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男人,也不再在意她们的言论。 于他而言,只要孟紫熙还在身边就好。 比起纪家的黄土砖的茅草屋,陆家算是好点的红砖房,只是屋顶盖得是石棉瓦,几处都破了洞,只能用石头压着尼龙袋堵住。 推开门,便看见院里正叼着烟劈柴的陆父。 “爹。”孟紫熙喊了一声。 陆父闻声抬头,惊喜地扔下柴刀跑过来:“青柠?你咋回来啦!” 顾屿舟也小心叫了声:“爹。” 陆父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若初也回来啦!” “爹,我跟若初回来是办婚礼酒席的,妈呢?”孟紫熙毫不避讳,揽住顾屿舟的肩。 好一会儿,陆父才欢喜地笑了起来:“好好好,你妈去地里干活了,一会儿就回来,你们俩能好好过日子,爹太高兴了!” 比起陆母的尖酸刻薄,他只有老实憨厚,一辈子都觉得家和万事兴。 想起上辈子自己在陆父面前吵着要嫁孟紫熙的胡闹,顾屿舟有些羞愧:“爹,以后我会好好孝顺您的。” 没等陆父回答,门外便传来陆母尖锐嗓音。 “顾屿舟,你让青柠跟我断绝关系不够,还要来让我老伴跟我分家不成?” 第41章 顾屿舟转过身,看见陆母卷着满是黄泥的裤腿,拿着锄头,一脸怒意地站在门口。 陆父扔掉烟,上前打圆场:“他们难得回来一回,你少说几句行不行。” 陆母脸一拉:“青柠是咱儿子,咱陆家的人,她顾屿舟是个什么东西!” 锋利的话说的孟紫熙脸色一黑,他正要开口,顾屿舟却率先上前。 “妈,当年我嫁孟紫熙嫁的确实很不光彩,但你后来也让我吃了不少苦头,我们两清,现在我只想跟青柠好好过日子,以后我也会把你当亲妈对待。” 孟紫熙已经帮自己做了太多,在婆媳的问题上,她不愿再让他为难。 况且自己不亲自解决,只会有更多的问题。 陆母显然没想到顾屿舟态度这么和善,愣了下又想起那天两人的争吵,表情又难看了几分。 她冷哼:“少糊弄我,你不就是想当着青柠的面装装样子吗?” 说完,径直绕过她进了屋。 陆父尴尬:“若初啊,你别在意,她就这性子,我去劝劝她。” 说着,亦步亦趋地跟着进了屋里。 看着顾屿舟瘦弱的背影,孟紫熙心疼不已:“一会儿我去跟妈说。” 顾屿舟转过身,脸上丝毫没有被中伤的难过和憋屈:“不用,这件事只能由我自己解决,你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辈子,我可不想你夹在中间为难,万一影响了你出任务,让你出了事,我还活不活了。” 闻言,孟紫熙心头一软。 他越发觉得自己娶了个好媳妇。 顾屿舟主动牵起他的手:“走吧,今天我来做饭。” 因为孟紫熙和顾屿舟回来了,陆父特意抓了只鸡杀了。 厨房里,孟紫熙劈柴烧火,顾屿舟做菜。 本就热,窜出灶台的火更是把两人热的满头大汗。 天将黑,顾屿舟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但陆母紧闭房门,说什么都不肯出来吃。 陆父难得拉下脸:“不吃算了,孩子累死累活做了顿好的,你还不领情。” 顾屿舟什么话也没说,和孟紫熙继续吃饭。 夜渐深。 远处时不时传来几声狗吠。 饿了一整天又干了一整天活的陆母捂着咕咕叫的肚子,摸黑走近厨房。 “死老头子,我不吃你就真不劝我吃,也不知道给我端进房里。” 借着月光,陆母掀开桌上的防蚊罩,除了一盘酱辣椒,什么也没有。 见状,她气恼地骂了句,转身准备回去睡觉。 谁知刚迈出一步,不小心被散落的柴火绊倒,整个人摔在地上。 脚脖子尖锐的疼痛让她倒吸口凉气。 “谁?” 顾屿舟拿着煤油灯走进来,一见陆母坐在地上捂着右脚踝龇牙咧嘴,连忙放下灯上前将人扶起。 陆母顿觉脸面过不去:“你个扫把星,故意把柴火弄倒,又等着来看我笑话是不是!” 顾屿舟无奈:“我只是起来解手,听见厨房有动静才进来看看。” 