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照片上的女人不是秦母,而是公公的初恋黄阿姨。 林清兰打量着房间,心中的酸楚又翻涌了上来。 公公婆婆生下秦闻远后,便一直分房睡,而公公的房间还摆满了黄阿姨的私有物品。 同样的处境,她不知该心疼自己还是心疼秦母。 怎么能一忍再忍,又忍了三四十年? 没过多久,婆婆做好了饭菜出来,去到公公的房间去叫他吃饭,却迎来当头一呵! “谁叫你进我房间,出去!” 隐隐的婆婆霎时红了眼,对着秦闻远哭诉:“墨杰,你快劝劝你爸,他把那个女人的东西放在家里一辈子,让我被人耻笑了一辈子!” “当初是你看上我,非要嫁给我,现在过不下去可以离婚。” 秦父毫不在意,对婆婆的态度在林清兰心里渐渐和秦闻远重合。 上辈子,她和和婆婆一样隐忍。 以为等待和付出就能打动秦闻远,可最后却等来秦闻远抛下她,救了姚燕玲…… 想到这,死亡时的恐惧和痛苦又涌上来。 林清兰全身都止不住发颤。 这时,秦闻远的声音从耳畔传来:“爸,妈,你们就离了吧。” 三人全都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林清兰望着秦闻远冷厉的侧脸,他又轻描淡写吐出一句:“如果是我,我早就离了。” 第3章 林清兰彻底怔住。 秦闻远说,如果是他,早就离了…… 她抬眼看向男人的侧脸,胸口像被塞了一大团浸水的棉花,难以呼吸。 秦闻远看着公公婆婆,语气平淡又笃定:“你们定好日子,我陪你们去。” 他丢下这句话,就准备离开。 不想拉开门,就见姚燕玲踌躇的站在门外,眼眸含泪:“墨杰!妞妞发烧了,你能不能送我娘俩去医院?” “好,你别慌,我马上开车送你们去。” 秦闻远二话不说拿上车钥匙就要走。 着急的模样深深刺痛林清兰,之前她因为练舞不小心崴伤了脚,疼到根本不能下地。 秦闻远只是淡淡说了句:“部队事忙,我没时间陪你去医院,你用冰敷敷就好了,下次自己多注意。” 为什么到了姚燕玲身上,他就紧张不已? 情绪上头,林清兰忽然抓住了男人的胳膊,:“jsg我也要去。” 秦闻远看着她抓住自己胳膊的手:“你去能做什么?” 公公也在一旁帮腔:“秀瑛,你又没孩子,去了也是添乱!” 林清兰骨节攥的发白,看着秦闻远的目光复杂:“你也是这样觉得的吗?” 他们之间真的就只是帮忙,没有一点私心吗? 秦闻远的目光沉沉的抽出手,跟着姚燕玲离开。 决然的背影如针扎进林清兰的心,无力感蔓延,连眼眶都止不住的发酸。 他又一次为了姚燕玲抛下了她…… 林清兰只能独自回家,疲惫的坐在沙发上,守着空荡的屋子等秦闻远。 孤寂化作浪潮裹挟而来,她等着等着睡了过去。 梦里,上辈子的记忆又涌上来。 一边是她和姚燕玲一起发生车祸,秦闻远只救了姚燕玲。 一边是姚燕玲把她推下楼梯,秦闻远却误会是她咄咄逼人,作茧自缚…… 桩桩件件,秦闻远维护的、在意的都是姚燕玲。 林清兰猛然惊醒,额尖手心满是冷汗。 她心慌慌独坐在床头,煎熬了一整晚。 这夜,秦闻远又是一夜未归。 天亮那刻,林清兰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骗自己只要愿意等,秦闻远就会回头看自己一眼。 骗自己只要一直守护,秦闻远就会爱上自己。 想到这里,林清兰强行压下心头闷堵,反正她已经决定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秦闻远和姚燕玲怎样,以后都跟她没有关系。 收拾好心情,林清兰便去招生处报名了高考。 这天之后,她专心致志练舞、看书。 连续好几天,秦闻远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有时她都不知道他是回来了还是彻夜未归。 …… 几天后。 林清兰接到通知去一趟领导办公室。 不想刚到文工团的办公楼,就听到团友的闲聊声—— “听说咱文工团一姐姚燕玲回来了,是秦团长亲自去接的,他俩不会旧情复燃吧?” “怎么可能,秦团长前段时间还给秀瑛同志送了花,看起来感情很好。” “一束花而已,听说当年秦团长和姚燕玲搞对象,秦团长送了她整整一个月的百合!” 这些话像是长了腿,争先恐后钻进林清兰的耳朵。 秦闻远对姚燕玲的好,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她深呼吸口气,强压下心中的酸涩往领导办公室走去。 一进门,却见里面不只有领导,还有几天都没见到面的秦闻远。 诧然了瞬,便听领导声音传来:“秀瑛,上次的舞台演出,你作为领舞表现的非常出色!” 面对领导的夸赞,林清兰心中一喜。 正要感谢领导让自己做领舞,让她实现梦想。 下一秒却见领导变了脸色,话锋一转:“只是……” 林清兰疑惑:“只是什么?” 秦闻远冰冷的嗓音就跟响雷似的在办公室里炸开:“只是燕玲回来了,她比你更适合做文工团领舞!” 第4章 男人的话宛如一桶冷水浇下,将林清兰的心都冷的冰冻。 她睫毛微颤,连日来积压的委屈再也憋不住:“凭什么?” 可秦闻远却无视了她,而是对领导说:“费心了。” 之后,直接拉上她的手往外走。 走廊外,林清兰挣扎的抽出手,心肺翻腾着灼痛。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领舞的位置,每天早上六点起来练舞,寒来暑往从不间断,受了多少伤!” “你知不知道领舞对我有多重要,秦闻远,你是我的丈夫,为什么总是帮别人?” 秦闻远却只淡淡回了一句:“燕玲比你更需要领舞的位置。” 区区更需要三个字,就轻描淡写的否定了她这些年来的所有努力。 林清兰眸子一点点变得灰暗:“秦闻远,你真的没有一点私心吗?” 秦闻远肃然的眼神睨来:“我们都是军人,帮助群众是我们该做的。” 训斥的口吻顶的林清兰如鲠在喉。 她的心就像被刀尖扎着,疼的说不出话。 这时,秦闻远又放缓语气,安抚似的握住她的肩:“好了,你之前从不斤斤计较,这次也不要无理取闹。” “你不是在准备高考吗?正好可以安心考试。” 动作温柔得和记忆里那个贴心的秦闻远没有两样。 可是为什么说出的话会这么冰冷。 林清兰红着眼,拉开了男人放在肩上的手,退后了一步。 她抬头看着秦闻远:“我没有无理取闹,这是我的梦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