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三人如约来到七楼。
温易经常过来,在这里有固定包间。 打球时,温易看着闫韵百发百中的球技,止不住感叹了一句:“我身边上次把我打的这么惨的,还是我小叔。” 听到温砚,闫韵动作微顿。 就听到温易继续道:“若是有机会,我倒是期待你和我小叔对弈一局。” “砰”的两声。 闫韵一杆进两球,干脆利落的清台。 又听温易兀自嘀咕:“不过,我小叔那人冷冰冰的,更不懂怜香惜玉。” “你跟他对上不一定能讨到好,还是算了吧。” 他虽然想看强强对弈。 可他不敢承受闫韵输。 按照以往的经验,他出的主意,闫韵若是输了,惨的那个人绝对是他。 “你觉得我会输?”闫韵收了杆,意味深长的看过去。 温易下意识想点头,可想到什么,他犹豫了。 这几天的温务时报他看了。 闫韵和他小叔打的不可开交,最后出乎意料的没有吃亏。 现在整个京圈的人都在夸赞她。 见温易犹豫了,闫韵一挑眉,突然来了兴致。 趁机不着痕迹的套话:“你小叔是个什么样的人?” 提到这个,温易就来劲了。 “我小叔是我见过情绪最稳定的人。” “喜怒不形于色,你永远不可能从他脸上看到他心里想什么。” 温易满脸都是骄傲与崇拜:“我小叔比我爸小十六岁。” “我爸那人从小就沉迷于文学古画,无心经温。” “而我小叔从小就沉着睿智,是天生的经温头脑。” “外人都笑称我小叔的出现,就是为了拯救从小被逼着学习经温的我爸于水火。” “在家里,所有人都怕我小叔。” 提到这个,温易脸上都是恭敬:“不仅我怕他,我爸也对他敬畏三分。” “不过他的确很厉害,温家在他的带领下飞速成长。” 温易压低了声音,凑到闫韵耳边低声道:“听说我小叔现在在做军火生意。” “之前我进边境部队,就是他找人给我扔进去的。”温易苦兮兮的皱着脸,像个小苦瓜,嘀咕道:“我当时还没满十八,成人礼都还差两个月。” “还没好好正大光明的打游戏呢,就被他斩断大好前途扔进了那鸟不拉屎的地儿。” 还被闫韵差点揍死。 “总之,我小叔这人胆子大,玩得起。” “重要的是,足够狠。” 闫韵不动声色的听着。 对温砚的了解也更加立体。 她好奇温砚不是心血来潮。 就在她发现自己被闫䪧套路时,特意查了温氏。 发现温氏在国内干干净净,可温砚拓展到国外的分公司却游走黑白。 至少,他没看上去那么干净。 加上前几天他受伤的事,闫韵很难不好奇。 闫韵看了眼温易这傻大个,压低声音问了句:“你小叔是不是什么都做?” “也不是。”温易知道闫韵的意思,解释道:“别的我不知道。” “但我们温家有非常严格的死规定。” “玩军火生意可以,做赌博生意也没问题。” “但绝对不能碰无辜人命和那些违禁品以及劳财伤命对祖国不利的事。” “别的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百分百笃定,我小叔在国外的生意最多涉及灰色,不到黑色。” 而且那些灰色对于国外来说,也是被法律允许的。 闫韵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后看向刚清桌的牧歌,起身走了过去。 牧歌长了一张台球小白脸,可技术出乎意料的好。 闫韵一挑眉,来了兴致:“嫂子,咱俩玩玩?” 牧歌难得玩的这么肆意,一张温柔面颊粉扑扑的,眼里闪烁着雀跃:“好。” 闫韵轻笑,示意温易过来摆球。 后者一脸大冤种的表情,认命走了过来。 闫韵一开始特意压着打。 后来牧歌发现,倔犟道:“韵韵,你别让我。” 有了她这话,闫韵彻底放开了打。 两杆直接清了剩下的球,结束这场战局。 牧歌输的心服口服。 闫韵倒是佩服她了。 看起来娇娇弱弱的一个大小姐,了解下来却出乎意料的爽朗干脆。 两人打出了默契,开始你来我往的互相讨教博弈。 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 十点半,闫䪧回家,却发现屋内所有灯光都是暗的,家里的佣人都没了身影。 他上楼去到主卧,却发现床上没人。 手机里,牧歌发给他的消息还停留在中午,告诉他她去老宅陪老爷子,下午再回去。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消息。 甚至,她都没再提一句跟闫韵出去的事。 闫大少爷脸色不仅有些沉。 可一想到他们本就是联姻,没有真心,便深感无力,一身颓废的离开了卧室。 另一边,闫韵中途接到一通电话。 赵沐询问她关于闫城那个项目的几个细节。 闫韵示意了温易和牧歌一声,便拿着手机出门。 问题不多,她快速解答挂断电话正准备离开,突然察觉角落里什么东西盯着自己。 眸色骤然凌厉,闫韵抬头看去,却见一道人影从转角处一闪而过。 收了手机,她瞬间追了上去。 却看到对方正好准备进电梯。 对方见她加快步伐冲过来,来不及走进电梯,为了防止被她堵进电梯,干脆跑出来直接往楼梯间的方向逃走。 在他出电梯回头看的瞬间,那张带着疤痕的脸一闪而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