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发电,就足够了。 她没什么理想抱负,也不喜欢北京,那些理想抱负都是别人的,她只是在替那个人完成。 如今,她做到这个地步,那个人也该满意了吧。 廖子璇走出大厦,已是黄昏,云舒霞卷,春风乍起,鼓动着她的衣摆。 阵阵春风拂过,仿佛是某个故人的手正在抚摸她的头,对她说,廖子璇,不要回头。 京密路常年堵车,廖子璇在机场高速的入口处堵了整整四十分钟,从天色将晚堵到华灯初上。 廖子璇太熟悉这里的路况了,平日里要么早走半个小时,要么等吃了晚饭再回家。但今天跟秦侑野吵了一架,耽误了点时间,正好赶上晚高峰,放眼望去,满目亮红。 等到廖子璇回到东五环的家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她没有卸妆,脱了外套放下东西,连睡衣都没换,直接躺到了自己柔软的大床上。 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好使,她廖子璇今天就要摆烂,直接关机睡觉,谁也不理。 又是熟悉的微信电话声响起,廖子璇窝在床上发出一声哀嚎,但她看到屏幕上跃动的“房东大姐”四个字的时候,还是认命地拿起了手机。 “喂,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不是下个月才交房租吗?” 房东大姐叹道,“小廖啊,你在我们家也住了四年了,我一直没涨价,今年家里经济情况不好,周围的房子都在涨价,大姐也想涨点。” 廖子璇这个房子当初租的时候的确挺便宜的,五千一个月的小两居现在肯定租不到。 “涨多少?” 房东大姐喜笑颜开,笑着说,“就知道小廖是个爽快人,这样,你给我个小区里的平均价,六千五一个月怎么样?” 一涨就涨一千五,可是真敢想。 廖子璇不是没打听过附近的租房价,便宜点的五千八就租的到,最贵的也就六千七八一个月。 如果房东大姐是个爽快人的话,廖子璇可以接受六千块一个月的房租,可她跟秦侑野一样,总喜欢把一些话说得很好听,但并不实在,也不真诚。 “那我不租了,姐,我这周末就搬走,钥匙给你留小区门口的超市那里,房租也不让你退了,押金给我就行,我自己添的家具都不带走,送你了。” 房东大姐有些急了,“哎呀,便宜点也行的,你们年轻人在北京打拼也不容易,要不六千一个月?大姐是真喜欢你,你这样好的租户真难遇见。” “不用了,我辞职了,以后不在北京了。” 如果说,廖子璇刚刚还在犹豫要不要继续留在北京工作,那么此时她已经决定了——回老家发展。 房东大姐还想要继续商量,廖子璇直接按了挂断键。 六千块钱,在逐县想干什么干什么,何必非得在北京讨生活。 四年大学,五年创业,廖子璇在北京的九年,朋友来来去去,她还以为自己能坚持到最后。 可事实证明,没有野心和梦想的人,注定是北京的过客。 做出离开北京这个决定的一瞬间,廖子璇没有想象中的痛苦与不舍,反而有种如释重负。 唯一可惜的是,在北京认识的朋友,以后没什么机会再见了。 廖子璇将手机充上电,从同城APP上定了个评分最高的搬家打包公司,约了明天中午的时间,又约了个最晚的上门寄快递的物流公司。 做完一切的她,按下了关机键。 这ʝʂɠ么多年,除了没电意外关机之外,她从没主动按下这个键。 手机关机,世界清静。 一夜无梦。 这是廖子璇来北京后,睡得最安稳的一个晚上。 她睡到了自然醒,起床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做了全套的护肤,点了一直没舍得点的一家价格高昂的日料。 这种品质的刺身,回老家很难吃到了,趁着还在北京,廖子璇决定这几天小小的奢侈一把。 廖子璇家里每周都会有阿姨来打扫一次,所以还算干净,东西也都分门别类地归置好了,收拾起来很容易。 “您家是我们干的最轻松的一家了。” 打包的阿姨不停地发出感叹,“您家里的东西都好整齐,颜色也协调,看着就舒服。” 这一席话让廖子璇想起了林昂,那个远在逐县的强迫症。 还有许春天。 “和我一起长大的两个朋友,一个是天秤座,有强迫症,另一个有轻微洁癖,我跟他们待得久了,也开始讲究这些了,一直没改过来。” “不用改,这是多好的习惯呢。” 打包比预计的要快一个小时,廖子璇就打电话让物流的提前过来了。 物流的大哥看着满屋子大大小小的纸箱,并没有接到大单的喜悦,他不可置信地问道,“都要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