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这话,她转身离开。 沈栀晴一个人站在阴冷的停车场里,浑身都在颤抖。 夜,皇冠酒店。 沈栀晴被傅景深按在床上,她没像以往一样迎合上去。 只是用目光一寸一寸描摹着男人的面容,许久后才哑声开口:“傅景深,在你心里,我就是个供你炫耀的玩物吗?” 傅景深动作一顿:“什么?” “你告诉了许珞西我们的关系。你知道……她是怎么说我的吗?” 沈栀晴越想鼻间越酸,眼眶也微微湿润。 傅景深居高临下的看着沈栀晴:“我逼过你吗?” 沈栀晴被问的一怔,不等反应就听他说:“你自己白送上门,不管西西说什么,真相不就是如此吗!” 男人凛冽话语里对许珞西的维护,如刀割在沈栀晴心上。 也将她一直紧抓的最后一点稻草割断。 沈栀晴闭了闭眼,将泪水压下后重新看向满眼不屑的傅景深。 “傅景深,协议……结束吧。” 第3章 傅景深面色倏然沉了下来:“你说什么?” 沈栀晴坐起身,再次重复:“结束吧。” 这场她自甘下贱的纠缠,一厢情愿的深爱,都在今晚结束吧! 下一秒,脖颈被人用力掐住。 傅景深冷冷看着沈栀晴:“许总还真是过河拆桥的一把好手!” “想结束?可以。等我玩够!” 话落,他一把将沈栀晴甩在床上,重新覆身上去! 撕裂的痛猛然传来,沈栀晴脸色惨白。 这一场翻云覆雨,更像是一场抽筋拔骨的折磨。 沈栀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醒来时,傅景深已经离开。 地上,只有一份被撕碎的协议。 她撑着酸痛的身体,下床捡起,只看到一张残页上,她和傅景深的签名并列,像极了婚书。 拖着疲惫的身子,沈栀晴回到晴荟集团。 刚坐下,秘书敲门走进:“许总,出事了。” “怎么了?” 秘书神色严肃:“今天有消息漏出,说已经批给我们的那块地皮要换给汎海!” 沈栀晴神色一凛,为了拿到京郊那块地皮,晴荟前期已经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如果拿不到,晴荟这一次,可能真的要走向破产! “有查到为什么要给汎海吗?” “没有,只是听安插在汎海的人说,今天傅景深的心情很不好。” 闻言,沈栀晴一愣。 可转念就剩自嘲,事到如今,她竟还以为自己会影响傅景深? 多可笑。 沈栀晴压下纷乱的情绪,继续问起有关地皮的事。 夜晚,会所包厢内,一群男人在山珍海味前喝酒聊天。 沈栀晴到时,就看到负责京郊地块的负责人正在高歌。 瞧见她,负责人有些惊讶:“这不是许总吗?” “就是!往日都是隔着老远能见许总一面,今天是哪门子的风把您吹来了?” 面对着男人们的调笑,沈栀晴镇定自若:“我来是想问京郊那块地。” 有人给沈栀晴递酒:“矜宜啊,咱们这的规矩是先喝酒再谈事。” 无数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向她。 以前刚接手晴荟时,沈栀晴喝过不少酒,进医院是常事。后来晴荟重回龙头,她酒局去的少,更是很久没喝过威士忌这种烈酒了。 但为了京郊那块地,沈栀晴还是将那杯酒一饮而下。 “许总酒量不错!来来,赶紧给许总满上!” 又一杯酒推到她面前,沈栀晴扫过众人,再次一饮而尽。 这些人在京都背景深厚,不能得罪。左不过多喝几杯,沈栀晴劝着自己。 到最后,她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杯,胃里隐隐约约传来刺痛。 沈栀晴无意识的按了按,刚想将酒杯扣下,说话。 却听角落里响起道熟悉男声:“许总好酒量!” 傅景深从角落里起身,一步步走到沈栀晴跟前:“不如许总陪我喝一杯,说不定我高兴了就把地皮让给您!” 沈栀晴呼吸停滞。 他怎么在这儿?所以刚刚的一切傅景深都看在眼里,却视若无睹? 压抑的情绪如潮水般迭起,又在男人冷峻的眼里化为死寂。 沈栀晴被酒液浸染的嗓子沙哑:“温总这话当真?” “当然。” 傅景深回着,将一瓶刚开的伏特加递到她眼前:“喝吧,许总。” 第4章 灯光绚烂,沈栀晴有些看不清傅景深的神情,却清楚听到他的回答。 她看着傅景深拿来的伏特加,直接仰头喝尽。 辛辣的酒液滚烫过喉,沈栀晴感受到胃里火般的灼烧,面色苍白。 但她只是站起身:“我去下卫生间。”随后出门。 卫生间。 沈栀晴晚上没吃饭,吐出来的都是刚刚喝进的酒水。 除此之外,就是斑驳的血丝。 唇齿间苦涩蔓延,她捧着冷水扑在脸上,逼迫自己清醒。 “为了块地,许总真豁得出去。”傅景深靠在门边,幽深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沈栀晴身子僵了瞬,她侧过头看向傅景深:“你明知道那块地皮对晴荟多重要,为什么要抢?” 傅景深理所当然:“西西想要。” 沈栀晴一滞。 她没想到傅景深爱许珞西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她转过身背靠着洗手池,目光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很久以前有人告诉她:“傅景深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和他在一起不会有好结局!幸好你们早早分开了,要不然有你哭的!” 那时候沈栀晴不以为意,可现在,却有些懂了。 “傅景深,你对我……真的就没有一点点感情吗?” “你配吗?”扔下这话,傅景深转身离去。 沈栀晴手指紧扣着洗手台,心中说不出的委屈与难过。 回到家,母亲已经睡了,许父正坐在沙发上打个电话。 见沈栀晴满身酒气,他皱了皱眉:“我听人说,京郊那块地皮让汎海拿去了?怎么回事?” “傅景深和许珞西订了婚,听说要将这块地皮送给许家当礼物。”沈栀晴按了按眉心,“爸,我今天很累,想休息了。” “身体要紧,但公司的事也不能耽误。” 沈栀晴点了点头,就要上楼。 背后,许父的声音却再度响起:“你和傅景深……没联系了吧?” 沈栀晴脚步一顿,只听他继续说:“幸好之前逼你们分了手,你看看现在他把晴荟打压到这个地步,你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爸,过去的事别再提了。” 沈栀晴忍着心里的哽涩说出这句话后,径直进了房间。 这天之后,沈栀晴很少回家,几乎住在了公司。 和傅景深的见面也停了在了会所那天,只是时不时从财经报上看到他和汎海的消息,以及……他和许珞西的订婚事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