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鹿本来以今晚就是跟厉竞东简单吃顿饭,没想到不仅赔上了婚姻,还赔上了人。
因为喝醉了,她在回去的路上睡着了,所以厉竞东干脆将人带回了自己的别墅。 她那儿床不够大,还有左邻右舍,他不够尽兴。 被厉竞东给抱着上二楼的时候,钟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酒醒了几分的她看着头顶繁复华丽的吊灯,有些懵地问:“这是哪儿?” 男人好听的声音传入耳中:“我家。” 钟鹿惊恐:“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男人又回:“因为你家的床不舒服。” 钟鹿:“……” 这回她又清醒了许多,刚想挣扎着下来,男人已经抱着她来到了卧室,将她放进床里的时候,男人高大的身躯也跟着覆了过来。 “厉竞东,唔——”她后面的话语还没说出口,就连呼吸一起尽数被吞没。 上一回在她家结束后她就去了剧组,这中间两人分别了大约五六天的时间,加上她昨天生生又让厉竞东等了一天,所以这一晚上,钟鹿深刻体验了一回什么叫做“小别胜新婚”。 在她家那次她感觉自己已经浑身散架了,没想到这一回厉竞东更疯,用他中途休战时贴在她耳边的话来说,上次她家的床限制了他的发挥。 钟鹿气愤地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等一切都结束钟鹿有气无力睡去的时候她默默发誓,明天一定要跟厉竞东说她得再提一个条件:那就是这种事一周只能一次! 否则这个婚她不结了。 隔天早上钟鹿是被手机固定闹钟吵醒的,她困到睁不开眼,于是探出藕白的一截胳膊去摸手机,她忘了自己人在厉竞东家里,结果摸到了男人英挺的脸上。 最后是一双男人的大手将她的闹钟给关闭,然后翻身将她欺在了身下:“不累了?” 男人熟悉低沉的嗓音让钟鹿一秒钟想起了自己身在何处,她颤巍巍睁开了眼,迎上男人灼热的视线。 她还是第一次在早上跟厉竞东一起醒来,这种画面让她羞赧又尴尬。 厉竞东故意逗着她:“摸了我半天,我以为你想继续。” 晨起素颜的女孩子,即便没有任何妆容,却也依旧生动美艳。 钟鹿手忙脚乱地推人:“谁摸你了?我是在摸我的闹钟!” 天地良心! 她只是忘了自己在他的床上,摸错了床头柜的方向。 难得两人有这样同床共枕的时光,厉竞东索性不再逗她了,重新躺回去的她干脆将人拎到了自己怀里,趴着。 钟鹿一眼就看到了他身上的那个纹身,不由得好奇地问:“怎么会想到纹一只鹰隼呢?” 这只鹰隼很逼真,尤其那双犀利的眼睛,简直跟厉竞东冷着脸看人时一模一样,压迫感十足。 还有那俯冲而下的姿态,凶狠又霸气,仿佛多看一眼就能被它给吃掉。 厉竞东很愿意她来探究自己,于是答道:“年轻时不懂事,跟朋友一起进了一趟纹身店,就被忽悠了。” 厉竞东这话倒也没有说谎,纹身这件事,确实是他年轻时叛逆的举动,只不过最后纹了鹰隼,倒是他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许是小时候被欺负嘲弄得狠了,所以他立志做一个凶狠而令人畏惧的人,这特性跟鹰隼很像,所以这才纹了。 但这话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如实说给钟鹿听,她本来就怕他,要是知道这是他的人生信条,怕是要逃婚。 钟鹿咯咯笑了起来:“没想到厉总还有这么中二的时期?” 她说自己中二,厉竞东倒也不恼:“确实挺中二的。” 钟鹿又说:“让我看看你身上还有没有别的纹身,有没有那种为了哪个女人而纹的爱的纹身?” 钟鹿说着便掀起了厉竞东身上的薄被,她一心想着看厉竞东的笑话,掀起被子后被入眼的画面惊到面红耳赤,这才猛然惊觉自己做了什么糊涂事。 那是晨起的男人啊! 她红着脸尴尬地想要给他重新盖上被子,却被厉竞东牢牢给按住了手:“不是要看看有没有别的纹身吗?来,你好好看看。” 他故意加重了“看看”这两个字的语气,钟鹿羞窘到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救命啊! 谁能在这个时候救救她啊? 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下一秒,厉竞东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厉竞东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这才松了她的手接电话。 不过厉竞东接通电话后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甚至还看了钟鹿一眼,刚要把自己裹起来的钟鹿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一股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知道了。”厉竞东这样应了一句后便挂断了电话。 钟鹿有些紧张地问他:“是出什么事了吗?” 厉竞东看着她说:“沈行舟说乔柯昨晚跟朋友在酒吧喝酒,有人醉酒闹事跟他发生了冲突,他被砍伤了。” “什么?”钟鹿一下子跌坐在了大床上。 不用去细想她就知道,乔柯不是无缘无故受伤的,肯定是因为她的缘故。 肯定是因为乔柯执意要用她演女二,被林程山一家给报复了。 以前有导演想用她的时候,也多多少少发生过一些意外,后来他们就都不用她了,不过都没有这次乔柯这么严重。 “钟鹿。”厉竞东上前将人给搂在了怀里,温声哄着,“别怕。” “乔柯没有生命危险,就是胳膊被砍伤了。” 厉竞东此刻语气在极力克制着平静,因为他不想再吓到钟鹿。 其实他心里的火气在疯狂翻涌着,叫嚣着,要让林程山他们付出代价。 钟鹿一听乔柯的胳膊被砍伤了,一下子就哽咽了起来。 胳膊被砍伤,那代表着他的胳膊短时间内没法活动,而他是一个导演,胳膊和手是他的命根子啊,他一时半会拍不了戏了,他的新片—— 钟鹿平时不是个爱哭的人,她自认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所有事,她都可以咬牙抿唇坚强挺过去,可这次乔柯是被她连累才成了这样,她内疚又难过。 而她这一哭,抱着她的厉竞东双眼已经要喷火了。 他低声哄着安慰着怀里的人儿:“起来洗漱一下,我们去医院探望一下乔柯。” “好。”钟鹿听了他的这句话,立刻就从他怀里起身了。 她确实该去探望,也确实该对乔柯说一句抱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