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门被重重关上后,又响起‘咔’的一道落锁声。 徐雅睫一下脱力滑到在地,泪水大颗滚落。 反省? 她该反省什么? 是她不该待在这儿,打扰他和沈筱语的浓情蜜意吗? 不久后,军区医院。 陈峥林赶到时,军医恰好从抢救室出来。 军医解释:“这战士不是中毒,是因为呼吸道留有烟尘又进食过快,才导致呕吐晕倒,没什么大问题。” “这事的始末我也听说了,徐雅睫的确无辜,像她这样家庭成分不好的,在家属院难免受歧视,受委屈,你回去多宽慰几句。” 陈峥林抿唇没表态,目光幽沉的让人捉摸不透。 处理完事情,再次回到家属院已经是傍晚。 他踏进大院,就有人来说:“唐旅长,你媳妇一天都没什么动静,给她送的饭菜也没动,不会出什么事吧?” 陈峥林眉目一拧,上楼的步伐快了许多。 打开门,只看见徐雅睫出神坐在椅子上。 见他回来,她立刻站起来,眼睛红肿,神情疲惫,手里还捏着那张离婚报告。 陈峥林眉头拧的更紧了。 徐雅睫见状,却误会了,忙问:“还没查清楚吗?” “查清楚了。” 徐雅睫终于松了口气,可接着却听陈峥林命令:“收拾东西,我现在送你回唐家。” 她心一空,不解抓住他的手:“为什么?既然查清楚了,那就该知道我没下毒,为什么还要赶我走?” 陈峥林睨着她,利落干脆拂开她的手,一字一句砸下:“因为你的存在,就是个麻烦。” 第7章 陈峥林轻飘飘的话像巨石砸在徐雅睫心上,压得她喘不过气。 直到这时,她才明白不用利器也能刺痛人的道理。 徐雅睫的手慢慢收紧,眼中执拗翻涌:“我不走。” 话音刚落,陈峥林直接越过她,跨进房里,快速将她带来的几件衣服全塞进行李包里。 而后冲出来抓住她的手腕就往外走:“我不想跟你废话。” 徐雅睫鼻头一酸,挣扎着反抗:“你是我老公,我住你这里怎么就不行?” “徐雅睫!” 陈峥林彻底黑了脸,捏着她手腕的力道也重了几分。 眼见就要被拉出门,徐雅睫理智崩断,脱口大喊。 “陈峥林,我已经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了,你不离婚,还不让我跟你在一起,我到现在连孩子也没有,你难道要我孤独终老吗?” 质问响彻满屋。 陈峥林终于停了下来,可唐身的气压仿佛低了十度。 徐雅睫回过神,也有些后悔。 可下一秒,陈峥林松开她,扔下行李包。 一言不发夺过她手里的离婚报告,拿起桌上的钢笔,飞快签了字。 随后‘啪’的一下,他把薄薄的纸拍在桌子上,寒着脸大步跨出了门。 “警卫员,立刻把她带走!” 这一次,徐雅睫没有反抗的机会,被警卫员强行‘请’回了唐家。 唐家,客厅里。 唐雪琳正包喜糖,见徐雅睫被警卫员强行带回来,当即不给脸嘲讽起来。 “某些人啊想着去做军太太,结果不到三天就被灰溜溜赶出来了,真是笑死个人!” 徐雅睫眸子骤然缩紧,却见唐雪琳拎着喜糖故意在她面前晃了晃:“瞧见没,这是我哥叫我准备的结婚喜糖。” “他和筱语姐的婚礼就在下个月,你但凡还要点脸,就立刻从唐家滚出去!” 徐雅睫脸色骤白。 签了字的离婚报告最快也要一个月才批下来,陈峥林如果现在就和沈筱语结婚,那就犯了重婚罪,会严重影响他的前途。 她捏紧包袱反驳:“我不相信。” “信不信可由不得你!” 唐雪琳冷笑一声,突然将一张鲜红的结婚申请书扔在桌上:“当年筱语姐在军校时就跟我哥好上了,眼看就要结婚,要不是半路杀出你这么个丧门星,他们现在连孩子都有了!” 刺眼的颜色如针扎进徐雅睫的双眼。 活了两辈子,她第一次知道陈峥林曾和沈筱语差点结婚…… 蓦然间,说不出的惶恐裹挟住了徐雅睫的心。 陈峥林签了离婚报告,又把她赶出了家属院,原来不是因为她,而是要给再婚做准备? 那她的安安怎么办? 没有安安,她重生又有什么意义? 夜渐深。 陈峥林今晚陪参谋长喝了不少酒,这个点回部队太晚,他便转道回了唐家。 解开衣领,他步伐趔趄走进客房。 隔壁主卧门缓缓打开条缝,徐雅睫看着陈峥林的背影,不由伸手缓缓按在小腹上,想着安安…… 她的手慢慢握紧,眼底闪过抹坚定。 十几分钟后。 只穿了条短裤的陈峥林擦着湿发,开门走出浴室。 刚走出一步,他察觉不对,骤然抬头看向床边。 只见徐雅睫穿了件极薄的裙子坐在那,黑发松散,露在外的肩膀、手臂和双腿白皙如雪,哪怕是在昏暗的钨丝灯下,也泛着细腻的光泽。 他喉咙顿觉干涩,沉下脸低斥:“出去!” 徐雅睫顶着羞耻,起身上前环住他有力的窄腰:“今晚我想跟你睡……” 话音刚落,头顶传来男人一句讽刺:“徐雅睫,我记得几个小时前,我们已经签了离婚报告了,你还想投怀送抱?” 男人的酒气浇在徐雅睫鼻尖,熏得她面颊发红,眼眶发酸。 可她没办法,她还没怀上安安…… 她豁出去般,仰头吻上他的的喉结:“报告还没批下来,我们还是夫妻……” 陈峥林下腹猛然收紧,一瞬将人按倒,发狠盯着她的眼眸:“徐雅睫,你就这么下贱?” 第8章 ‘下贱’两个字刀子般捅进徐雅睫的心脏,痛的她脸色一白。 压着剧痛,她抬手攀上陈峥林的脖子,含笑直视男人幽深的眼眸:“是啊,我就是这么下贱。” 说着,微凉的手缓缓划过他结实的胸膛和腹肌,勾住他松垮的皮带:“所以……你要我吗?” ‘铮!’ 陈峥林脑子里理智的弦瞬间断裂,几乎是瞬间,他俯身俘获了徐雅睫微张的红唇。 空气开始升温。 徐雅睫连喘息都来不及,便被攻池掠地。 男人犹如锁定猎物的雄狮,微红的双眼满是掠夺。 他这回一点没收着,徐雅睫只觉身处烈火中,每一寸皮肤都在承受着灼烧的痛。 她死死忍住,眼泪却忍不住从眼角滑落。 只希望,这一次能得偿所愿。 次日,徐雅睫再醒来时,外头已经热气腾腾。 坐起身,浑身像被车轮碾过似的疼。1 她抚着小腹,回想起昨晚陈峥林的肆虐和嘲讽,努力抑着心头的落寞。 这时,却听见房外传来唐雪琳的声音。 “哥,刚刚筱语姐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