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语看着她这张脸,冷冷地说:“最好是这样,简桃,最好是这样。” 简桃看着她不说话,眼神依旧纯净单纯。 宁语拧眉松开手,“回你的房间去。” 简桃什么也没说,转身往楼上去。 因为这个插曲,经过的佣人看到简桃连敷衍的招呼都不给她了。 这个家没人搭理她,她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往楼上去。 她回到房间,经过镜子时,她看到自己被捏红的脸。 她面无表情地看了会儿,脱了衣服,爬上床,抱住旁边的小熊安静地侧躺着。 手机突然滴的一声,她拿起来看了一眼。 是林嫣给她发来的消息,【明天期末考试的成绩就出了,好紧张,祈祷我不会挂科。】 简桃看完收起手机,没有再回,四周又恢复了静谧。 这样的静谧持续了许久。 她的房间与宁语的房间隔得不远,期间,她听到有佣人敲宁语的房门叫她下楼用餐,简桃则躺在被子里睡去。 这一觉,她一下睡到下午三点多,有人来把她叫醒去老宅见宁老爷子。 一路上,她都迷迷瞪瞪的,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直到被带进老宅,看到宁老爷子那张严肃冰冷的脸,她瞬间醒了,小声叫,“爷……” 刚开口,宁老爷子就丢了几张纸过来,直接摔在简桃的脸上。 刺痛袭来,简桃下意识地闭了眼,那几张纸滑落的同时,一道刺目的血痕在她白嫩的脸颊上晕染开。 她瞬间抬手捂住,大眼睛含泪看着宁老爷子,眼神里是害怕。 老爷子已怒不可遏,指着地上她一个字没写的试卷,厉声问:“这是什么意思?我让你别挂科,你就一个字不写,这是在故意跟我作对,是在跟我作对吗?” 简桃看着他不说话。 宁老爷子在这个家拥有着绝对权威,没人敢挑战他,看到她这幅样子更来气。 为了让她念现在的学校,他捐了两栋楼,甚至还拜托章韵课下辅导她,他不求她能多有出息,只求她不挂科,可没想到,她不仅仅挂科了,还一个字没写。 要单单是挂科也就算了,一个字不写,是态度问题,是故意的。 他从想过这个看上去乖巧的小孙女竟能做出这样的事,看来是他一直看错她了。 他怒视着简桃,见她还是一直不说话,四处看了看,从桌上拿起把戒尺就朝简桃走去。 他想,就是因为从小缺乏管教她才敢这样不把他的话当回事,他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 而简桃看到那把戒尺,就猛然瑟缩着往后退,眼泪也大颗大颗顺着眼眶溢出来。 宁老爷子命令她,“把手伸出来。” 简桃流着泪往后退。 宁老爷子见她还敢退,大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就拿着戒尺用力抽上去。 一时间,老宅里都是简桃的惨叫声。 舒荷来接简桃时,看到的就是脸上带伤,双手红肿的简桃。 她已经哭得眼睛都肿了,脸色煞白,长发凌乱,身子一颤一颤的,像只狼狈的小流浪猫,看到她,就呜咽着叫,“妈妈。” 舒荷上前一把抱住简桃。 简桃靠在她怀里就小孩子似的呜呜呜地哭。 舒荷低头看着她,眼泪也顺着眼眶往下流,呢喃着,“可怜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 这时,宁老爷子从房间里出来看着这一幕,冷哼一声,“要不是你惯着她,她今天也不至于是这样!” 舒荷抱着简桃流着泪看向他。 宁老爷子冷眼看着简桃,话是对舒荷说的,“今天这顿打,就当是给她长长记性!带她回去吧。” 舒荷哪敢说什么,哭着应了一声,搂着简桃离开。 简桃跟着她上车。 在车里,舒荷仍旧搂着简桃,查看着她脸上和手上的伤。 不小心轻轻碰到,简桃就痛得瑟缩。 舒荷吓得不敢再碰,只是抱着她,不停地流泪。 简桃看着她的泪,更为依赖地靠在她的怀里。 回到风澜别墅,舒荷就当即找医生来给简桃看手。 医生开了药膏出去,舒荷亲自给她上药,上好药后照顾着简桃躺下。 