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里沉默了好几秒。
再开口时,唐母的语气变了些:“阿衍,你这是什么意思?” 靳辞宴不自觉攥紧手机。 “妈,你有没有事情瞒着我?” 尽管他和姜云霜离婚是事实,但他心里还是把唐母当做母亲。 他不想用“骗”这个字来把事情搞得太歇斯底里,他只是想知道,姜云霜究竟还是不是活着。 但唐母的情绪却很明显的变了:“瞒着你?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阿衍,我拿你当半个儿子,柠柠离开不是你的错,你要学会放下,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靳辞宴当下心里就有了答案。 他什么都没说,唐母却主动提起了姜云霜。 她的死,一定有蹊跷。 知道从唐母的口中问不出什么,靳辞宴抿了抿唇:“我知道,妈,我就是常常还会梦见柠柠,梦见她在哭。” 唐母顿了顿:“梦都是相反的,你不要太想不开了,阿衍。” “嗯。”靳辞宴低应了声,“妈,你也要多注意身体,我不打扰了。” 挂断电话,他深邃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复杂。 静坐了片刻,靳辞宴启动车子,开往了某个方向。 上海医院。 送走最后一位病人,沈寻站起身走向门口,拿上外套准备离开。 刚穿好,诊疗室的门却被推开。 沈寻抬眸看去。 在看清那人面容,微微一怔:“顾先生?” 靳辞宴走进诊疗室,将门关上,眼底深意不明地看向沈寻:“沈医生,好久不见,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他一身黑色风衣,神情礼貌淡然,可沈寻莫名感觉到了一种威胁感。 回过神,沈寻淡淡一笑:“我记忆力的确还可以。不知道顾先生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他可不觉得靳辞宴来找自己是为了闲聊或是叙旧,毕竟两个人只见过一次,没有什么旧可叙。 “的确有点事情,可能会耽误些时间,沈医生忙吗?”靳辞宴询问,可语气分明不容置否,像是今天不说清楚就不会离开。 沈寻笑笑:“不忙,坐下说吧。” 两人在桌子前面对面坐下,靳辞宴从兜里拿出什么放在了桌子上。 “不知道沈医生认识这个人吗?” 沈寻低头去看,正是一张摄影展的门票。 上面,沈骆一表人才,笑容阳光。 沈寻的心脏倏地停了拍,但脸上镇定地没露出一点异常。 他不动声色地将问题抛了回去:“顾先生为什么会觉得我认识他?” 靳辞宴向来是个温和的人,可现在他的眼神竟带着些许凌厉。 “沈医生和这位摄影师同姓,甚至有八分像,总不会是巧合吧?” 沈寻抿了下唇,心里警铃大作。 但很明显,纸包不住火,这件事不可能会骗过靳辞宴。 “的确不是巧合,沈骆是我亲弟弟。” 靳辞宴了然:“这样。” 他话中深意不明,让沈寻不禁皱了下眉。 “顾先生来找我,该不会只是为了问这个吧?” 靳辞宴没回答,目光却突然变得锐利:“既然这位摄影师是你的弟弟,那么我想问问沈医生……” “为什么你弟弟拍摄的照片里,会有一个和我妻子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