴外宾,外宾要喝茶,而恰巧沈听晚的茶道功夫在整个宁城都是出名的,近来沈听晚在封公馆所有人都知道,求了上来,所以钧座推脱不得。” 蒋副将回答的滴水不漏,苏玉景即便是心有不甘,却还是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带走。 沈听晚早已内心焦急,却也只能安静服从副将的安排。 先是被一个丫鬟带到了一个侧房,换了一身改良旗袍,然后继续被领着往岑时霖所在处走。 到了门口,她候在门外。 即便此刻她的心中已经火急火燎,想要直接闯进去和岑时霖质问,却仍极力隐忍。 耐心一点一点的被消磨。 突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只手臂立即将她拽了进去。 她低呼一声,“啊——” 身后一股微醺的梨木檀香的味道钻进她的鼻尖。 “打扮这么好看,想取悦我?” 岑时霖轻咬她的耳垂,声音低迷沙哑,好像天边传来的靡靡之音,透着诱人的魔力。 沈听晚心一阵软,缩了下脖子,想躲开他的唇角轻蹭。 “你,你先松开我。” “听说那个翠儿丫鬟,快死了,还有你们暮家所有人,也快死了,怎么,不想救他们?”岑时霖缓慢的说着,Zꓶ却像是一把无形的巨掌掐住了沈听晚的咽喉,无法喘息。 第7章 毒药 是的,暮家全家失踪,肯定和岑时霖拖不了干系,怕是凶多吉少,还有翠儿,她刚才那副血肉模糊的样子,怕是等不了多久。 沈听晚反抗的动作渐小。 岑时霖的掌一路向上,灵巧的解开她的盘口。 对他来说,沈听晚就好像是让人上瘾的药,只要靠近,便想吸食。 沈听晚一惊,她不能,她一个人死就够了,她不能害了暮家,更不能再伤害岑时霖。 沈听晚用力反着手肘抵向他的胸口挣脱他的钳制,往后退了一大步,心提着。 “钧座,求你不要这样,除了这个,你想要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已经嫁做人妇,你这样做,不如直接杀了我。” 沈听晚神情慌张,轻轻的喘着气,惊恐的像只小兽,而他就像只要将他拆骨吞肉的狼。 岑时霖低眸看着她,眼中风云骤起。 岑时霖上前一步,逼视下来,声音压抑低沉:“你想要为他守身如玉?你是不是太高看了自己?你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当年封家内忧外患,你却临时退婚恩断义绝,气得老爷子当场吐血而死,封家被你们暮家落井下石,驱逐出城,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你可知道我恨不得要将你千刀万剐!” 一句一句渐渐拔高,像是一把把锐利的冰刀刺进沈听晚的心里。 沈听晚撇过脸,微微咬了咬唇:“当年退婚的是我,错在我一人,就让我一人偿还,求钧座放过暮家。” 放过?岑时霖突然嘲讽一笑。 他一把钳制住她的下颌骨,鹰隼般的目光锁定住她的一泓秋水:“你就姓暮,你还要说和暮家上下几十口无关?我告诉你沈听晚,只要和你有一丝瓜葛的人我都不会放过!欠过我的人,我都要让他们痛苦的生不如死!” 沈听晚连连后退,一下抵在门框上,膈的肩胛骨生疼。 还未反应过来,吻便缤纷落下。 这一刻,是什么心情。 就好像你最珍视日日把玩的宝物,突然有一天遭了贼,你翻天覆地找了世界每一个角落也没有找到,失望的找到了一个瑕疵替代品,过了一段时间,却发现那宝物竟然又被原封不动的放回了原地。 岑时霖的眼睛有一刻的潮湿,涨热的身体却舍不得离开沈听晚,只放慢的动作,缓缓地,温柔的动作起来。 第8章 我现在就去死 半夜,醒来,沈听晚侧头边看见岑时霖的侧脸,那么近、那么近,恍如隔世般的,她止不住伸手想要去触碰,却在咫尺之间停住。 他们之间如果没有这么些个曲曲折折,该多好,那他们一定是让所有人都羡慕的金童玉女。 可惜……没有如果。 沈听晚苦涩的笑了一下,将耳朵上的碧玉耳环取了下来,捏碎,里面竟然有一粒黑色的药丸。 这是她用来以防万一的。 她来到梨园之前,就已经想到岑时霖一定会对她……便带了这一粒药丸在身上,只要她和岑时霖不可避免的发生了关系,事后只要给岑时霖吃上这一粒药,便可避免。 沈听晚将药含在了她的嘴里,伸手抚住了他的脸,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