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真的。”我端坐着,坦荡的迎上那双充满了压迫感的眼眸,“五年了,反正你也不会爱上我,我们就放彼此一条生路吧。”
再过一个月,A市将举办一次大规模商业座谈会,乔贺屿会在那里,遇到正在兼职迎宾的蔚蓝,一见钟情,不惜强取豪夺也要占有她。 那么浓烈的故事,我就不在里面充当他们传奇爱情的炮灰了。 我想做的,能做的,该做的,上一世已经做完了,也得到了最后的结果,这一世我不会再把自己变成笑话,把沈家推进万丈深渊。 我决定,在乔贺屿与蔚蓝遇见之前就抽身,在他们坎坷的情路上,让出第一步。 可能是我的眼神真的很认真,乔贺屿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难看起来,他脾气一向不好,只要有人惹他不爽了,他是绝不会留情面。 “呵呵,我乔贺屿现在都成了别人的玩具了吗?”他笑了起来,眼底却是一片寒意,“五年前非要嫁给我的人是你,现在想离婚的又是你,江若,你玩老子呢?” 五年前纪家和沈家关系正好,便撮合了我们两个。 以乔贺屿的性格,不可能那么听话,转机就出在纪家爷爷病重,逼着他娶了我。 这对于乔贺屿来说,是一件非常屈辱的事情,好在他也没什么深爱的白月光,又刚好正在逐步接管家族企业,需要贤内助,就这样和我将就了五年。 我有些悲哀的苦笑,“难道你还想和我继续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吗?” “有名无实?”乔贺屿似乎在细细的琢磨这四个字,随后眉头一挑,颇为讽刺的问,“哦,你是感到寂寞空虚了?” “没有,我只是……”我在斟酌用词。 乔贺屿却已经起身来到了我这边,他俯身,双手撑在沙发两侧,和他的怀抱连成一个圈,将我困在里面,声音有些勾人,“寂寞了怎么不联系我?还闹离婚,欲望那么强么?” 乔贺屿喜爱抽烟,身上总是一股淡淡的清香,夹杂着烟草的味道。 当然,他从来不会拥抱我,我是以前偷偷闻过他的外套。 此时那种复杂而迷人的味道将我包围了,按理说我应该兴奋激动,脸庞因为充血而绯红,可实际上,我现在只觉得压抑。 我是一个准备要走的人,出现任何让我动摇的东西,我都会觉得不吉利。 “我不是为了这个!”我试图解释,这么多个日日夜夜,我早就习惯了寂寞。 “是吗?”乔贺屿直起身子,他对我本来就没有任何兴趣,刚才那样暧昧的挑逗,也只是为了让我难堪一下,所以他不会失控。 我一个27岁的已婚老处女,浑身散发的是怨气,而不是迷人的芳香。 “江若,我知道今天是我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但是我没兴趣过这些,你要是想拿这种事来和我闹离婚,我劝你别折腾。”乔贺屿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声音恢复了冰冷。 “年年都没过的纪念日,我不需要到今年才开始折腾。”我也站了起来,仰头看着乔贺屿,“你好好考虑一下吧,现在我的利用价值应该也差不多用完了,比起我,你才更需要自由,不是吗?”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上了二楼卧室,不想再多说了。 楼下传来了粗暴的关门声,随后汽车的引擎声在窗外响起,我知道是乔贺屿离开了,但是这一次我心里很平静。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好友邓晶儿打来的。 “意意,出来嗨皮,唐歌苑走起!”邓晶儿的大嗓门一下子冲散了我的忧郁,她和我差不多年纪,但是一直单身。 结婚后我很少出去玩,邓晶儿邀请十次我能拒绝九次,但她还是非常执着。 “好啊!”我一口答应了下来,爽快得让手机对面都出现了漫长沉默。 “今天可是你和你家乔贺屿的结婚纪念日,你确定你要出来玩??”邓晶儿终于又开口了,语气满是质疑和震惊。 我连着四年用结婚纪念日这个理由拒绝过邓晶儿。 “对,纪念日又不是忌日,我马上就来。”我很确定的回答了邓晶儿,随后就挂了电话。 打开我的衣橱,我看到了一片白黑灰,连蓝色都是比较少见的颜色,每一个奢侈品牌背后,都有各类精彩的设计,而我这个大冤种,花了大价钱买下了其中最沉闷的款式。 选了十分钟,我才选出一条没那么沉闷的吊脖黑裙,丝绸的质感,大V领一路开疆扩土,快到了肚脐眼的位置,腰间自带松紧,勾勒出我过于纤细的腰身,洁白的手臂没有任何遮掩,背部裸露大半。 我记得这件裙子,还是我买来特地色诱乔贺屿的,结果,那一个月他连家都没回。 此时唯一让我觉得不满意的是,胸口过于平坦,有点配不上这条裙子的风情万种。 凑合着穿,以后多吃饭就好,我安慰自己。 换好衣服化完妆,我便去车库开了一辆红色的保时捷,直奔唐歌苑。 唐歌苑是A市的一家夜店,名字有种狂野的文艺感。 我停好车以后,进去了唐歌苑,在约好的一处吧台那里,找到了邓晶儿她们。 大学时期,我和邓晶儿、欧阳甜、李悠并称音乐系四大才女,所有人都以为我们四个毕业后会一展宏图,结果我英年早婚,邓晶儿成了夜店海王,欧阳甜现在在她家公司混到了一个副经理的位置,只有李悠尚在坚守本分,到处参加音乐比赛,发誓要当歌星。 “稀客稀客!”邓晶儿拿出了领导会晤的架势,从高脚椅上一跃而下,握住我的手激动的说。 其他两人也是连连点头,因为我婚后就几乎销声匿迹了。 为了乔贺屿,我放弃了自己的社交圈。 几杯酒下肚,欧阳甜感叹起来,“意意,你这次要是再不出来,我都要怀疑五年前我参加的到底是你的婚礼,还是你的葬礼了。” 死的彻底。 “奇怪,今天没在家弄个烛光晚餐?”邓晶儿好奇的问,她扒开我的眼睛,“来,我看看,是不是乔贺屿那个人渣还是不理你,哭了没?” “别把我假睫毛扒拉掉了好不好?”我拍开了邓晶儿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