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特大喜讯:上司突然良心发现了。
想起之前跑腿时,看到的纪璞瑜的大府邸。 我承认我有些心动了。 住过去还能省下一笔房租钱。 难得他这么好心…… 我都要答应了,他又来一句:“正好你住过来,可以把我家管家、婢女、小厮的活都干了。” 我紧急撤回一条同意。 这真是明晃晃的压榨,打工人的命就不是命吗? 难道我的人生都要围着纪璞瑜一个人转?! 这简直是噩梦。 思及此,悲从中来,我难得硬气了一次。 “不、可、能!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 拒绝纪璞瑜的当晚,我住的地方就莫名起了火。 眼前大火熊熊燃烧。 我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原来纪璞瑜还有乌鸦嘴这技能。 整条街的人都着急忙慌,大喊:“走水了!快救火啊!” 而我在心里大骂纪璞瑜。 第二天,火扑灭了,可屋子也彻底没法儿住人了。 我亏了一个月的房租,还被烧掉了仅有的家当,本就贫困的生活愈发雪上加霜。 到岗不久,城西走水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开封府。 纪璞瑜晃到我眼前:“怎么样,昨天我说的事你不再考虑一下吗?” 表情欠扁得我真想一拳头砸他脸上。 但一想到我那为数不多的月俸还捏在纪璞瑜手上。 我忍!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冲到了我眼前。 她的声音尖亮:“纪璞瑜,昨天我来找你,你为什么不在!是在故意躲我吗!” 我一下明白过来,原来昨天这纪璞瑜和我出去不是为了帮忙。 而是为了躲人。 可我又认出这女子乃是安阳郡主。 各种宴会上,我们女眷还都打过照面的。 再有瓜吃,也不如命要紧。 我立刻缩起头就准备走。 哪想纪璞瑜出声唤住我:“戚忆敏,这是安阳郡主。” 怎么突然点我。 事已至此,我扑通一声跪下,头低得要埋进胸口。 “见过郡主。” 安阳郡主自然理也不理我这区区小吏,一把拉住纪璞瑜:“纪大人,我和你有事要谈。” 我心中欢呼,起身就要走。 走……走不了。 纪璞瑜空着的那只手死死钳住了我的手,嘴角的笑比狐狸还可恶。 “就这么说吧,这小吏离不得我身边。” 我:? 凭空污人清白是吧?到底谁离不开谁啊! 安阳郡主这时才正眼看我。 我怕她发现什么端倪,立即做出一副歪嘴斜眼的样子。 哪想她盯着我半天,居然来了句:“纪璞瑜,你不会真有龙阳之好吧?” 他们这些富贵人家,脑回路是不是和我不一样啊。 我又跪下了,大声喊冤。 “郡主,我和府尹大人清清白白,什么也没有啊!” 我一个清清白白的打工人,怎么感觉成了个被正妻抓了个正着的男宠。 纪璞瑜,你真是我的报应。 纪璞瑜面无表情,语气毫无波澜:“郡主,你没想过你夫妻生活不和谐,是因为你这张嘴吗?” 哇,我瞪大了眼睛,怎么我离家出走才一个月,安阳郡主连驸马都有了。 我又看向纪璞瑜,他怎么有脸说别人嘴毒的啊? 本来以为安阳郡主会大发雷霆,没想到她直接坐到地上就开始撒泼。 我目瞪口呆。 郡主哭得好大声:“你要给我做主啊!那寻香坊的花魁真的有勾人心魄的妖术!我家梓晗整日就泡在那里头!你堂堂开封府尹,为人民办事,连这种小事都管不好吗?” 真是好大一口瓜。 刘梓晗其人,可是京城里有名的纨绔子弟。 仗着自己那个当太常的爹,那是一件好事都没做过。 安阳郡主怎么偏偏选了这么个人当驸马。 唉,女子嫁人真是向下兼容。 天色渐晚,开封府周围的商户们都支起灯笼,开始出摊买起瓜子儿了。 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纪璞瑜的脸色也越来越黑。 “知道了,我去寻香坊帮你找他。” 等等,寻香坊? 我还从没去过呢! 我立即举手,欢呼道:“我也去!我也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