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底下摸出了药丸子吞了下去,难受感瞬间就平复了大半。 本来她服药只是为了能让自己缓解疼痛轻轻松松睡觉的,谁知道身后那混账男人见她不难受了,就又一次抓着她逞凶…… 她真是自己坑死自己了。 “好鸢儿,你理一理我,刚刚才让我在云端,现在就要把我冷落到地府,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呢,嗯?” “鸢儿你乖,我向你保证再也不乱来了,我发誓,好不好?” “你转过来,理我一下。” “鸢儿……” “鸢儿……” “鸢儿……” 景飞鸢听着身后人在耳边一声声温柔入骨地呼唤着自己,嗓音里还带着点可怜巴巴的乞求,她不知不觉就心软了。 她承认,她其实不是真的生气。 她只是有点…… 只是有点不好意思了,所以犯了点小矫情,想让人哄一哄,宠一宠。 如今听着心爱之人一声声哄着她,宠着她,她心里那点小矫情慢慢就消散了,一颗心再度被爱意荡涤。 在身后人再一次伸手握她的肩时,她没有再抵抗,任由那只手将她翻转过来。 她借着朦胧的月色看了一眼枕边人那张英俊的脸,撞入那双满是温柔的眼里,想到刚刚那双眼睛里曾涌动过何等疯狂的色泽,她脸颊再次升温。 她垂眸不敢看姬无伤的眼神,低着头自顾自梳理着自己一缕头发。 姬无伤见他恼怒的鸢儿终于愿意搭理他了,满眼都是笑。 他轻轻亲了亲鸢儿的额头,低声说,“嗓子都哑了,是为夫对不住你,方才有些上头了,对你过分了些……原谅我,是我不好,是我食髓知味失了理智,是我该打。” 他抓着鸢儿的手指轻轻捶了他心口两下。 看着鸢儿被他逗笑,他也跟着笑。 他拉着被子将鸢儿露出来的肩头遮掩得严严实实,然后将大掌伸进被子里,紧紧贴着鸢儿温热的肌肤搂着。 他拇指轻轻摩挲。 这样的亲近接触,这种大汗淋漓过后的温存,真的格外让人沉醉。 他从未想过,跟心爱之人结合,是这样快乐的事。 快乐得,头皮发麻,神仙不换。 他不知别人是什么样的体会,可是他,真的如疯如魔。 他的鸢儿像水一样柔软,他的鸢儿像蜜糖一样甜。 他的鸢儿无一处不让他沉溺,无一处不让他渴望。 他的鸢儿方才让他感受了灭顶的快乐。 他恨不得永远停留在最快乐的那一刻,恨不得,死在鸢儿身上…… 景飞鸢被他的眼神看得脸红,又想转过身躲着他了。 伸手挡住他的眼,景飞鸢娇声道,“别看了,睡觉。” 姬无伤握紧她的手指,“睡觉?睡什么觉?晚饭还没吃呢,都怪我拉着你乱来,如今饭菜凉了,咱们怕是得重新让人送一点来。” 景飞鸢疲惫地摇头说,“别让人送了,我不想吃,这会儿也吃不下,我只想就这样躺着,不想动弹,不想吃喝。” 姬无伤心想,看来是把人欺负得太狠了些。 饭都不想吃了。 他说,“多少吃一点好不好?你今天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 景飞鸢捂着他的嘴,笑道,“哎呀你不要絮叨了,我要是想吃肯定会吃的啊,我现在真的不想吃,等明儿早晨再吃,你再絮叨,我就把你的嘴缝起来了……” 姬无伤还能有什么办法? 他只能告诉自己,以后想欺负人也得等吃饱了饭再说,可不能再这样让人饿着肚子到天明了。 他揉着鸢儿的手指,又说,“饭不吃,那沐浴总是要的吧?瞧瞧你,都被我弄脏了,这会儿一定很难受对不对?我让人送水进来,去洗洗——” 景飞鸢连忙制止,“别啊!” 她红着脸说,“你干什么呀!之前才让人送水来沐浴,这会儿若再叫水,那不是明明白白告诉人家我们方才在里面做什么?这种隐秘之事怎么能让人揣摩窥探,若是让人用异样眼神看我,那我还要不要做人了?” 姬无伤点了点她鼻尖,“这有什么可害羞的?大富人家都是如此,有些人家不止每次事后叫水,他们还要让人人跪在一墙之隔等着伺候呢,稍稍闹出一点大的动静都能让人听得明明白白……” 景飞鸢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行,别人家是别人家,我们家不可以,我不要人家窥探我的隐秘!你要是现在叫水,我明日就没法见人了!” 姬无伤低头看着着急的鸢儿,眼角眉梢都是笑。 这么害羞的姑娘…… 连让人有一点点窥探的蛛丝马迹都得藏着掖着,可方才却愿意为了他,硬着头皮主动尝试,累得满头大汗…… 这种反差,让他爱入了骨子里。 他伸手将入搂入怀中,柔声说,“好,那就不叫水,只是这样子就无法沐浴擦洗了,你会难受的——” 景飞鸢靠在他怀中,“不难受,今晚就先这样凑合,明日早晨再叫人送水来。” 姬无伤应了一声。 他低头看了眼景飞鸢,打趣道,“那我们今后每天夜里都得提前让人送水来备着了,你说是吧?总不能次次都不洗吧,那你还怎么睡得好?” 景飞鸢没有管水不水的,她抬头愣愣地望着姬无伤,“嗯?每天夜里?你难道打算每天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