简桃躺在被子里,在火辣辣的疼痛中睡去。 到了晚上,吃饭时,简桃的手完全不能用。 舒荷亲自给她喂饭。 简桃坐在她对面,仰脸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吃,眼睛湿漉漉的,一副受宠若惊的可怜样。 宁语看着这场景,没说什么,默默吃完了自己的饭上楼。 舒荷没管她,只是喂着简桃,看着她的眼里满是怜爱。 任谁来看,都能看得出来,她突然对简桃关心爱护了许多。 接下来几天,简桃就在家里养伤。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简桃因为挂科被宁老爷子训了,但除了宁家人没有人知道她还被宁老爷子打了。 她也没再出去过。 就连父亲宁长玉回来,一众人来家里做客,简桃也没露面。 有人问起她,舒荷无奈又宠溺的语气,“被爷爷训了,嫌羞呢,不愿出来。” 祁筵也在,听着这句话,拿着盏茶漫不经心喝着,眼眸漆黑,没什么反应。 过了会儿,快要开饭,他起身去洗手间。 他关上门,站在水池前仔仔细细洗手。 身后的门忽然打开,他低眸洗着手,没有去看,只感觉到有人从身后软绵绵地抱住他。 他眉目不动,如常洗完,抽了纸擦干净才去拉腰上的手。 下一秒,极轻的痛呼声传来,他瞬间转身。 简桃正仰脸看着他。 雪白的脸上已经结痂的伤口,手上厚厚的白色纱布,在灯光下一览无余。 祁筵眉心微不可察一蹙,看着她声线极低地问:“他们打你了?” 第130章 酒店 简桃眼眶红红地看着他,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抱住他。 祁筵任由她抱着,靠在洗手台上低眸看她良久,才问:“为什么一个字都不写?都不会么?” 简桃只是黏乎乎地抱着他,埋在他怀里不吭声。 祁筵捏住她下巴抬起她的脸,“嗯?为什么?” 她挣了挣,没挣开,才说:“是姐姐不让我写,她怕我比她优秀,爷爷就喜欢我不喜欢她了,她怕我盖过她的锋芒,姐姐就是个坏女人。” 祁筵捏着她的手松开,眉眼漆黑地看着她,没说话。 简桃与他对视几秒,又踮起脚亲他。 他看着她,手搂住她的腰,含住她的唇吻住她。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阖着双眸缠吻,彼此的脸上都有些沉迷。 空气中一时间只剩下他们接吻的声音和呼吸声。 客厅里,在厨房帮忙的宁语出来,忽然就发现祁筵去洗手间好久了。 她往洗手间方向看了会儿,忽然就趁其他人不注意起身过去。 然而,没走多远,她就猛然顿住。 看着迎面走过来的男人,她叫了声,“祁筵。” 祁筵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问:“找我么?” 不知道为什么,宁语总觉得他看她的眼神与往常不一样。 她愣了愣点头,点完头瞬间后悔,解释着找补,“我看你一直没回来,还以为怎么了?” 祁筵看她一眼,没接话,大步往前走去。 宁语跟着他,一起回去。 一坐下,宁长玉就让人倒酒,继续跟祁筵聊时事。 祁筵淡笑了下,同他闲聊。 宁语坐在他旁边,接连几次暗暗看他,都没在他脸上看出什么。 可刚刚他那个眼神什么意思? 她明显感觉到他看她的眼神和往常不同。 因为这件事,接下来整顿饭,宁语心里都不舒服。 舒荷自然看出女儿有心事,当祁筵和其他客人都走了后,便把她叫回房间,问她怎么回事。 宁语咬着唇沉默半天,才说:“我还是怀疑那个女人就是简桃。” 舒荷闭了下眼,露出无语的表情,“你就只会盯着她了?” 宁语也不能理解,“妈妈,你为什么就这么肯定不是她?” “你知道训狗吗?通过反复的刺激让它形成条件反射。”舒荷冷笑,“小语,她充其量不过一只宠物狗,永远不敢忤逆我。” 宁语看着母亲的笑,又莫名觉得脊背发凉,“所,所以她交了白卷吗?” 舒荷笑了下,只笃定说:“以后不用在她那儿费心思。” 舒荷的话宁语还是信的,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