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的晕过去,那现在他们就是怒火攻心,死死掐着虎口才存着理智。 “畜生!他们这是畜生啊!” “怎么有人会这么坏呢?我就说咱们这儿最近咋又有人得了病。” “娘……” 眼见她们恨不得跳下马车去收拾那马太医,何翠枝生怕她们自己把自己气出个好歹,连忙道:“不过有惊无险,越洲城的百姓都好了,放心,放心。” 说完之后,还转移起话题,问:“娘,您怎么想起把郑侍从他们推到千金堂去啊,我记得丹掌柜开的那千金堂不是酒楼?” 方老太太果然被这话题给转移了注意力,眼睛蹭亮的拉起何翠枝就道:“翠枝儿,我和你说哦……”明显一副八卦样儿。 千金堂的丹掌柜和单向留是一对?!!! 片刻后,何翠枝被方老太太说出的这个八卦震惊了。 不是,她和丹掌柜还有单向留都打过交道,两人不像是认识的样子啊? 像是察觉到何翠枝的疑惑,方老太太捂住嘴笑:“谁不是这样觉得啊,可是人家俩……” 那说起来就话长了。 俩人年轻的时候就好过,那时候都快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结果单向留生了一场大病,身子骨就弱了下来。 他怕耽误丹掌柜,便狠心拒绝了婚事,留信一封便不见踪影。 当然,其中也没说明缘由,只把自己变成负心人,这样才能让丹掌柜彻底失望嫁人。 只是他没想到丹掌柜性子会那么烈,恨是恨了,却一直没有嫁人。 而当时单向留说是离开,实则还留在了庆林县,暗中照顾着丹掌柜。 见她如此,又心痛又难受,却仍旧不敢露面。 因为那场大病早已毁了他的根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 何翠枝听到这儿,心想,怪不得丹掌柜女子之身能在庆林县开酒楼还ʝʂɠ和当初的马掌柜打擂台。 原来是有人暗中相护。 不过她琢磨着,丹掌柜估计是知道单向留在庆林县的,起初可能不知道,但后来一定是知道的。 何翠枝琢磨着,竖起的耳朵也没有错过一个字。 “后来单先生不是被你治好了吗?在和你的交易彻底落定后,他就去找丹掌柜了。” “然而丹掌柜根本就不认他,单先生日夜站在酒楼前就跟没看见似的。” “后来啊,丹掌柜因为之前和咱们村子豆腐厂合作生意好了不少,想着扩大规模,只是她一个女子也没权没势,酒楼又是她的心血,就想了个招,谁能帮到她就嫁给谁……” 何翠枝听到这儿,已经能猜到后面的发展了。 “丹掌柜年龄虽说大了一点,但她有产业,人模样也好,可多人来应呢。你可不知道当时哦,叫单先生急的。” “又是威胁其他人,又是忙上忙下的。” “说来也是巧了,正好在丹掌柜说的出嫁,穿着一袭红嫁衣的日子,单先生一手拿着文书一手招呼着过来搭建的人,身上穿着也正正是一袭红衣呢。” “丹掌柜生气,但信守承诺,当天脸都气红了还是嫁给单先生了呢……” 方老太太说到最后,摇头啧啧感叹: “咱们女人哦,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丹掌柜,唉~“ 何翠枝却是一脸被甜到牙疼的模样。 这一场你以为我是猎物,实际上我才是真正端着枪的猎手,只不过以猎物的姿态出现罢了。 丹掌柜这手“高端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实在是高,实在是高。 不仅报了这么多年的怨恨,设下的以身为赌的陷阱更是牢牢栓住了单向留,让他再想跟上一次一样(不管什么原因)不辞而别根本不可能。 当然,说不定人家单向留正耽于此。 被这一顿狗粮塞的,何翠枝着实吃撑了。 而就在她和方老太太互相八卦着时候,她怀中的方四甜抿着小嘴,脑海中的思绪依旧停留在何翠枝说过的马太医他们制造瘟疫的事上。 怎么会没事儿呢? 如果不是他们,当初他们县就不会出现疫病,娘就不会离开他们深入疫区,囡囡也不会失去父亲。 娘这次更不会离开他们这么久。 方四甜攥紧了小拳头。 于是,回了家见过乡亲们,发现村里的茅草房越来越少,家家户户都吃饱穿暖,生活明显好了起来,甚至还听了好几嘴八卦“什么闷子娘和爹有在怀第二胎,闷子娘现在变得好温柔,天天念叨着要生个贴心女娃娃”、“什么二叔公(当初何翠枝时方二奔腿摔断了请来医治的是二叔公)抓住了个小毛贼发现是个孤儿,在身边教养着“、”什么当初何家村的那个姓何的小子现在天天来村门口不要脸皮的求娶方柳儿被柳儿娘年花花见一次打一次“诸如此类。 