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
尤其是薛锦若,竟然看不透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就转了性子。 “三成。” 她这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跌眼镜,他们原本以为薛锦若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质疑薛雪瑶,肯定是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却万万没想到只有区区三成。 盛景泽不由得自嘲一声。 他怎么就突然犯傻,信了薛锦瑶的鬼话。 他现如今觉得对方就是在拿他开涮,脸色不由得冰冷到了极致:“你可晓得三成根本就不算证据。” “即便是真的闹上了公堂,那些人也只会笑你痴傻。”他盛景泽只觉得薛锦若不可理喻,不想再继续跟她谈下去,直接转头叫萧一送客。 薛锦若自然晓得这点证据不算证据,可只要能够顺藤摸瓜肯定会有所发现,只是对方肯不肯的事情罢了。 眼瞅着萧一就要上前来,薛锦若却立刻跑到了盛景泽的身边,紧紧抓着他的衣袖,焦急道:“那我的药材仓库怎么办?” 她所有的心血都在那,如果单单是费了苦力也就罢了,关键是她还搭了不少银钱进去,眼下她可没有多余的银钱再浪费在重建药材仓库的上头了。 “嗯?你是想要本王来出这个银子?”盛景泽一时间竟然觉得这人太过蹬鼻子上脸了,自己已经没有再去计较她上次离开摄政王府的事情了,却没有想到她竟然还敢提要求。 薛锦若点头。 她眉眼微动,开口:“自然那里头的所有药材可是都为了王爷解毒用的,眼下有人敢放火烧了药材仓库,分明就是要断了王爷的命脉,我虽然是为王爷办事的,却也不能自掏腰包吧。” 她说得冠冕堂皇。 有一点,薛锦若还是值得庆幸的——她那几只被喂了毒药的小白鼠还活着好好的,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盛景泽一时间竟然觉得她说的话有些道理,只是却并不想让她这么轻易的就得到这笔资金:“本王已经给你拨了三倍的银子,剩下的事情便不应该再让本王操心。” 他倒是想看看薛锦若是不是真的可以每次都解决所有的麻烦。 “你堂堂摄政王难道还在乎这点银子?”薛锦若几乎是下意识开口。 等话音落下,她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她眉眼微动,立刻就换上了一副嘴脸,连忙笑着凑到了盛景泽的身边,甚至还不忘了跟狗腿子似的给他捏肩捶背;“王爷您是什么人物,那可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有大量,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跟我一个小女子计较呢?” “更何况我研究解药刚刚有了点门路,他们就把我的地盘给烧了,分明就是故意不让你好过,要是您肯出资让我把仓库给建起来,那解药自然很快就能够研制出来,到时候他们的阴谋也就落空了。” 她每一句话都把自己身上的刺给收了起来,分明就是一副殷勤模样。 盛景泽哪里见过她这般嘴脸,眉头一挑,还没开口,一碗水就递到了自己的嘴边。 “现在已经夜深了,王爷不好喝茶,还是就喝口水润润嗓子,不管有什么公务,还是等明日再处理吧。”薛锦若脸上满是堆笑,还眨着自己的大眼睛。 盛景泽险些就要绷不住,笑出声来。 却没想到薛锦若竟然还有后话:“萧一,快点把王爷给扶到房里去。” 她这副模样让两个人全都忍俊不禁。 “你真想要把那块地方建回来?”盛景泽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强行把自己的笑意给压了下去。 薛锦若点头。 她知道身处封建女子的悲哀,却不想就此随波逐流,就一定要想办法证明自己的价值。 而这,还能救人。 盛景泽的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 他看着薛锦若希冀的眼神,开口:“若是如此,本王可以成全你——不过需要你这些日子克己守礼,不要惹出什么幺蛾子来,届时本王自然会批银子给你,如何?” 薛锦若见到了希望的曙光立刻就点了点头。 等人蹦蹦跳跳的离开以后,盛景泽却仍然看着她的背影发呆。 萧一跟在盛景泽身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他对哪个女子这般有过耐心,即便是面对着可能是幼时那人的薛雪瑶也不似这般。 “属下觉得王妃有趣得紧,或许并不如传言的那般,更不如薛二小姐说的那般刻薄,反倒是比别的女子都有本事。”萧一也不多夸赞别的女子,薛锦若还是第一个。 盛景泽轻轻‘嗯’了一声? 他愣了片刻,还是开口:“你找人收拾一下她们之前做过的地方,再给王妃找几块新料子做衣裳。” “是。” 而此时的薛锦若刚刚回了自己的屋子,那边的薛雪瑶就得到了消息。 薛雪瑶几乎是下意识的震怒。 “你确定王爷没有动怒?”她虽然早就想到薛锦若无处可去会回摄政王妃来,也在她的计划之中,可怎么都没想到盛景泽竟然不会责罚她。 夏至不明白她动怒的点在哪里:“是,王爷只叫她这里是安分些,就没说别的了,不过萧一出去了,好似是跟走水的事情有关。” 走水? 薛雪瑶的眼珠子不停转动着。 这个主意虽然是她出去,可执行的却是盛承杰那边的人,就算他们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也绝对怪不到自己的身上。 她又想了想:“我要去薛锦若那边看一看,总不能就叫她那么洋洋得意,更别说……” 她还得真的要去打探一下兵符的下落,只要拿到了兵符,那她就不必再留着薛锦若的性命了。 她不是单纯的说说,而是真得往薛锦若那边去了。 彼时的薛锦若已经打起了瞌睡,开口赶了薛雪瑶几次,却不成,只能强忍着困意出门,只是脾气就不大好了。 “马上就要三更了,就算你不睡,别人也要睡,赶紧滚!”薛锦若对这个小白莲花实在是喜欢不起来,甚至说还对她十分厌恶,自然就要把所有的怒火都发在了她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