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澄宁:“你想在上面吗?” 她舔了一下嘴唇,眼波流转,微微张开的两片唇瓣像是最盛大的邀请。 “许澄宁。”厉琛压下冲动,声音哑得像大病一场:“我不会和你做。” 许澄宁:“为什么,你以前不是很享受吗?” 茶几上的手机铃声急促地响起,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拉扯僵持。 厉琛松开许澄宁,拿起手机走到了洗手间,嘭一声关上了门。 许澄宁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双眼空洞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上一次她这样度秒如年地等待天亮的时候,裴烨桉还活着。 许澄宁听见厉琛接电话的声音从洗手间传来。 听内容应该是在和警察通话。 通话没持续多久就结束了,接着就没了动静。 过了几分钟之后她听到了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接着是开门的动静。 许澄宁循声看过去,厉琛出来的时候眼尾和耳朵都是红的,他身上散着一股纵欲的味道。 厉琛没有往这边来,他在餐桌那边的椅子前坐了下来。 许澄宁没有再去找他。 她躺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玩着手指:“警察的电话吗?” 厉琛:“不是,是原野。” 许澄宁:“原野?可是你刚才说的不是工厂……” 厉琛:“北城那边,原野和斯衍一直在帮忙盯着。” 许澄宁:“哦,这样啊……原野都没和我说过。” 顿了顿之后,许澄宁又问:“怎么还有徐斯衍?” 厉琛:“你不是知道么,他喜欢你。” 许澄宁:“我是问你为什么还让他帮忙?” 这个问题,她上次听见厉琛和徐斯衍联系的时候就想问了,始终想不通,“我知道是他主动提出帮忙的,但没明白你为什么同意。” 厉琛:“这是他的 自由。” 许澄宁突然接不上话,她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认识厉琛了。 他的做事风格不是这样的。 厉琛拧开旁边的矿泉水喝了几口,打破沉默:“事情结束以后你有什么计划?” 许澄宁翻了个身,“天怎么还不亮啊。” 她抱怨完以后再次坐起来,拿着刚才没吃完的橘子往嘴里塞,吃完橘子之后又开始吃饼干。 厉琛看得眉头紧皱。 许澄宁不像是在吃东西,她更像是在通过这种咀嚼吞咽的动作缓解焦虑。 刚才要和他做也是这个目的。 “别吃了。”厉琛出声打断她,“跟我说几句话吧。” 许澄宁放下饼干茫然地看着他:“嗯?说什么?” 厉琛:“裴烨桉。” 他有些艰难地说出了这个名字,果然成功让许澄宁放下了手里的饼干。 “随便说什么都好,你和他的事情。”厉琛补充了一句。 许澄宁:“你想听什么?” 厉琛:“他和詹语白谈恋爱的时候,你什么感觉?” 这个问题一出来,许澄宁的眼神就变了。 “讨厌,烦人。”她的口吻都不耐烦了很多,带着浓浓的占有欲:“我不喜欢他对别人好。” 厉琛的手指变得有些僵硬。 他之前不是没有听过许澄宁说这种独占欲很强的话,但那都是她故意演出来的。 她对裴烨桉则是完全相反,像是出于一种不自知的本能。 厉琛沉默很久之后才说话:“我记得你说过你不喜欢他。” 许澄宁:“我不喜 欢他对别人好就是喜欢他吗?” 厉琛:“是吧。” 就像他不喜欢看她对别人好一样。 许澄宁:“那可能是吧。” 这一次她没有给自己辩解,只是闭上了眼睛,喃喃自语,“没什么区别的。” 厉琛捏紧旁边的水瓶。 许澄宁的这句话他听得懂。 第一层的意思是裴烨桉不会回来了,不管她是什么样的感情都改变不了这个结果; 第二层的意思是,她已经做好决定结束自己的生命,是不是喜欢都不会改变主意。 房间里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夜晚将沉默放大了数倍,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迎面而来。 厉琛觉得有点喘不过气,不停地喝水。 滇南到北城,开车七个小时。 大巴是十二点多走的,现在才凌晨两点半。 还有五个小时。 厉琛的视线再次移向躺在沙发上的许澄宁,他头脑发热,起来走到她身边坐下来。 许澄宁原本闭着眼睛,但他刚坐下来之后她就把脚搭在了他的大腿上。 许澄宁扶着沙发坐起来,一下凑到了厉琛面前,抬头堵上了他的嘴,手往他T恤的下摆里伸。 厉琛脑袋里那根弦彻底断裂。 他反手托住她的腰,让她分开腿坐到他身上,就像之前无数次亲密那样。 刚才平息下的火焰又迅速燃烧起来,体温滚烫。 许澄宁的手指很冷,她摸进T恤里,指尖被他滚烫的皮肤灼得微微颤抖。 “你好烫……”她小声喃喃。 厉琛按住她的后颈,对准 她的嘴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许澄宁只顿了一秒就开始回应他,她的体温很快也因为这个吻升高了许多。 空气中仿佛流窜着电流、迸发着火花,此起彼伏,经久不息。 许澄宁紧紧缠着厉琛的腰,脸埋在他的肩头,控制不住地抽噎。 第260回 落网 晨光微熹。 进入北城的某条国道上,零零散散通过着大型货车,埋伏在四周的警察已经蹲守一夜,但依然聚精会神。 七点出头,天渐渐亮了,目标中的大巴车终于出现。 陈队长拿出对讲机:“前面的同事,马上行动。” 他干净利落地吩咐完,立刻便有武装车开出来,不讲理地横亘在马路中间,挡住了大巴的去路。 —— 工厂实验室内,詹语白坐立难安地看着时间。 按之前的推算,大巴应该已经进入北城了。 只要把这批人成功送过来,她就能从宿珉这边脱身。 宿珉这丧心病狂的实验不会结束,不趁早抽离的话日后会被他牵连得更惨。 还有刘院长……知情的人她都得想办法灭口。 詹语白在这边头疼思考的时候,宿珉在调试实验数据,他前面的操作台上摆了十几盒药。 这药的毒性很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