然后放下心,又去县城看了唯一亲家也就是方胡氏她爹娘,发现八方馆被他们照顾得井井有序(主要是胡花儿的妹妹,很有主见的胡果儿)后,说了些贴心话,便找郑侍从,再次启程,前往京城,一路安安稳稳走了几天后。 何翠枝就发现,马太医怎么被针对得更狠了? 之前从越洲回闵洲的路上,其他太医们虽然也凶,但从来没有撸起袖子开始招呼啊。 何翠枝有些疑惑。 和大宝几个小娃娃玩的有些累,来找娘的方四甜注意到这一幕,尤其是注意到何翠枝脸上的困惑,抬起的脚顿了顿,随即表情自然的走过去。 软乎乎喊了声:“娘。”伸出双手。 何翠枝熟练地抱住她,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怎么越大越黏娘了?” 方四甜脸红红,羞涩,但仍扑闪着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娘:“因为是娘的女儿啊。” 何翠枝顿时被她可爱得难以控制,两只手齐上,轻轻捏着她的脸颊。 至于探究太医们为什么开始动手?不重要啦,反正他们也都知道分寸,再加上还有小小和喵喵看着,马太医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说到小小和喵喵,她回来之后,小小就把喵喵叫走了,再次看到两只猫猫的时候,就是来县城找郑侍从启程。 两只好得不能行的贴在一起,形影不离。 看来两小只之间的矛盾解决了。 何翠枝松了口气。 家里崽子太多,也是甜蜜的负担啊。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四甜软乎的声音:“娘,你知道闷子娘为什么非要生女娃娃吗?” 何翠枝好奇:“为什么?” 方四甜抿着唇,克制着高兴:“当然是因为娘您啦。” 何翠枝:??? “你不知道,不仅是闷子娘,咱们村,咱们县有好多人家都想生个女娃娃,都是因为想要像娘您一样厉害。” 其实也有其他原因,例如他们县的厂子越来越多了,女工一只招不够,女娃娃也被顶上来,虽然只半个工,但也能往家挣吃用,女娃娃自然而然就好了。 再例如村里自的学堂方柳儿她们这些女学生都学了不少知识,现在被人聘着到厂子里当账房,时不时还会在村里学堂也担回夫子教学…… 可种种,哪一个和娘不相关啊。 方四甜骄傲的挺起小胸膛。 何翠枝听着她讲的,眼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寒风冷冽,可是她却从这寒风中看到了丝丝缕缕燃得正烈的火苗,在未来的一天,彻底燎原。 马车轱辘碌碌作响,逐渐驶向远方。 而在京城愈发近的时候,合伙和马太医对喷对干架的太医们终是下定了决心,找到了郑侍从。 “郑大人,您之前说过的事情,我们、我们答应了。” 他们声音格外艰涩,像是拼尽了所有力气才说出这句话。 郑侍从嘴角勾起一抹笑:“众位大人不用这么客气,我知晓了。” 国师大人,幸不辱命,达到了您想要的景愿。 何翠枝对此一无所觉,她数了一遍天数,发现离京城越来越近,只有不到两天的路程,掀开车帘看了看京城的方向。 也不知道现在的京城局面如何。 云太尉知晓越洲被顺利救回,他的计划又一次破灭了没。 真想看看他气得跳脚的画面啊。 与此同时,京城,太尉府。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越洲怎么了?!”云太尉怒吼,双眼凸起,血红一片,吼声刚落下,嗓子眼的血腥味再也堵不住。 “噗”的一声,血雾喷洒。 “嘭!”的一声,他直直栽倒地上。 跪在下首的仆从看到这一幕,第一反应不是慌乱,而是松气庆幸。 命保住了! 转瞬,他才意识到云太尉晕倒了,后知后觉的慌乱起来。 太尉府顿时陷入混乱。 半个时辰后,太医收回手,看着床上已经睁眼的云太尉,摇头,语气中夹杂着轻叹:“太尉大人,下官之前就已和您说过,不可动怒,否则……您这次又怒火冲心,若非及时服用救心丸,怕是……” “还望太尉大人能听下官一言,千万不要再动怒了。”不然别说救心丸了,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难救。 云太尉也不知道听进去没听进去,摆手喊人:“知道了,去送送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