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声音阴冷嘶哑,不男不女,令人头皮发麻。
姜悦悦被眼前这一幕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血娃娃……血娃娃怎么会在她面前,她明明把它锁在保险柜才对! “主人,需要加强版许愿吗,选择是,就咬破手指签下灵魂契约,永远供奉永生王。 选择不是,血契即将结束,霍宇霖也将恢复清醒,说出一切。 我现在开始倒数,三……” 血娃娃身后凭空出现一张棕色的纸,上面的字歪歪斜斜,鲜红刺眼。 【我姜悦悦自愿献祭灵魂供奉永生王,直到灵魂湮灭,无怨无悔。】 姜悦悦看着这句话,心里发毛。 什么永生王,她不要灵魂湮灭! “二……” 血娃娃突然飘到姜悦悦面前咯咯笑了起来,嘴巴咧得更开了,姜悦悦看到了他口中,没有舌头! 姜悦悦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惶恐颤抖后退。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一……” 血娃娃飘远,姜悦悦浑身哆嗦着喘气。 “主人放弃加强版许愿,但血娃娃我啊,喝了主人的血,就得护主人一次。 主人若是反悔了,只需要在心里默念我愿意,我就会再次出现,机会只有一次,主人,我们有缘再见。” 血娃娃消失不见,姜悦悦猛地惊醒,盯着那洁白的天花板,消毒水的味道萦绕在鼻尖,头顶的吊瓶水珠滴答掉落,荡起一圈涟漪。 眼前没有黑暗,也没有恐怖诡异的血娃娃。 她咬了咬舌头,刺痛告诉她,自己现在是安全的。 韩姿雅和姜洺跑进来。 “悦悦醒了,悦悦醒了!” 医生鱼贯而入,有序地给姜悦悦做检查。 姜振海在走廊接了一个又一个的电话,面色越来越铁青。 医生检查一切正常,姜悦悦只是太劳累晕厥,只需好生休养即可。 韩姿雅双手合十,对着各个方位拜了又拜。 “谢佛祖保佑,谢佛祖保佑,悦悦,你吓死妈妈了。” 这紧张担忧的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是个疼爱闺女的好妈妈呢。 姜洺同样很担心,但他没能抱着姜悦悦。 “悦悦,你放心,今日的事,我和大哥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姜悦悦被韩姿雅抱住,她虚弱一笑,满脑海都是血娃娃的话,内心极度不安。 “都怪我,让你们担心了,妈,我手机呢?” 她得赶紧给卢辛娆打电话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这呢,你别急。” 韩姿雅把手机给她。 姜悦悦捏紧手机:“妈,二哥,你们奔波这么久也累了,回去休息一下吧,你们放心,我会乖乖听医生的话,不会胡来的。” 接下来的话,不能让韩姿雅和姜洺听到。 姜洺说:“妈,你和爸回去休息吧,我守着悦悦。” 韩姿雅不肯走,但她实在是太累。 姜振海推门进来,面色难看得不行。 “悦悦,你老实告诉我,你流产的到底是不是霍宇霖的孩子,为什么他一会说是,现在又说不是。 霍禹昌那老东西现在要你主动提出退婚,不然的话,就断绝和姜家的一切合作!” 如此一来的话,姜家根本扛不住! 姜悦悦面色惨白如纸:“是他的,他怎么能这么对我,不行,我要给他打电话,你们先出去,我好好和他聊聊,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她让大家都出去,这才拨通霍宇霖的电话。 电话接通时,她甜甜喊着:“宇霖哥哥。” 电话那头,霍宇霖的声音却带着厌恶:“别喊我宇霖哥哥,你不配!亏我满心满眼都是你,你倒好,背着我和野男人厮混,让我头顶绿油油。 流产了还想把罪名安在我头上,我看起来有那么傻缺吗?你最好主动退婚,不然就别怪我不念旧情。” “不是的,宇霖哥哥,你听我……” 嘟嘟嘟…… 霍宇霖直接挂断电话,姜悦悦死死地咬着唇角软肉,鲜血在口腔弥漫。 不行,她不要退婚,霍宇霖只能是她的! 她心下一横,闭眼默念我愿意,又再次回到了刚刚那场景。 …… 此时,霍家老宅,霍楚洲让霍林清喝下那杯水。 明明就是平时喝的温水,但霍林清却感觉浑身一阵清爽。 “老七,你端来的水,真的不一样,还有吗?” 他还想喝。 霍楚洲接过杯子:“晚上别喝太多水,容易尿频尿急,对你不友好。” 霍林清:“……” “我都习惯了。” 霍楚洲将杯子放在一旁:“我和六哥不在家这段时间,家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 “为什么这么问?”霍林清虽然疑惑,但还是仔细想了想:“要说特别奇怪的,大概就是我上次让管家给我买颜料,他买错了。 红色的颜料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我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他说他也不知道,颜料没开过,大概率是质量不行。 但我让他去的那家店是我私底下投资开的,我对颜料工具的要求很严格,对接的厂家都是精挑细选的,就不可能出现这样的失误。” 霍林清虽然腿废了,但与绘画相关的产业却不少。 且在霍楚洲的建议下,全都暗地里进行,所以家里人乃至外界都以为他是个毫无威胁的废人。 不但没姑娘爱慕,更不会和霍禹昌抢霍氏集团掌权的位置。 刚好姜笙走过来,霍林清又说了遍。 姜笙在他房间转了圈,灰色格调装修,床的摆放,镜子的方位等,都极其考究,没有一丝问题。 她回过神:“当时的颜料还有吗,我看看。” “有,老七,你帮我去画室拿一下。” “不了,我们一起去看看。” “好。” 为了方便霍林清作画,霍老爷子特地请人在他房间旁边建了一个专属电梯。 三人坐电梯上到五楼,这一层楼一半是霍林清的画室,一半是健身场所。 画室很大,摆着各式各样的画作。 霍林清擅长肖像画,不管是优雅高贵的上流千金贵公子,还是温婉朴素贤惠的家庭妇女,他都能刻画得惟妙惟肖, “这是谁,模特?” 姜笙突然指着一副画问。 不,准确来讲,是指着画旁边站着的长发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