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才问:“饿了吧,我去热饭。” 说着,顾屿舟掀开井水缸,拿出里面的饭菜。 现在没有冰箱,只能用土办法保鲜。 看着她利落的烧火热饭菜,陆母表情松动了些:“你是不是在里头下毒了?要不然能这么好心?” “您是青柠的妈,是我的婆婆,我怎么可能下毒,况且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我还想跟青柠白头偕老呢,才不会干那种事。” 顾屿舟头也不抬地翻着锅里的菜。 不一会儿,她便将热好的鸡肉和饭端到陆母面前,还给她倒了杯水。 “碗放着就行,明天我洗。” 说完,顾屿舟拨了下灯芯,让光亮了些才离开。 看着面前的饭菜,陆母心里是说不出的感觉。 顾屿舟真的变了吗?自己之前那样对她,是不是真的过分了? 第42章 顾屿舟摸黑回房,刚躺下就被孟紫熙捞进怀里。 “大热天的,搂一块也不怕热。”她推了推,放轻声音,“我吵醒你了?” 孟紫熙非但没放手,还靠的更近了:“我一直都没睡。” 顾屿舟正想问他是不是听见厨房的动静了,便感觉有只大手伸进了衣服里。 她呼吸瞬时急促了几分:“别……会被听见的……” 隔壁就是厨房,又不隔音,稍微有点动静都能被听见。 孟紫熙埋进她的颈窝,轻轻啃咬她白嫩的软肉:“只要你忍住不出声就好了。” 因为之前记挂着她流产,他忍了快两个月没碰她。 或许是因为晚饭时喝了点酒,让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没一会儿,顾屿舟便觉身上的衣服都被扒干净了,当那紧致的充实感在身下炸开,她情不自禁的娇吟了一声。 反应过后,立刻捂住嘴。 可这一声像是火苗,点燃了孟紫熙已经躁动的心。 他将浑身软绵绵的小媳妇搂进怀里,一遍遍轻咬着她绯红的耳尖:“若初,若初……” 顾屿舟只觉自己像被狂浪拍打的浮萍,被推出去又扯回来。 仅存的一点理智让她咬着下唇,不敢发出声音。 窗隙的月光透进来,照着她雪白玲珑的身体,孟紫熙眼神一暗,又怕她咬破了嘴,俯身吻住她,将她所有娇软的低吟咽下肚…… 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顾屿舟才觉身上的重量消失。 她抬起沉重的眼皮,软趴趴地骂了句:“孟紫熙,你又犯浑…ᵚᵚʸ…” 话落,头一歪,沉沉睡了过去。 孟紫熙笑了笑,他的确有点浑了,总是让她哭着求饶,但那种感觉堪比禁品,让他难以戒掉。 吻了吻她的眼睛,将人搂紧了后,他也阖上眼。 托了孟紫熙的福,顾屿舟下午三点才起来,好在他已经把该干的活干完了。 陆母虽然不肯跟她说话,但脸色好了不少。 很快,外婆从部队赶了过来,陆家办婚礼酒席的事儿也被村支书传了出去,陆家院里院外,摆了十一二桌。 或许是孟紫熙和顾屿舟两人脸上幸福的笑,闲话少了不少,除了恭喜两个人百年好合,便是恭喜孟紫熙升营长。 折腾又热闹了一整天,顾屿舟疲惫地趴在床上。 孟紫熙把人捞起来抱在怀里,惹得她拼命推搡:“今天放过我吧,我真的没力气了……” “我不动你。” 孟紫熙好笑地看着她山路十八弯般的表情:“不过等回去后得补回来。” 顾屿舟瞪了他一眼,认命地靠在他怀里:“今天我看见妈笑了。” 孟紫熙摸着她柔顺的黑发:“嗯,我也看见了。” “等回去后,我想继续去军服厂上班,然后慢慢往金融方向发展,等挣了钱回来盖房子……” 闻言,孟紫熙皱起眉,听起来以后自己的媳妇好像很忙了。 顾屿舟感受着他的体温,不由想起上辈子狼狈的自己。 很多次,她都觉得上辈子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梦醒了,所以自己想通了,才有了现在的结局。 但唯一不变,是自己真的很爱很爱孟紫熙。 情到深处,顾屿舟忍不住抱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