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哕看见进来的不速之客。
居然是尚寒,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桑哕探究的目光盯着他:“尚先生,有事就请直说。” 尚寒略加思索后缓声道:“我过来看你,为什么还一定要有事。” 他坐在病床边一旁的凳子,忍不住的说:“上次和你比赛真是让我惊异,我过来看看钦佩的对手。” 桑哕看着自己被悬挂着的腿,迟疑道:“要不是底下的藤蔓,我估计都保不住我的命了。” 她看向窗外洒落进来的阳光,叹了一口气道:“我们的车队不一样,还是少来往为好。” 尚寒闻言一怔,他没料到自己竟在桑哕这里吃了个闭门羹。 他朗声一笑:“你果然是个有趣的人。” 然后面目冷峻地说:“我怎么不知你是哪方车队的人?你早就退队了。” 桑哕脸色一僵,她是早就退队了,甚至都很久没有比比赛了。 尚寒看着脸色不好的桑哕不由得放缓了语气:“我没记错的话,你三年都没比赛了,可你根本不输给他们。” 桑哕自嘲一笑:“那天比赛的时候,我的腿一直都在疼,我已经不能比赛了。” 尚寒一怔,资料上没有说她的腿的情况。 他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异样,但是顷刻之间就被他隐藏好了。 桑哕看向沉默着的尚寒,出声问道:“三年前那场车祸,是不是你做的?” 听着她的话,尚寒冷沉着脸:“这个,我恐怕不能告诉你。” 桑哕见尚寒这样说也就此作罢,良久的沉默横亘在两人之间。 尚寒看向桑哕打着石膏的左腿,他觉得气氛压抑极了,她的腿可以说是他一手策划的。 他瞄了一眼桑哕,现在觉得桑哕长得也像那个人,如果是自己毁了她的腿,桑哕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 尚寒猛然间抓住桑哕的手臂,他张了张唇,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 一个清冷而又低沉的嗓音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桑哕听见熟悉的声音,愣了一下,然后甩开了尚寒的手。 她想要解释的话却被打断了。 季宴川眸色微冷,冷笑道:“你说我该信他是来看你的吗?” 桑哕心头一寒,她怎么忘了,季宴川从来都没有相信我过自己,一次都没有。 她的心犹如被人紧攥着,都快要窒息了。 桑哕偏过头,不想再去看季宴川。 他怎么总是能误会自己呢,她陪了她六年,那么多年的熟悉还不足以让他相信自己。 长久以来被压抑着的情绪尽数涌上。 但她生生忍住了,她只想过好这阵子住院的日子。 桑哕语气淡然地说:“我和他什么都没有,爱信不信。” 尚寒眉头紧皱,他有些心疼桑哕这么多年的付出了。 尚寒冷声说:“我要想和她有什么,你也拦不住。” 这句话无疑点燃了季宴川的怒火,他冷笑一声:“尚先生真是好大的口气。” 说完他指着桑哕打着石膏的腿说:“尚先生,她的伤好像是你造成的吧?” |