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维护她的名声娶了自己,她也愿意守在那一点温柔中,期盼着他能在婚后爱上自己。 左盼右盼,这一盼就是整整一辈子。 直到她和姚燕玲同时发生的一场车祸。 失去意识前,她才看清秦司洲冲过来保护的,嘴里着急喊着的,都是姚燕玲。 他那爱而不得,记了一辈子的姚燕玲。 全然忘了还倒在一旁血泊中的她…… 重来一次,她真的还要继续走上辈子的路。 等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爱上自己吗? “嘭!” 失神间,场上撒起了五彩缤纷的礼花,台下掌声雷动。 下一秒,秦司洲捧着一束花上台,嗓音低沉磁性:“祝贺你演出顺利。” 望着那束百合,林静茹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见她毫无动作,秦司洲微微皱眉。 “发什么呆?累了?” 她仰头,望着男人深沉的脸色,将酸涩默默咽回喉咙。 “谢谢,我去换衣服了。” 迅速接过花后,只留下一句便离开舞台。 回到后台,林静茹立马就放下手中的花,可手上还是沾到花粉,裸露的胳膊上留下红点,又痛又痒。 在所有人眼中,秦司洲是好丈夫,好团长。 可她明明就花粉过敏,他却从不记得,这份‘上心’,压得林静茹胸口闷疼。 望着镜中眼尾发红的自己,深呼吸吞下过敏药后,换上长衣长裤,遮住那胳膊上的红点,才拿起军绿色挎包走出去。 剧院外,天已经漆黑一片,路上偶尔有骑着二八大扛回家的工人。 秦司洲望着她与气温极其不合的穿着,剑眉微蹙,还是收回目光,大步朝前走去。 林静茹望着他的背影,目光一黯。 他总是这样,对于她的事,都表现的淡淡的甚至可以说是毫不关心。 她踩着他的影子,上辈子的记忆涌入脑海,心里又不免泛起酸楚。 自从婚后,她看得他最多的就是背影。 两人从来没有并肩走过,就像一开始两人就不匹配的婚姻一般。 这时,秦司洲忽然停下脚步,打破沉默。 “部队还有事,我先走了,你回去路上自己小心。” 今天不光是林静茹作为领舞首次演出的日子,也是他们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 秦司洲来看她演出,是她求来的。 经过了上辈子,她也知道部队有事都是借口,他只是不想待在家里和她过纪念日。 想到这,她捏着军绿色挎包:“部队的事结束后,你能不能早点回家,我有事想……” 秦司洲却骤然拧眉:“身为军属,你该明白部队的规矩。” 他丢下这话便大步走远了,一个眼神都没再给她。 林静茹站在原地,心沉到谷底。 不知呆了多久,才迈着僵硬的步子离开。 却见秦司洲的军官证掉在地上,她连忙捡起来朝部队赶过去。 没想到刚过一个转角,就看见一个穿着碎花裙的女人靠在秦司洲怀里。 是姚燕玲! 她紧紧抱住秦司洲的腰,眼眸含泪:“墨杰,我回来了!我知道你还爱着我,对吗?” 听到这话,林静茹心猛地揪住,害怕去听秦司洲的回答。 可下一秒,男人低沉的回应穿透林静茹的耳朵—— “嗯。” 第2章 “啪”的一声,手里的军官证掉落在地。 林静茹回过神,慌忙捡起后,转身落荒而逃。 浑噩的步伐却撞到下班的同事,看她急匆匆的样子,同事连忙扶稳她:“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不舒服吗?” 林静茹脸色苍白,勉强一笑:“我没事,多谢。” 她丢下了这句,便回了军属大院。 一进家门,目光落在墙上那大大的囍字上。 此刻,只觉讽刺,嘴角自嘲到发笑。 明明她才是秦司洲的妻子,却守不住他的人,也受不住他的心。 