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叔叔,豆豆一定听话,成为像大姐姐一样的英雄!” 第14章 “艳平,你听到了吗?” “你救下的那个孩子,正在感谢你,还说要成为跟你一样的英雄。” …… 可不管曹峻霖说了多少话,病床上的女人始终都没有回应一句。 他沙哑的扶着床把手,沙哑的低喃:“可是你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自己……” 曹峻霖红着发尾,给郑艳平盖好白布。 正欲离开时,不料,刚走一步,余光就见角落里一个黄纸皮袋掉在那,他连忙蹲下身子捡起来,隐约记得是之前小张放在自己手里的。 离开时,忘了带走。 转开抽绳,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映入眼帘的却是那本沾了鲜血的离婚证! 那上面的红,鲜艳的刺眼。 又是狠狠一刀刺痛曹峻霖的心口,难以呼吸。 他真的是一个混蛋,怎么能伤害一个爱自己的女人这么深。 “砰!砰!砰!” 一拳又一拳,心痛到难以呼吸,只能找一个倾泻口发泄出去。 门外,秦母听着门内的动静,就要打开病房门进去。 “谁都不准进来。”曹峻霖率先开口,嗓音低沉沙哑。 秦父拦下着急的秦母,摇了摇头:“老婆子,给他们两人多点时间,我们在外面等。” 秦母不放心,还是想进去,可想到郑艳平,又垂下了手。2 那丫头对自己儿子的深情,她这个做婆婆的看在眼里,也疼在心里。 可是偏偏他们两人都遇到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他是隐忍了一辈子,可是艳平那么年轻,她又怎么不心疼。 昨天,送完补药回来,她就一直放不下心来。 她之所以说两个人有孩子了,就会好的。 其实是担心要是真的离了,郑艳平会吃苦,那丫头从小就受苦,所以总想着能对她好一点。 可是没想到,再次相见,就是天人永隔。 想到这,才憋住的眼泪又涌了上来,秦母边抹着眼泪边哭诉:“早知道,我就不该劝,让艳平和峻霖两人走离了,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又是离婚这个词! 秦父一听到,本来放柔了些的脸又硬了起来:“行了,你别再说了,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要离婚。” “现在什么情况,你还说这个事,也不嫌在外人面前丢人!” 听出秦父话里的含义,小张识色的走到了一旁。 秦母看着毫不讲理的秦父,再想到里面躺着的郑艳平,一时间,只觉得无力。 再也说不出话来。 里面,半响后,曹峻霖才平复好心情。 他将离婚证重新放进纸袋里,做完这一切,又变成了那个在外人面前严厉冷酷的团长。 “咯吱!” 门被推开,曹峻霖抱着郑艳平走了出来。 秦母立马上前,看着他怀里的面色煞白,没了呼吸的媳妇,心疼得捶打着胸口。 而曹峻霖却是目光平静的说:“回家吧。” …… 三日后,郑艳平下葬日。 生前那么鲜红的一条生命,如今就躺在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里。 军区的领导前来吊唁,看着脸色青紫,难以疲惫的曹峻霖,叹息的叹了一口气。 “队里知道你的情况,给你多放两天假,你好好休息下,照顾好母亲。” 秦母因为太过伤心,病倒了。 曹峻霖黑眸冷静,只是淡淡对着领导鞠躬:“感谢部队。” 天空下起了小雨,加重着人们悲伤的心情。 部队的人和郑艳平生前文工团的同事都走了,只剩下曹峻霖一个人。 他呆在墓地,看着墓碑上那个明媚的笑颜,一瞬间脑海里想到了很多,哪怕到这刻,他都还不愿意相信。 说来也是可笑,所有人都接受了这个事实。 唯独他,接受不了。 他有些自嘲的一笑:“郑艳平,我直到今天,还觉得一切都是一场梦。” “梦醒了,你就会回来。” 说着,曹峻霖真的像是要印证这个梦般,一刀花在了自己的掌心,当感受到疼,甚至有血珠冒出的时候。 他嘴角溢出一抹苦涩到极致的笑,喃喃道:“原来,不是梦……” 第15章 第二天,曹峻霖便回了部队。 大家看到他的出现,都是一愣。 政委更是手搭在他的肩上,轻声询问:“峻霖,不是让你在家多休息两日,你母亲不是也病倒了吗?” 此话一出,一旁的下属也纷纷劝说。 “是啊团长,你就好好休息,有政委管着我们,我们一定不会偷懒,好好训练。” “你可是我们军区的主心骨,可不能倒下,等你休息好再回来。” 大家一唱一和,就连平常总是调皮捣蛋的新兵都突然懂事了。 瞬间,曹峻霖只觉心头一暖,感受到一丝欣慰。 但他还是谢绝了大家的好意,深邃的黑眸扫过众人:“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看看你们这段时间的成果。” 说着,手指着操场说道:“速跑十圈,最后一名惩罚。” 此话一出,大家都是一片哀嚎声。 一旁的政委出声打断,柔声说着:“好了,你别吓他们了,大家刚做完负重拉练。” 闻言,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然后哄的一声,全散了。 曹峻霖抿着薄唇,放下了嘴角挂着的浅笑:“启鹏,我先进去了。” 话落,便径直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身后,政委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眸色沉沉,掩不住的担忧。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可身为和曹峻霖同生共死的战友,向启鹏清楚的知道,曹峻霖一点都没有好。 他在强撑。 …… 团长办公室。 曹峻霖坐在椅子上,桌上摆着郑艳平的照片。 那是两人唯一的一张合照,还是他找了民政局的工作人员,从之前结婚证上扣下来的。 看着这张红底照片,他又一次觉得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手指摩挲这女人的脸蛋:“艳平,你是不是很后悔嫁给我?” 一瞬间,脑海里闪过女人绝望的眼神。 她说:“你放过我,我求你了。” 那么卑微的眼神,是他在部队从不曾见过的。 他有开始自说自话。 “艳平,你原谅我,我是第一次做人丈夫。” “艳平,你等等我,我保证这次一定好好对你。” 说着说着,男人嘴角就笑了,只是眼前的人影变得越来越模糊,脑袋也越来越疼。 曹峻霖连忙将手伸进口袋,掏出一个白色药瓶,倾斜,倒在手里,然后又干咽下去。 动作熟练的让人一看就不是第一次。 好在,郑艳平的影子又一次出现在了面前,曹峻霖也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场梦,做了好久好久。 每次吃了药,他就能见到心里的那个女人,只是梦醒后就只能靠工作麻痹自己的神经。 医生说:“这药有副作用,虽然能缓解头痛,但是能让人产生幻觉。”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能让他再次见到郑艳平,付出多少都愿意。 转眼,到了中午。 “咻——” 办公桌上郑艳平送给他的北极星小闹钟,准时响了起来,提醒着他每天按时吃饭。 这一次,曹峻霖没有烦躁的关闭。 而是等到闹钟彻底响完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