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指着白露,脸色不悦:“子琛,你不是说,我们单独约会,佣人都打发出去了吗?怎么还留下一个?” 白露下意识就要解释:“我不是佣人,我是……” “她是狗保姆。”凌子琛打断了白露,微笑着对秦瑶解释:“把番茄给她照顾就好。” 白露身子一僵,精神恍惚,甚至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紧接着就看见秦瑶招呼了一下,一只摇着尾巴的拉布拉多犬从门外跑了进来——— “喂,狗保姆,你还站着干什么?快去给番茄喂食!它的罐头和食盆我都放在厨房了!” 秦瑶连正眼都不看白露,理所当然地使唤着她。 使唤完了之后,她眼神还十分嫌恶,显然刚才被白露打断了她与凌子琛的吻,让她非常火大:“现在的狗保姆真是一点眼色都没有,冒冒失失就冲进来打扰!” 凌子琛笑得绅士又温柔:“好了瑶瑶,别生气了,一会儿我会教训她的。” 他一边说一边为狗系上了狗绳,然后把狗绳递到了白露的手里,指了指厨房的方向——— 白露看着那条狗绳,没有接。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 她是他老婆,不是他请的狗保姆。 她嫁给凌子琛,遵照了凌子琛的意思,没有婚礼,甚至没有请亲朋好友们来见证,就只是简单地去民政局领了个证而已。 除了父母,别人都不知道他已经娶了她。 而且,不仅凌子琛自己在保密,他还要求她也一样,对外闭口不言。 白露当时答应他了。 她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因为他是凌子琛,她只要嫁给了他,能每天都看到他,他做什么事都无所谓…… 可是现在——— 她的老公就在她面前,跟别的女人乱搞,而她却还要帮那个女人喂狗吗?! 白露接过了狗绳,呆呆地看着凌子琛…… 凌子琛目光寒凉。 白露终于看不下去,将那条狗绳丢在了地上,没说一句话,狼狈地跑了出去——— 凌子琛蹙起了眉。 “她怎么跑了?” 秦瑶装作疑惑地问着。 她挽住凌子琛的胳膊,望着白露离开的方向,目光暗藏嘲讽,嘴角带着一抹得逞的微笑,然后又转过脸,隐去笑意,摆出了十分无辜的模样,对凌子琛道:“子琛,我做错什么了吗?怎么你请的那位狗保姆,好像很讨厌我呢……” 凌子琛语气厌恶:“瑶瑶,我等下再教训她。就当她是一只苍蝇而已,走了正好!” 秦瑶听到凌子琛这样说,嘴边的笑意更深了——— 她本来还以为凌子琛秘密娶回家的是个什么厉害女人,原来,只是这么一个怂包贱货? 凌子琛在自己面前还在隐瞒他已经结婚的事,那就证明他对那个贱人也没什么感情! 呵,敢嫁她秦瑶看中的男人,她绝对不会放过那个贱人! 4、装可怜的伎俩 一整个晚上。 直到凌晨两点,秦瑶都没有走。 白露看着她和凌子琛一起进了自己原本住的房间———那是她的婚房,凌子琛居然给秦瑶睡! 而白露,却被赶到了厨房…… 凌子琛甚至把秦瑶当成小女孩一样宠着,把她先哄睡着…… 白露就一直坐在厨房的地板上,大理石的凉意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心底。 她就像是个笑话。 狗保姆是吗? 她还不如别的女人养的一只狗! 至少那只狗,还能享受凌子琛温柔的抚摸,还能赖在他的怀里,被他所保护,不受外人欺凌! 而她,却只能缩在这里,连堂堂正正站在人前都不能……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熟悉的脚步声逼近厨房。 白露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 凌子琛站在她面前,高高在上,俯视着她:“别用这种装可怜的伎俩,让人看了反胃!” 寒冬腊月的暴雪都不如他的话来得冷彻。 白露垂着脸,她不敢抬头,只敢低头望着凌子琛光亮的皮鞋……因为泪水蓄满了眼眶,一抬头就会被凌子琛看到,他不知道又会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 “那个秦小姐,是你……以前的女朋友吗?”她小心翼翼地问着。 用心脏作为交易,跟凌子琛结婚之前,白露也是有过调查的,她并不知道凌子琛有女朋友! 如果知道他有另一个与之相爱的女朋友,她绝不会用这场交易逼迫他结婚! 可惜,到了现在,她解释也没用了吧。 “在秦瑶面前,扮演好你狗保姆的角色!别想着算计她!” 凌子琛声色阴沉,近乎威胁:“你要是敢害她一分一毫,我宁可不要什么心脏,也会让你像狗一样滚出去,懂吗?” 白露几乎将指甲都掐进了肉里,她终于忍不住抬起脸,泪水满面地望着凌子琛:“她到底是什么人,子琛,你就这么爱她吗?” 凌子琛看着她那一脸狼狈的泪水,有一丝怔愣,随后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天天演戏你不累?哭成这样,哭丧吗?我还没死呢!要哭滚出去哭!” 白露不理会他的折辱,只问:“你还没说呢,那个秦小姐到底是什么人?” “呵,瑶瑶和你这种人不一样,她心地善良,没有心机……三年前,我妈犯病,从康宁大厦五楼楼梯上摔下去昏迷不醒,是她把我妈送到医院去抢救的,她是我们凌家的救命恩人!你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还有脸问她是什么人?” 凌子琛的话让白露陷入了一段回忆…… 三年前…… 康宁大厦…… 从五楼摔下去的凌妈妈…… 白露缓缓站起来,直视着凌子琛的目光:“子琛,如果我说,三年前,将婆婆救下来送进医院的人是我,不是那位秦小姐,你相信吗?” 凌子琛像听了天方夜谭一样,眼底的厌恶更深了:“白露,我知道你脸皮厚,但还真没想到,你居然厚颜无耻到这种程度!你刚刚才听我说了这件事,现在居然就忙着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骗人之前你都不打草稿?” “我……”白露苦笑:“是真的,那一次我路过康宁大厦,我是看见有个人在和婆婆说话……不过因为离得太远了,我没看清那个人是谁。后来不知怎么的,那人推了婆婆一下,婆婆就摔下来了……我吓坏了,赶紧把她送进了医院,后来我想通知你,你却不接我的电话,我就离开医院了,开车急着想去叫你……” ——然后就在去找你的路上,我发生了车祸。 这句话,白露没说出来,咽了回去。 因为,凌子琛正用一副「我看你还想怎么胡编乱造」的表情看着她。 可偏偏就是那场车祸,让她脑袋里多了那么一个好死不死的血块。 白露忽然累了,她不想再解释,只是说:“子琛,如果你不信我的话,你可以去问婆婆。” “够了!”凌子琛沉声喝止了她的话:“你分明知道,我妈那次摔下楼伤到了脑袋,很多事都记不清了,你故意的是不是?” 白露微微一愣。 原来婆婆记忆力丧失的毛病是那次之后留下来的。 得,看来这件事又是死无对证了。 于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