忽然,大院外响起广播:“同志们,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今朝,一年一度的高考即将来临……” 听着这消息,林静茹空洞的眸子瞬间有了光亮。 对,还有高考! 上辈子她一门心思都扑在秦司洲身上,为了留在他身边,甚至不惜放弃优异的成绩不去外地上大学。 可知识改变命运,高考更是改变人生方向的分水岭! 这一次,她一定要抓住高考的机会,活出自己的人生。 下定决心后,林静茹便迅速记下报名的时间和地址。 她默默深呼吸,收拾好心情,找出几年前落灰的书苦读。 看书看了将近一夜。 临近天亮时,门口才传来响动。 回望过去,便见秦司洲径直脱下军装,背心下的身材坚实有力。 林静茹平复的情绪又涌上来,忍不住发问:“部队的事情让你忙了一晚上,连家都没时间回?” 秦司洲脚步一顿,随后语气稍缓:“在路上遇到个熟人,顺便帮了下忙。” “熟人?谁。” 熟人是心爱的女人,帮忙也是心甘情愿。 可什么忙,竟然要帮一晚上? 林静茹渐渐攥紧了桌上的书。 秦司洲却不以为然:“是姚燕玲,以前院里的邻居,现在离婚一个人带着孩子,过得挺困难的。” 听出男人话里的怜惜,林静茹没忍住追着问:“听说你和她曾是大院里公认的金童玉女,她现在回来,你就不动心吗?” 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 他肯定动心,当年如果不是她喝醉酒走错了房间,如今团长夫人就是姚燕玲。 秦司洲却皱眉看着她,平淡的语气带了怒意:“秀瑛,我们已经结婚了。” “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对燕玲的名声不好。” 话里都是下意识的维护。 “明天我们都休息,妈打了电话,要我们回去一趟。” 说完,便关上了客卧的门。 林静茹望着关上的房门许久,一滴泪落下,砸在书面上,荡起阵阵水花。 是,他们是结婚了,可他们绝对算不上夫妻。 毕竟这年头,哪有结婚一年还不睡在一个房间一张床上的夫妻? 次日。 天刚亮,林静茹跟秦司洲去了公公婆婆家,刚到门口,就见公公对着一张照片,轻轻摩挲。 而照片上的女人不是秦母,而是公公的初恋黄阿姨。 林静茹打量着房间,心中的酸楚又翻涌了上来。 公公婆婆生下秦司洲后,便一直分房睡,而公公的房间还摆满了黄阿姨的私有物品。 同样的处境,她不知该心疼自己还是心疼秦母。 怎么能一忍再忍,又忍了三四十年? 没过多久,婆婆做好了饭菜出来,去到公公的房间去叫他吃饭,却迎来当头一呵! “谁叫你进我房间,出去!” 隐隐的婆婆霎时红了眼,对着秦司洲哭诉:“墨杰,你快劝劝你爸,他把那个女人的东西放在家里一辈子,让我被人耻笑了一辈子!” “当初是你看上我,非要嫁给我,现在过不下去可以离婚。” 秦父毫不在意,对婆婆的态度在林静茹心里渐渐和秦司洲重合。 上辈子,她和和婆婆一样隐忍。 以为等待和付出就能打动秦司洲,可最后却等来秦司洲抛下她,救了姚燕玲…… 想到这,死亡时的恐惧和痛苦又涌上来。 林静茹全身都止不住发颤。 这时,秦司洲的声音从耳畔传来:“爸,妈,你们就离了吧。” 三人全都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林静茹望着秦司洲冷厉的侧脸,他又轻描淡写吐出一句:“如果是我,我早就离了。” 第3章 林静茹彻底怔住。 秦司洲说,如果是他,早就离了…… 她抬眼看向男人的侧脸,胸口像被塞了一大团浸水的棉花,难以呼吸。 秦司洲看着公公婆婆,语气平淡又笃定:“你们定好日子,我陪你们去。” 他丢下这句话,就准备离开。 不想拉开门,就见姚燕玲踌躇的站在门外,眼眸含泪:“墨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